次日天刚朦朦亮,钟离贤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转身想起来,可头痛欲裂,就连身子也酸痛的不得了。钟离贤强撑起身子,轻声唤道:“一品香。”
门应声开了,钟离贤微闭双眼,靠在床栏上,道:“给我倒杯水来,昨日是喝得多了些,现在真是难受呢。”
一品香倒好了水,递给了钟离贤,又伸手请捏着她的头。钟离贤顿感舒服,笑着回头道:“你这手法到还真……”钟离贤怔在那里,“瑞香?”瑞香笑着道:“怎么王爷见了我如此吃惊?”钟离贤连忙起身,“只是没想到会叨扰道你。”瑞香笑着来到圆椅坐了下来,道:“昨个王爷宿醉,一品香将王爷送到这来便走了,说是什么要回去通报一下,你且再休息休息吧,瑞香就先下去,若是有什么事,喊我就成。”
钟离贤拱了拱手,见瑞香出去了,自己又跌坐到床上。突然窗外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钟离贤轻声唤了句“一品香?”门又应声开了,一品香连忙上前,道:“王爷可算醒了,小的担心死了。”钟离贤往一品香身后的门望了望,轻声说道:“你怎么给我送瑞香这来了。”一品香顿时露出了哭脸,道:“还不是王爷您,说什么也不回将军府和王爷府,那小的也不能带王爷去睡客栈吧,只得带到这来了。”钟离贤轻声叹气,抚了抚额头,道:“想必是我昨日饮酒国过多了,走吧。”说罢便起了身,“先回将军府。”
一品香连忙跟上她家王爷,刚出了门未走几步,就看到瑞香迎面缓步而来,笑着道:“王爷这是……”钟离贤拱了拱手,“叨扰了,我这下还有事,就不多打搅了。”瑞香怔了一下,旋即脸上顿生苦笑,“那王爷路上小心,若是还头痛,就要唤人来看看。”钟离贤只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去。
出了瑞香的住处,钟离贤并没有急着策马回将军府,而是牵马缓步而行。既然知道了年管家拿着将军的令牌而出了京,若是贸然直接去问将军,恐……一时心中纷乱,此时心中顾念过多,到引得不容易思考了。
将军府大门森严,侍卫一见是王爷回来了,连忙上前道:“王爷,将军已经在静斋等候王爷多时了。”钟离贤点了点头,便往静斋走去。
此时的静斋幽静许多,就连打扫的小厮也不见人。钟离贤左右看了看,便让一品香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
安奕坐在圆桌前,颓丧地抬头朝钟离贤牵唇一笑,便有垂首。钟离贤上前坐与安奕旁,倒了杯水送到安奕跟前,便也沉默了。良久,安奕缓缓道:“是年管家所为。”钟离贤摇了摇头,“还有同谋,一直窝藏在**楼。”“**楼?”安奕惊呼出来。钟离贤点了点头,是啊,若是我猜错的话,她们应该是华典国的人。”“华典国?可年管家追随我多年,也可能……”钟离贤摇了摇头,“定是华典国的人所为,除了年管家的那俩人我也会过,只是当时没有放在心中,没想到她们见孪凰朝的四皇子来了,怕我们两朝合作,那样,华典国就无胜算了。”
安奕听了钟离贤的话,也就默然了,是了,作为华典国的奸细,年管家确实是尽职啊,自己居然还交予重任给她,若是莘儿在她手中有个万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倏然安奕起身道:“我要进宫见女王。”钟离贤也随即起了身子随着安奕走了过去,我同你一起。
正要出将军府,却见有快马将至,安奕同钟离贤互相看了看,便迎上前去。那侍卫下马来到二人跟前,躬身行礼,道:“禀王爷、安将军,女王宣二位大人进宫呢。”
待二人赶至宫内,发现女王正在早议堂等着。匆匆来到早议堂,却见四皇子也在那。安奕和钟离贤上前行礼,女王只摆了摆手,道:“我命画师画了几幅安莘的画像,你二人看看,若是可以,便派人分发到各州张贴出去,希望未走到华典国就将她们擒获。”
二人听了女王的话,皆是一怔,安奕连忙上前稽首道:“臣罪该万死,还请……”安奕话未说完,女王便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安将军,现命你集结你手中的兵力,准备随时启程赶往宜州。”钟离贤楞了一下,难道这四皇子与王姐这几天已经部署好了关于攻打华典国的事情,怪不得此时华典国那边才会出手。“臣也愿意一同前往,还请女王恩准。”钟离贤上前稽首,女王连忙将二人扶起,道:“钟离贤则率领四皇子派出的兵力前往与安将军在宜州汇合,现在我们就要等那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