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站在一旁略微想了想,道:“不如我先行回到孪凰朝,将兵力整合好了,直接先去沧州,沧州离孪凤朝京很近,到时再与贤王汇合比较妥当。”女王负手而立,孪凤朝若是出兵前往宜州,毕竟沧州,而这沧州,离京非常近,如此……女王不禁皱了皱眉。
钟离贤见女王良久也未应,于是朝女王看去,却见女王蹙眉若有所思的样子,再一想刚才四皇子的话,于是为难地道:“这样安排固然好,但是京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我怕到时候耽误军机,不如劳烦四皇子直接派兵前往,待我将京中琐碎之事办妥,也好放心前往宜州,如此可好?”
女王和四皇子听了,纷纷怔在那里,女王蹙眉打量着钟离贤,而四皇子则是轻笑着看她。“如此,甚好,那我便今日启程回孪凰朝了。”
俯仰之间,三日已过。钟离贤协助安奕将其手中的兵力集结于京外,严整待发。而安莘也被宇文阑掳走了三日。
马车中的三日,自是没有将军府来得舒服。想及此,安莘不禁蹙了蹙眉,严格算来,自己也不过是在王爷府的花苑睡过两觉而已,根本没有尝过待的舒服不舒服。
一路上,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安莘猜测是因为他们一行往北走的关系。宇文阑并没有带他走每个州,而多是在郊外的人家借住的。安莘倒是对宇文阑的看法有了改观,为人谨慎,真得很适合做奸细。期间倒是见到年管家几面,每次安莘直直的看向她时,她都会逃避开安莘的视线。等到最后一天,年管家就不见了,只剩下宇文阑和另一个男子。
想着的档,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宇文阑轻笑着起了身,道:“下车吧,咱们到了。”
安莘掀开帘子一看,一座高台宫殿映入眼帘。安莘缓步下车,仰头看去,这种建筑与孪凤朝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他自己到还是很喜欢的。倏然飓风吹过,卷起散落的雪花,纷扬于空中。安莘垂首用袖子挡住了眼睛,却突然感到前面晃过一人,将那风遮挡开来。
但感到周围的风小了下来,安莘这才抬头一看,一怔,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道:“你离我那么近干吗?”宇文阑笑着道:“当然是帮你挡风了,想必你也没见过这么寒的天,不过既然来了,一会让你换上我们这的衣服,保准比你身上这身合适。”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安莘越过宇文阑仰头看去,宫殿内匆匆出来一行人,安莘问道:“那是?”宇文阑顺着看了过去,笑着道:“走吧,他是我国的尚书,一会便能见到我国的王了。”
安莘连忙拽住欲走的宇文阑,道:“你们的王是男的女的?”安莘的话惹得宇文阑哈哈的笑了出来,“你看,尚书是男人,这王当然也是男人了,我看你是待在那个颠倒阴阳的地方待久了,相信我,你肯定会喜欢这里的。”
安莘随着宇文阑迎上前去,那尚书一见宇文阑便躬身行礼,道:“臣冷孜见过大王子。”安莘听了冷尚书的话,张着大嘴楞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假扮**楼里面的小厮,还和年管家是姘头的人,居然就是华典国的大王子,真是人不可貌相,猪不能用克量。宇文阑只是笑着上前将冷尚书扶起,“父王在正殿那吧?”“大王在正殿呢,刚还提到大王子呢。”
宇文阑笑着正要说什么,却感身侧汗毛耸立,连忙看去,见安莘瞪着双眼,张着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好笑极了。“干吗这样看我?”被宇文阑一说,安莘连忙仰头左右打量着,“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大王子,一个假扮**楼里的小厮的大王子,今日还真让我见识了。”
宇文阑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走吧,让你见见我父王。”安莘怔了一下,怎么感觉宇文阑说话让人浑身不自在呢?
随着宇文阑进到正殿,却见一人站在正殿之上,笑着说着什么。一见是是宇文阑进来,身旁的人纷纷行礼,而台上的那人更是快步走了下来,“儿子这一趟辛苦了。”
宇文阑躬身行了礼,道:“儿臣不辛苦,做得只是小事,还有要给父王引荐一人,是我从孪凤朝请来作客的。”宇文阑的话一出,只见周围的官员皆是闷声笑着,而宇文阑那父王,更是强忍着笑意看向安莘,道:“好啊,既然是阑儿请来的客人,那就阑儿安排吧,你这一路上也累了,还是先休息去吧。”“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安莘见宇文阑有意走,连忙怒视大殿的所有人一遍,方才跟着宇文阑走了出去。可走着走着,总觉得身后有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待走到拐角,连忙上前问道:“宇文阑,你是不是说过我什么坏话,要不他们刚才为什么那副摸样?”
安莘的话音未落,宇文阑就哈哈笑出声来,安莘撇了撇嘴,蹙眉打量着他,王子能笑成这样,也真够“傻脱”的。
宇文阑略微定了定,道:“因为他们很好奇,你是怎么生孩子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