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与貂蝉说好之后,立即着心腹之人拿家中四颗夜明珠连夜打造白玉金冠一顶,然后秘密送与吕布。
吕布收到王允送的白玉金冠之后,一直忐忑不安,手下大将高顺张辽都不在,他只好召来魏续和曹性这两名心腹。
他拿着白玉金冠问向魏续曹性二人,道:“司徒公送与白玉金冠,此为何意?”
曹性为人暴躁,有勇无谋,魏续则为人内敛,颇有才干,曹性看了看魏续,道:“将军,王允定是敬服将军勇武,故以此来巴结将军。”
吕布摇摇头,道:“说的废话,司徒公会像你这样没脑子吗?”
曹性被骂了一句,不敢说话了,看向魏续。
魏续道:“司徒公乃是朝中重臣,无缘无故送将军金冠,怕是有所图谋。”
吕布道:“图谋怕是没有,有的只是请求吧。”
“将军明断。”
吕布沉思片刻,道:“就是不知他求我何事。”
曹性道:“将军上门去问不就知道了。”
“也只有这样了。”
随后吕布带着曹性魏续赶往司徒府。
王允正一直等着吕布的到来,早在家中备下美酒佳肴。听到吕布来了,他立即出门迎接。
他站在左边,看见吕布便拱手道:“都亭候,让老朽好等。”
吕布迁了中郎将后,董卓随后便封他为都亭候,所以王允才如此称呼。
吕布还礼,道:“司徒大人早知我要来?”
“我已在家中备下酒宴,专候将军。”
王允将吕布迎上后堂,请上座。
吕布笑道:“布只是太师手下一员小小的中郎将,司徒公何以如此厚待?”
王允道:“方今天下别无英雄,唯将军耳,我所敬重的不是将军的职位,而是将军的才能。”
这句话说的吕布飘飘欲仙,连干几杯。
王允趁机道:“我有一绝色美人要献与将军。”说完,王允看向吕布身后的曹性和魏续两人。
吕布懂得王允的意思,立即让曹性魏续二人退下,大堂里只剩王允与吕布二人。
王允拍拍手,道:“蝉儿还不出来见过将军。”
话音一落,一个穿着红色广云轻纱裙的女子盈盈而来,只见那女子面若白雪,肌肤吹弹可破,妙曼的身段犹如出水的芙蓉。
吕布惊为天人,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他恍惚间失神,道:“此乃何人?”
王允笑道:“此乃小女貂蝉,素来仰慕天下英雄,今日知天下第一英雄来府,故而特来相见。”
貂蝉走上前去,拿起酒盅,为吕布倒酒,吕布愣神之下,竟一下子抓住貂蝉的手。
貂蝉浑身颤抖,道:“将军孟浪了。”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道:“小姐只应天上见得,人间哪里几回见呐?”
王允道:“我意将小女嫁给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连忙起来,拜道:“若如此,布当效犬马之劳。”
王允点头道:“那过几日便择个良辰送与将军府上。”
酒席后,醉醺醺的吕布还一直看着貂蝉目不转睛,迟迟不愿离去。
王允道:“小女迟早是将军的人,将军何必心急?”
吕布这才离去。
第二日,王允散朝之时趁吕布不在,找到董卓,对董卓说道:“家中小女仰慕太师久矣,今日特请太师往草舍赴宴。”
董卓早就听说王允家中养女国色天香,一直无缘一见,今日王允却是自己找上门来,董卓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连忙奔向王允府中。
王允先在堂下设下宴席,请董卓上座,然后一番言语赞美董卓,与董卓进酒,董卓喜不自胜,这桌酒却是喝到傍晚。
董卓已经大醉,看着天色见暗,便对王允说:“司徒说你家小女仰慕我,却是现在也没有见到。”
王允微微一笑,点头道:“这就唤小女出来。”
貂蝉依旧那身红妆,悠悠而来,惊鸿婉转掌中身,却似飞过洞庭春,莲步轻舞,画堂香暖胜似春天。
一曲舞毕,董卓只盯着貂蝉两眼放光,董卓轻招手,让貂蝉上前来,细细端详貂蝉,良久才道:“此乃仙女。”
貂蝉娇羞一笑,撇过头去。
董卓又问道:“年芳几何?”
王允道:“年方二八。”
“只有十六岁吗?”董卓的眉角快要飞起来。
“我欲纳此女为妾,不知司徒公意下如何?”
王允拜道:“此乃家门之幸。”
董卓点点头,道:“那就今晚随我回府吧。”
“万万不可,”王允拉住董卓,“太师,小女虽然轻贱,但是却是跟随太师,太师何等身份,纳妾不该如此轻率。”
“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择一良辰,在禁宫与太师成亲,也不枉小女对太师一片仰慕之情。”王允说这话的时候真是心惊肉跳,表面看起来并无异常,可是他却紧张的要死。若是董卓有半点怀疑,或者不同意,那么他将全功尽弃。
董卓笑了笑,又看了看貂蝉,道:“却是只有禁宫才配得上此女的姿色。”董卓哈哈大笑,“我看后日便是良辰,司徒公,我在禁宫等着小姐。”
董卓走后,王允立即瘫倒在地,貂蝉扶起他,道:“爹爹,何故如此?”
王允叹气道:“事情快要成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随后,王允连夜找来吕布。
王允见到吕布后,便道:“将军,事情有变。”
吕布诧异,道:“什么事有变?”
王允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道:“太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今日来我府中要纳小女为妾,如若不是我力阻,恐怕今日小女就被太师带走了。”
吕布松了一口气,道:“有惊无险。”
王允难过的摇摇头,道:“太师却要我后天将小女送往禁宫,他要在禁宫与小女成亲。”
吕布一听,气的眼珠子都快暴出来了,他恶狠狠的道:“老贼如此欺我,难道你就没说已将貂蝉嫁给我了吗?”
“说了,可太师说如此美女只有他能享用得。”
“欺人太甚!”吕布一怒之下,一掌劈掉桌子。
王允吓了一跳,道:“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我又能怎么办?”吕布垂头丧气。
“那,”王允仔细盯着吕布的眼睛,“那只有杀掉太师了。”
吕布看了看王允,却没有说话。
王允趁火打铁,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让我想想。”吕布像是丢了魂一样。
却说那日士孙瑞在王允府上大发雷霆之后,思虑了好久,终于决定再次召集徐治皇甫嵩杨彪三人。
徐治请示过徐荣之后,便快马加鞭赶到城内,来到士孙瑞的府中。此时皇甫嵩和杨彪都已到了。
士孙瑞请三人落座后便直奔主题,道:“此次找大家来,还是为除贼一事。”
杨彪道:“为何不等司徒公?”
士孙瑞道:“他自己有了谋划,不需要我们了。”
“他自己的谋划?”皇甫嵩疑问。
士孙瑞点头,道:“他欲以一女子为计,使董卓和吕布生隙,令吕布杀董卓。”
“以女子为计?”徐治有些不以为然。
徐治道:“家国大事,怎可以一女子为计?”
士孙瑞道:“我正是不耻这等行径,故而找诸君再议。”
杨彪却道:“若司徒计谋能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哼!”士孙瑞拍桌而起,道,“他杀的了董卓还好,若是杀不了董卓,恐怕会为天下耻笑。”
“可是我等也没有什么好计策啊。”杨彪愁眉苦脸。
正在几人商议时,突然有下人来报,士孙瑞召下人进来,那人在士孙瑞耳边细语。士孙瑞听后脸色变化了几次。
听完后,士孙瑞对大家说道:“刚得到消息,被董卓打下死牢的卫尉张温被人劫走了。”
几人听后都是吃惊不已。
皇甫嵩道:“董卓为了让其弟董旻掌控皇宫禁军,才使人诬告卫尉张温与袁术私通,如今张温被人劫走,董卓必定心惊肉跳。”
“这或许是个机会,”士孙瑞道,“那劫走张温之人,必定也是恨董卓入骨之人,若我们能够与他们联合,或许还有机会。”
徐治点头道:“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我们目下要尽快找到那些人,迟了恐怕有变。”士孙瑞打定主意。
几人点头赞同。
又说了几句,还是毫无定计,几人就散了。
徐治从士孙瑞府上出来,连忙赶往晋贤居,眼前的一摊子事让他有些看不清,他想去看看晋贤居里的那匹千里马能不能说点什么。
很快,他便来到晋贤居,还没进去,徐治就看见了一个熟人,那是他大哥徐胜的侍从徐群。
大哥不是在越骑营吗,怎么他的侍从到这里来了?
徐治心下奇怪,便一路跟着徐群。徐群似乎对着晋贤居十分熟悉,一路走去,居然来到这晋贤居的后堂,而这后堂却别有洞天,一间小阁楼隐藏在晋贤居后面,非常隐秘,若是没有进入这后堂,一般是发现不了这阁楼的。
徐治见徐群进了阁楼,连忙跟上去,贴着窗户倾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见徐群正跟一人在说话。
“卫尉放心,此处隐秘,董卓的人绝对找不到这里来。”
徐治大吃一惊,原来救下卫尉张温的居然是他的大哥徐胜。
“敢问义士,是何人救我?”
徐群道:“卫尉不必多问,只需知道我们是同路人就好。”
“我已被下狱,没有了任何的用处,你们救我何用?”
“卫尉虽然被下狱,可是禁军里都是你的心腹,如若有朝一日卫尉再次出现,恐怕禁军就算在董旻手上,卫尉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回来吧。”
“你们有什么计划?”
“到时自会通知卫尉,现在请卫尉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到处走动。”
难道大哥也要谋算董卓?是叔父的主意?
徐治越来越想听听荀彧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