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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准备启程

“嘿,老大,你怎么在这儿?我们到处找你。”前方传来鲁本憨厚的声音,接着阿历山德罗也道:“哥儿们,又去打工了?”

“嗨,鲁本,阿历。”

“头儿,地质学院的那帮白痴又来给我们送钱了。3对3,100米刀一局,5个球,快来吧。”性急的鲁本已经接过菲尼克斯二八式,飞快的说道。

倒是阿历(阿历山德罗的简称)解释道:“哥儿们,这次他们找了个拉斯维加斯分校的外援,至少7英尺高(2米1),非常壮,我们得小心一点儿。”跟着又说:“桑贾伊在校园论坛上开了盘口,故意鼓吹这个外援的实力,拉低赔率。所以等下我们得打得逼真一点儿,先让对方进2个,等从第三个球开始追。现在差不多有3000米刀的下注金额了,等到手了我们平分。”

“我的那份给老大。”鲁本呆呆的说。

学校对于小金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很多学生都会玩上一把。不过在网上公然找人下注开外围盘口又是另一回事了,抓到了最轻也是开除。也只有桑贾伊这种技术宅能避开监控搞定网上的事,也因为安全操作了多次积累了名声,平时不少老“顾客”主动找他开各种赌博盘口,比如解析几何的老师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胸衣(据说有不少牲口去听课的原因是学以致用,想用公式解析一下这位老师胸部夸张的曲线?),副校长大人今天进食堂先迈左腿还是右腿等等。

等到达球场,地质学院斗牛的3人众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正在无聊的练习跑扣,不时来个花哨动作,激起围观群众一阵喝彩。

看到李特他们到来,3人中常交手的地质学院队长巴洛-兰多夫走了过来。

巴洛和乔丹一样身高6尺6寸(1米98),不过是个白人,高高瘦瘦的,笑着过来和李特三人一一碰拳道:“伙计,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呢。”

李特笑着道:“不敢来赢光你的生活费吗?上次是谁哭着在我们寝室蹭了一星期的午饭?”

这时那个身高2米1的黑人巨汉已经扔掉篮球走了过来,闻言不屑的道:“小子,打球不是靠嘴巴的。”又转头对巴洛道:“伙计,这就是你找我来对付的人?”拿手在胸前比了比“这样的身高?”

巴洛打圆场道:“德韦恩,相信我,瑞特比我向你描述的还要神奇。你等着看中国功夫吧。”

德韦恩不在看李特,转身走回球场道:“希望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鲁本怒道:“老大,这个家伙太嚣张了,我们在他头上扣一个!”

巴洛还想说什么,李特摆摆手道:“没事,我们球场上见真章。”

事实上德韦恩有嚣张的资本。作为洛杉矶分校的校队主力,他已经连续两年和球队一起打入NCAA篮球联赛32强,去年更拿到南太平洋联盟分区冠军。反观雷诺分校呢,棒球-------不错,橄榄球-------还行,篮球------呵呵。一只连续10年没有资格参加疯狂3月的球队,虽然在DivisionI级,校史上却从来没有杀入过甜蜜16强,最近几年甚至烂到主场都没有人看,内华达狼队的名字都要被人遗忘了。

连校队都这么烂,何况眼前这个校队都没进的一年级黄皮肤小子?如果不是巴洛曾和他一个高中,却不开老同学的面子,他是绝不会跑到雷诺来教训一个无名小辈的。

比赛的前两个球也完全符合他的预想。抛硬币赢了之后,巴洛先开球,传给另一个1米96的长人霍华德,霍华德人虽然木纳一点,打球智商很高,接球运了两步,吸引了阿历和鲁本的包夹后轻松传回给德韦恩,面对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李特,德韦恩连切入扣篮都懒得做,直接在罚球线凭借柔和的手感抛投空心入网。

第二个球是第一球的翻版,地质学院3人平均身高2米,对面3人李特1米83,阿历1米87,可怜的死胖子鲁本只有1米78,近20厘米的身高差距让他们只能看着球在头顶飞来飞去的传导,然后轻松射入篮筐。

简直是在欺负小学生!德韦恩居然有一丝不好意思,因而有点懈怠,结果第三球被飞跃而来的李特断掉,然后勾手打板入网。

球权交换!

阿历发给李特持球后向篮下跑去,德韦恩压低重心防守李特,告诉自己无论面对什么对手,打球都要专注!念头还没有转完,李特一个击地球,人球分过,人从德韦恩身边清风般掠过,球从他胯下弹出回到李特手中,然后是一个经典的乔丹式单手爆扣!

他在羞辱我?!德韦恩完全怒了,决定要送上一个大号火锅。可惜他愤怒的单人盯防,不让巴洛和霍华德包夹的结果就是李特把他突成了筛子,快速的启动和急停,反复换手变相,华丽的舞步转身,李特在他身上玩了个遍!

过掉或者晃开他后,李特或投或传,从无失手,场上比分迅速变化。

3分钟后,2:5,药理学院获胜。

“妈的,再来一局。巴洛,你和霍华德包夹他,我来搞定蓝板和另外两个。”德韦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高在防守小个子的时候反而是个负担,决定用臂展教育一下另外2人篮球是这么打滴!

可惜李特不准备配合,在得到桑贾伊的短信暗号提示后悄悄告诉鲁本和阿历,外围盘口结束了,准备闪人。

于是尽管围观群众意犹未尽,强烈呼吁李特再表演一下小个子灌篮,德韦恩更是在背后大呼“胆小鬼,再来一局”,3人却不管不顾,从巴洛那里掏走100米金,勾肩搭背的离开了球场。

望着他们的背影,作为校队主力的巴洛也擅自下了个决定:“既然你连7尺的长人都能搞定,那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口胡,瑞特-李,我一定要得到你啊~~~~~”

“霍华德,听说你和瑞特-李一个高中的?那你认识艾米莉-格林吗?”

小胖鲁本一路哼唱着《我们是冠军》,扭着屁股回到了寝室。

推开门,桑贾伊一脸淫笑道:“猜猜看,我们这一轮A到多少?”不等3人回答,就自己揭晓道:“两千三百七十五米刀,我们发财了!呜呼~~”

阿历山德罗吹了声口哨“真不赖啊。给我200刀混过这个月,剩下的都给瑞特吧。”

李特拍掉阿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你连开房的钱都没了,你那份还是留着把妹吧。”

桑贾伊的老爸是印度土豪,家里4个佣人服侍,车库里宾利和保时捷换着开,因此并不缺钱。他搞网上投注主要是为了刺激、好玩,顺便锻炼黑客技术。

而鲁本虽然没说过家里做什么的,但也从没见他缺过钱用,并且孝敬老大责无旁贷。

因此大家一致决定分给阿历600刀泡妞基金,剩下1775刀交给李特,然后拿球场赢来的100米刀现金出去搓一顿,顺便讨论一下下次再找哪里的羊牯打场球A些钱回来。

李特站在淋浴花洒下,任水流从头顶冲刷过身体。因为寝室的洗手间里里只有两个隔间,阿历主动让怕热的鲁本先进来冲凉。此时鲁本一边哼着歌,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赞美着老大的球技超神。李特想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才嗯一声回应一下。

夏末的天气依然燥热,即使淋浴的水温开到最凉,也冲不走心中的烦闷。经历过诸神空间的世界,李特倒是没有生出“这个世界大有搞头!”这样的想法,而是觉得打生打死是在麻烦,而李特最痛恨的就是麻烦!

如果师傅还在就好了!李特忍不住这样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安安静静的练拳了?

不过李特一向是实用主义至上,既然无法解决空间的问题,那就利用空间先解决钱的问题。毕竟妹妹已经保守治疗了很久,手术不能再拖延了!

先想办法找到格雷格,利用空间里的交情说服他入伙,然后找个看守没那么严密的银行下手------泛美商业银行就很不错,刚被炸过,需要重新装修,施工队和银行工作人员混杂,很容易出纰漏;金库是上个世纪的古老安防系统,专为李特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银行劫匪设计。

至于米国法律,Whocare?国家一级逃犯麦尔斯-耶戈-卡辛诺将军正逍遥法外,米国人民和警察系统不是一样日子找过,大乐透照买?NBA照看?

而且很有一些米国年轻人,认为抢银行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不是吗?既然麦尔斯将军都能成为一些民众的偶像,自由主义灯塔,再多一个飞天神盗也没什么吧?

以上是宿舍四人众在“Deep-Boom”酒吧Happy时,李特独自想到的行动计划。

只有100米刀,四人叫了一打啤酒,3杯夏日特调鸡尾酒和一杯装毕利器纯苏格兰威士忌,外加一个果盘,钱就花光了。

此时阿历正端着那杯威士忌,在另一桌和两个美妹相谈甚欢。

按说四人都没有满21岁,按照米国法律是不允许饮酒的。不过这条法律在所有实行它的州都被酒保们无视,酒保们甚至有一套通用说辞应对那些脑子抽筋非要较真的警察:

“您看,我们不能来一个客人就查身份证吧?那会把客人赶光的!”

对于长得比较着急的欧美青少年,酒保会说:“哦,他们看起来就像30岁不是吗?所以我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卖酒给他们的。”

对于李特这样的亚裔少年,酒保会说:“哦,他们不都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实际已经30岁了吗?所以我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卖酒给他们的。”

真是完美的辩护词!

呆了不到半个小时,李特就准备离开这家星狮子街盛名在外的小酒吧了。虽然台子上的舞娘确实身材火辣,动作魅惑,而且刚刚脱掉外衫,好戏还在后面。

不过这里拙劣的音响,低俗的音乐和喧哗声也让李特头痛,担心再呆下去会把耳朵弄聋。

鲁本还想多看一会儿,他**的内心尚未得到满足,桑贾伊则在犹豫要不要私人掏钱,请台上的舞娘下来给鲁本来一段大腿舞。他很清楚鲁本**的内在,不过这个纽约小伙面对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内向和害羞性格,实在让他这个印度移民都看不过眼了。

至于阿历,半杯威士忌下去,他已经左拥右抱,双美在怀了。

李特走出酒吧,迎着清凉的夜风深深吸了口气,将嘈杂的音乐和热闹喧嚣隔绝在酒吧门后的另一个世界中。夜星初华,这个19岁的少年生平第一次生出一丝迷惘:我该怎么做?真要去抢银行吗?那个所谓的“诸神空间”里,将来的路要怎么走?

总之,2027年的10月尾发生了一件载入史册的大事,若干年后的人类学家会将之与波士顿倾茶事件、费迪南被刺事件并列在一起称为“人类三大导火索”。然而当时的人们显然无法预料到这次事件在5个月后会引发一场怎样的灾难,至少在当下,习惯了和平的人们仍然能抱着啤酒和爆米花,在现场的塑料椅子上或者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为自己支持的各类体育赛事球队加油不是吗?

夏已末,秋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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