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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世事若逆道,皆因苦情求。

“哇,呀呀呀呀。”“啊”我从慌忙中惊醒,嗨,吓死爹了,我靠着床头,方雪正坐在床边。好容易消停一晚上,没做噩梦,这一吓又得缓缓神。

“你有病啊,一大早晨跑我家来抽风,今天不上学啊?”我脸上沾了些生气的样子,本来我就有起床气,再加上前两天没睡好,突然被这么一折腾,要不是方雪别人用牙咬也咬死她了。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都快十一点了”方雪知道我的秉性一副埋怨的样子给我看了看手中的表。

我立刻拉住她的戴手表的左胳膊,再用力一拉,快到床上来,哈哈。方雪整个人一倒滚到床中间,我平时锻炼也不是白锻炼的,三五个小伙子都能摆平。哈哈,我刚从被窝出来,就穿一条内裤直接骑在方雪腰上。“方雪傻眼了,我可从来没主动这么亲密过她那”缓了缓神,“玄烨,你干嘛啊?”

可挣扎也不好使,今天哥们生气了。

“诶呀呀呀,不该看啊,不该看”又是谁!气死爹了。我一回头,原来是那个老头,今天老头换了件衣服,一身银白色的修身西装,金色的领带,白色的短发显得干练老成。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嘴说不看,可口水都躺下来三尺多长不断,不愧是白无常的差使,可他怎么还爱看这口?得,什么兴致这么一搅都没有了。

“得得得,老头你快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耽误事”方雪一把推开我,起身还狠狠瞪我一眼,向老头迎上去,“昂,家里有客人啊,实在不好意思,见笑了”方雪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真的不好意思了。“奥,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耽误你俩好事了”老头看看我,从没丢失过那个诡异的笑。

“行了,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方雪”“啊,冰雪聪明,听名字就很有诗意。你是不是出生时下着雪还是你喜欢雪,我也喜欢雪”“咳咳,我说老头你和我话怎么少那”我说了老头一句。又看着方雪,“这是白老头,一个精神病赖上我了,他说什么也别信他的。”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谁是精神病了?”“你,你不是说人面容只是皮囊么,主要还是人的灵魂么,怎么见美女就这样?”

“方小姐是心灵与面容聚美绝美”“你可得了吧,白老头,你出去,等我穿上衣服。”

“奥,好”“诶,等会,我表弟还没起来么。”“起来了,早就起来了,他说平常都是你早起做早饭,今天换他”

“靠!你敢让他做饭”我飞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厨房跑,不出所料厨房已经满是邪恶的气味。

“老弟,别做饭了,今天你嫂子来了,咱们去外面吃。”看着表弟刷刷的淌下的汗,再看看垃圾桶里的废料,表弟做饭还真是难为他了。

表弟听我这么一说,也无奈了,“那好吧”,我穿上衣服,小小收拾一下。

“哎,老头今天把谁衣服偷来了?不错么,挺合身啊”“咳咳”老头把头一拧,不搭理表弟。

收拾完毕,乘车去吃饭了,昨晚凌峰母亲晕倒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方雪,今早你打车来我家时候,没看见道边躺着什么人吧?”“没啊,我就看见一个老头应该是散步溜达的”

我们找了一家特别安静的快餐店,点了几杯水,几盘米饭,坐在包间里。

“哥,听说这个地方还是个打炮圣地那,有些学生时间短任务重就来这”

“嗯,是吧。”方雪在这我假装搪塞过去。

可老弟话还没完“哥,咱们经常去的旱冰和这一套的那约这打,有时间得试试。”

“今天要准备的事情,可得准备好啊”老头把话插了过去。

“好啊,玄烨,这些天你背着我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你说?”

“方雪,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和你仔仔细细说清楚好吧?”我话锋一转“你今天怎么没上课啊”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了,老师让我们放松一天。再加上许衡最近几天没去上学,我想去看看。”

“你这班长当的真合格,行,正好我们也要去许衡家,吃完饭咱们一起去”

“你们去干吗啊”“你就别管了”

吃完饭我给凌峰打个电话,挂断电话,我对方雪说:“不用去张衡家了。张衡手受伤了,他母亲给请了家教,天天在家看着张衡学习。”

“奥,好吧。诶,你怎么知道许衡电话号的?”“上次去曲婷然家的时候,我就把你说平常和凌峰有关系的人的电话都记下来了”

“奥”“那不去张衡家了,我们现在去哪”老头依旧笑嘻嘻的问道。

“方雪,今天还有其他事么?”“没有了,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想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大家都没事,反正是出来放松的,我们去热汤村,游泳泡温泉去吧。正好去寺里求个恩泽,保佑你考个好大学”

“好”“这个好!”白老头,表弟一听游泳就激动了。一个色鬼一个本身就是鬼。方雪也同意,于是表弟开车,我们前往热汤村。

热汤村,原本是当地一个名不见经传鲜有人知的小村落,后来因为温泉而出名,被一个老板看上。热汤村几乎全被这个老板包了下来,修路,开发娱乐项目,还修缮了当地的寺院,资助小学。

工程耗费得数亿计,不过经过这么一改造,热汤村成了世外桃园,吸引了无数的游客来专程拜访此地。古寺,温泉,美景,还有种种动人的传说。

“哎,老头,你听过关于这热汤村的传说吧”“不知道,望君但说一二”

“我给你讲啊,以前热汤村没有温泉,传说当地得了一场瘟疫,凡是接触到瘟疫的人都是胳膊先生疮,再布满全身,直至肉里生蛆浑身溃疡而死。最后一个小孩为了救大家,仙人授他凿子,才开凿八八六十四口泉眼,村民用这冒着热气的泉水擦洗身体,瘟疫最后解除了”

“行了”我打断了老弟的话“你现在话明显多了,越来越不老实了。好好开车,人家白先生比你懂的多,那就是个传说,要是真事人家白先生早知道了。”

“行,我不瞎扯了,省的待会又挨训。”

表弟不说话了,方雪看着窗外的风景,而白老头也眯上眼睛。

那个改命老头,又是因为什么要借凌峰阳寿?要借给谁?但愿这次能找到那个老头。

热汤村属于市郊,从市中心到这,走高速,车程不到一个半小时。不一会,我们到地方了。

“走吧,到一个地方先去求个卦签,图个吉利。先去求签吧,反正离得也近”离得不远处便是寺庙。深山藏古寺,这寺庙虽然建的已是非常气派,不过建在山坳,只有正门牌匾在树木掩映下隐约露出三个大字,慈云寺。却是康熙皇帝提的字,但我已不以为然,康熙去哪本就爱提个字,就像到此已有一样,还经常提错。就算西湖的观“鱼”是故意的,避暑山庄的避马屁拍的够稳固的了。

步行不到两千米,到了正门。中间两扇七米多高四米多宽的大红门,两边还各有一对四米多高的小门。虽是旅游淡季,旅客仍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这个时间还确实有很多家长为自己将要高考的儿女们讨个好彩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座山叫做平青山,由山中生长的树木四季不枯得名。如此鼎盛的香火都冲不走山中一丝灵气。看阴阳宅的都明白,此山必聚灵气,而此灵气随古寺应早有成仙之人或物了。

“寺庙里面的环境会和我相抵触,你们三个去,打听不到内个改命老头,就回来,另想办法”白老头站在旁边偷偷和我说。

(这是本市唯一寺庙,曲婷然去的就是这个寺庙。至于该命老头就得碰运气了。)

“诶呀,怎么突然肚子有点疼”“哎?白老头,没事吧”

“应该无大碍,不过我在这蹲会。你们进去求签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那好,咱们走吧!”

这样我们一行三人进入寺庙,刚进寺见的是四大天王。拿伞的,拿琵琶的,每个雕像能有五六米高。而再看雕像旁的壁画,讲述的是其成神的故事。

进来第二层有两尊佛像,具体是谁想不起来了,反正挺丑的。再向里入,豁然开朗,两旁雕梁画栋的房屋,布满神龛,中间风铃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间的平台之上上一段又高又长的台阶,又是一个平台,平台中央的大堂**奉着阿弥陀佛及众弟子。

人们要烧香讨好彩头的都要在阶梯下面磕头烧香。

“方雪,你和表弟等着,我去拿香”

这香分大小,最大的香能有半米粗,两米高,好的三根大概要五百多块钱。都是平时做些伤天害理的富商来一来给自己找个心灵释放,而来钱吗,还是越多越好。佛本慈悲无利事,更何况超过天道的度佛也帮不了。

我拿了三根普通的香,至于我以前是不信,现在是不用他们庇护了(白老头和我说佛与道的地狱是互通的,我可也是半神了,怎么说也是平级了)。把香给方雪,我让表弟跟着方雪,我便去找人打听改命老头的线索。

这老头还是很有名望的,看来找到他不是很费劲。这座平青山山腰处有一处亭子,亭子旁边有一个一米多宽的山洞,这个老头一直在山洞中居住,很少下山,人们去其洞口求各种事,都只能在下午两点到四点拿着一只鸡,把鸡放山洞里,在一张纸上写上自己求的事,非常灵验。不过听寺院的僧人说最近这老头几乎天天下山,在寺院附近帮别人算命,直到寺院关门才回到山上。

“玄烨,快过来,我找到内老头了,还把他灵魂收走了,你来审问。”是白老头的声音,从心里传出。

我立刻飞奔出庙门,来到白老头这。白老头左手拿着个葫芦,右手拎着个毛色乌黑的动物。我走到白老头跟前,“怎么回事?”

白老头依旧眯笑着,“要找的改命老头就是这只狐狸精”白老头说着拎起那个黑色的动物。“狐狸真是成精了,都变成黑色的了。那你左手葫芦装的是他的灵魂么?”

“嗯,对。我们得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画个阵法把老头的精魂放出来审问。“好,那边山上人烟稀少去内边吧”“恩,行”

“喂,表弟,一会你们先去游泳吧。白老头有个老朋友在这,我陪他去会会老朋友。一会就过去,你们就不用找我们了”

“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时间上山。”说完我和白老头奔向山去。

“诶,白老头你这葫芦挺不错的,什么时候给我弄一个呗,你看我独具大权,却无保护之物万一要是有行刺我的那?”

“这葫芦是白无常大人用的,为了保护你送我的。你放心死了你也是鬼,更何况有本大人保护。虽然下面也有很多懂法的小鬼,可是阴阳法却和人法不一样,只能找你这样人法鬼法人性鬼性都精通的”

“别给我戴高帽,不吃你这套。对了,你们老白家是不是都是白天出来干活?晚上歇着”“也不一定,有时候晚上也得加班。阎王判官差役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拿统一度量衡这事来说,每次过节我们就得加班,收各种型号的纸钱,我们通常都是烧完把灰聚一堆,按灰重量来买卖,不过真的人民币兑换除外”

说着说着,到了地方。白老头把葫芦和狐狸交给我,双手一挥在外围布下一个泠泠阵,通过引诱去别处,防止有人进入。然后又找来一块粗壮树枝在地下画了一个圈里面画着符,这符的图案就像小时候看的光明使者“大地”的图案差不多。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一点半了。好了,该召唤宠物宝贝了。我把狐狸放到圈内,把葫芦打开,白老头叨咕了两口梵语,葫芦动了一下。又过了一分钟,狐狸的前爪颤颤巍巍动了一下,随后一股风气吹来,狐狸化为人形。只见这个老头上身黑色半袖印着许许多多寿的字样,下身黑色长裤,连鞋也是黑的,和一身皮毛真配。不过头发却有些花白。可能精气离身太久,看见我们,虚弱的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我叫玄烨,他叫大白,我们俩是奉地府之命调查一件案子的。”白老头瞟我一眼谁给我瞎起的名。

“前不久,有一个女孩在你这算姻缘,结果你用女孩提供的生辰八字,给一个小伙子改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正常给人算命赚一些钱,做的都是正当生意”

“别装蒜,我们现在来问你,是想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事实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现在说出来,死生有命,人死也不能复生。我们不会难为你。如若你不说,你信不信我们也能照样废了你的修为,抓你下地狱”“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分分钟带你下去”

“如果你想抓,为什么不动手?当我不懂啊,地府的人判决也要讲证据的。”

“我不知道你们妖类怎么看待亲情,但你知道一个人的全部信仰顷刻间灰飞烟灭的感觉么。被你借命的那个人,在借完命的第二天就坠崖死了。他是一位特别优秀的高中生,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社会生存的艰难,母亲正是因为有他这样一位优秀的儿子才坚持走下去,这个小家虽然不喧闹富足但每天那的晚饭都显得弥足珍贵,每天早上的一句:“妈我走了”都显得特别温暖。是你毁了他们原本幸福脆弱的一家,让他们阴阳相隔,人不人,鬼不鬼。从此多了一个丢了魂的女人和一个不甘心的鬼魂。我不知道快修成妖仙的人是否有心,但是你们狐狸没有亲情么?”

说到这里,老头双眼含泪,满脸哀伤,道出了苦衷“我这也是被逼的啊!我有个孙女,一直以来我也是和我的孙女相依为命,最开始修道时候,夏天我们爷孙俩上山摘果子,冬天就点着柴火在山洞里过冬,从来没害过人。过了六百多年,我们有些道行了,就开始收点供品,帮别人算算命。像我们这样修妖仙的很难,所以方园百里只有隔壁陈家堡村,有五条颜色不同的蛇一起修炼,曾经我们打过照面但是都是没修道之前的事了。前阵子,隔壁陈家堡村修路,把活了六百多年的松树砍了,而这五条蛇就在这松树里修道。砍树惊动了快要渡劫的蛇,减去了他们近百年的修为,也没有了容身之所。

最后他们找到我这来,开始我还一位来我这呆两天,我还特意好好招待了一番。可没曾想两天后,他们竟然以我孙女作为要挟,要我下山吸人精力,供他们在山上修炼,否则就吃了我孙女,吸了她的修为。于是我天天下山算命,或者去庙里,不过每个人只吸一小部分精力,并无大碍。可这五条蛇中,有一条在人砍树时伤到了筋骨,自知气数将近,却不甘心。竟然让我去找人借命,我知道这种事不仅违背伦常,而且有违天道。不过如果不借,我孙女的命就没了。我只是幻化早些,根本不是那五条蛇的对手,所以迫不得已,开始我只借了五年。后来受他们要挟就把生辰八字给他们了。这一字一句都是事实,如今他们还在我住的洞里。”

“好,我们知道了,这样你明天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先给他们引出来,把你孙女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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