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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云岘万重身千劫

砀山三鹰之后,白虚瑕也更为谨慎起来。两人为了不拖累刘云一行人,并未一同到蔡州与接应之人见面,而是转道唐州,如今已经到了襄阳府。襄阳为兵家必争之地,自古有冲、繁、难、倚之说,位于襄水之阳,因此得名。襄阳周遭,水源众多,水量充沛,是富庶之所,夏秋却也辄为泽国。墨青玄这几日好生调理,白虚瑕照顾得无微不至,竟然已经可以缓缓抬起手臂。虽然无法运功,但掀开车帘,一览眼前大好山河,却是可以做到。

八月的正是襄阳雨季,汉水汤汤,龙游蛟戏。墨青玄看着眼前这般奔涌,只觉人生在世,不过沧海一粟,何等渺小。能做到的,便是不违本心,无愧天地,成大事,立大业。白虚瑕坐在墨青玄身边,衣袂飘飘,带着汉水烟气,恍若曹子建写的洛神一般流风回雪。墨青玄突然想起了洛阳的洛水伊水,这居天下之中,九州之腹地的洛阳,不也是因为在洛水之阳,才有此名么?

如今,不能回洛阳,不能回到师父和师兄的身边,但还好,有小白在身旁。

白虚瑕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番:“墨兄,如今我们取道襄阳,只要到了江陵府,便能有强助。襄阳南近为岘山,如今岘山派虽然没落,但三岘分家之后,紫盖山上的云万重却是不可小觑,不知他是否也为金国效力;东南为孟浩然隐居的鹿门山,如今皮氏子孙居在此处,不问世事,却也不宜相访。西边倒是隆中山,多是淳朴村民,不如我们绕过岘山,取道隆中?”

墨青玄笑道:“如此甚好!诸葛武侯名动八表,如今能去那隆中一看,看看那胸怀锦绣破万卷、兴衰存亡担双肩的武侯之故里,何等妙事!”白虚瑕也被他的心性感染,笑道:“若说隆中此处,真是人杰地灵,这卧龙岗也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从前我正好机缘巧合,识得日月乡中的方大侠,如今看看,能否在他府中暂避。”

绕过襄阳,直接去往隆中,却是用不了多久。这一路也算风平浪静,墨青玄知道,也许是在自己昏迷之时,白虚瑕用尽了手段逃生也说不定,因为如今砀山三鹰的三匹马,只剩下了一匹,和踏雪配合着拉车,脚力差别太大,十分不习惯,于是白虚瑕又把车改成了单乘。

日月乡便在隆中山下,隆中对流传千古,在襄阳城西二十里,有隆中坊。牌坊左右刻有诗圣的名句“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而守护着牌坊的人们,逐渐聚成的村落,便叫做日月乡。

日月乡有近千户人家,乡名便是从诸葛孔明的“明”演变而来。为了景仰这帝师,人人都以白巾、白衫装束。墨青玄和白虚瑕到得此处,见着这绿树荫浓的农家光景,不由都想起了天目山下的梅家村。那是承载了他们太多记忆的地方,而如今他们处于隆中,千古蜀相的旧居之所,一股天地豪气不由生出心来,看着乡民淳朴的面容,明亮的双眼,整个人似也开阔了起来。

墨青玄看着隆中坊,虽然是自己平日里提气都不用便可以跃上的高度,但这古意盎然,略微斑驳,陈旧了岁月积淀了雨露的牌坊,这气魄沉重而略有悲伤愤懑的诗句,竟然让他这般肃然起敬。

两人来到一处人家门前,却是不同于普通乡民的宅院。开门的老者也不知有多大年纪,见着风尘仆仆的白虚瑕,略微吃了一惊,之后核桃皮一般的脸上却是漾出笑容来:“无瑕公子怎么会来到此处!快快进来!可惜老爷和少爷都不在,不能好生接待。”

白虚瑕面上一抹失望之色迅速退去,只道:“方伯客气了,无瑕此次却是避难来此,若有不便……”他一上门便道明来意,却是想如果有变,两人可以即刻离开。

这方伯看似年迈,却是精灵无比,一听这话,立刻左右打量了一番,迅速将马车引进院去。亏得这院落不大不小,不若临安城中真正的深宅大院那般马不能进,也不如一般农户家里过于狭窄。方伯关上大门,才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无瑕公子真是小看了老头!老爷和少爷不在,难道老头就不知道他们的意思了?忘恩负义是要天打雷劈的!”说着用粗糙的手指了指天上,为了壮大声势,又跺了跺脚。

墨青玄不由得笑了。眼前这个老人是如此的可爱。而更可爱的是,他做得一手好菜。墨青玄已经十几日没有吃肉,此时闻到肉味,不能吃也能解馋,口水忍不住哗哗直流,虽然身体虚弱,但很快就和方伯混得烂熟。

方家祖籍江南,是书香世家,却是不知为何迁来了此处。墨青玄想其中必定有白虚瑕的手段,于是便也没有多问,在日月乡休整了几天,却是过了少有的闲适日子。只是身边丹药用完,方伯早就把存药全都拿了出来,山里人身体强健,原本便不像武林世家那样备有许多补气丹药,墨青玄的伤势再也拖沓不得,白虚瑕等不及方家主人回来,决定即日启程。

“此次蒙方家收留,无瑕感激不尽……他日必登门拜访,深表谢意……”白虚瑕对方伯深深以一揖,方伯忙将他扶起来:“老朽怎么担得起!只要无瑕公子有时间过来,指点指点我们少爷便好啦……趁着天色,快些启程罢。”

墨青玄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和蔼的老人,两人行了一个多时辰,白虚瑕忽道:“糟了,我们得立刻回去。”墨青玄不解,却听他道:“昨日来一个陌生孩子借米,说是村东头牛二家的,但是上次我来日月乡,牛二的媳妇已经守寡两年有余,并无子嗣。”

墨青玄若是在往日,早就一蹦老高,但如今全身无力,倒也没有蹦起来,皱眉道:“也许那寡妇又嫁了人?”

白虚瑕已经掉转马头:“不曾。来时我们经过了牛二家门口,晒杆上没有任何男子衣物,墙边也只晾着女子的布鞋!那寡妇是织布为生,门口并未有任何农具,又养了一条大狗,显然家中没有男子。”

墨青玄一边惊讶白虚瑕匆匆打马而过的细致观察,一边更是担心:“他们怎会追到此处!”

白虚瑕眉眼见闪过一丝杀意:“若是我,早在三天前便追到此处!”说着再不打话,催动踏雪全力奔回日月乡去。墨青玄和白虚瑕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可以迅速地赶向前路,但是如今他们既然知道了可能暴露的藏身之所,知道方家可能被自己牵扯,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离去?即便他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行如废人,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催马而回。白虚瑕心中一凛,却是发现自己竟然也被墨青玄影响,开始变得担忧别人的安危,为了别人奋不顾身。曾几何时,他虽然心中不忍,却也是处处考虑自身利益,冷静地选择最明智而非最仁慈、最仗义的道路的。而此刻这念头只是在他脑中转瞬即逝,他更加恨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想起这不当之处,没有早些反应过来那个孩子的不同寻常。

白虚瑕不能把墨青玄独自留在车上,于是一路赶车回到了日月乡。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只身过去,墨青玄定会心急如焚,抓耳挠腮。如今两个人谁也不能离开谁,只能同生死,同进退。

所以两人同时看到了方伯的尸体。

方家大宅的门是洞开的。而他的尸体就在院子的中央。白虚瑕缓缓俯身下去。方伯的尸体还有一丝温热,双眼却是紧闭的。他的面上还带着一丝不屈的微笑,大概是在庆幸那两个少年的安然离开。又似乎是在怀念自己的主人和少爷,也许,是想起了散落多年的亲人,或是,期盼着即将到来的中秋……

墨青玄的喉咙中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呜咽的悲鸣。这个慈祥的老者,三个时辰之前还在叮嘱自己多喝水少说话,如今已经相隔两世。

白虚瑕倏地站起身来。墨青玄眼前一花,却是七八名葛衫男子从墙角、屋内、树影、柴堆中骤然出手。白虚瑕抬手,瞬间四个人的身体倒飞而出,额上都是汩汩的血洞,身体还在本能地抽搐,眼见是不活了。同时三把刀已经架上了白虚瑕的脖颈,墨青玄所在的马车则被大门掩进的四个人团团围住。墨青玄倒不怕这些就要划到自己脖颈的刀,只是看到白虚瑕受制,心里急得不行,咳了好多声都说不出话来,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出了一身虚汗。

挡在门口的葛衫男子微微闪出一条道,一个身着白色纱罗缎长衫的青年男子信步而来,看上去倒也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眉眼细长,也算英俊,对白虚瑕彬彬有礼作揖道:“无瑕公子,云万重这厢有礼了。”

“原来是云掌门,不知云掌门什么时候也做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了。”白虚瑕淡淡说着,面上一点害怕神色也无,脑中却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

墨青玄兀自咳个不停,嘴角已经流下血来,也咳出了不少血沫。白虚瑕见状脸色一变,那云万重立刻笑道:“看来车上这位就是墨公子了。二位的事迹在下也略有耳闻,能让无瑕公子这般在意,墨公子可真让人羡慕。且让在下好好瞧瞧——”他手下的葛衫男子早就掀着车帘,云万重走上前去,墨青玄抬头一看,只觉这男子有些妖异,又不知哪里不对,只是这人定是杀了方伯的元凶,不由双眼恶狠狠地盯住了他。

岂料云万重掏出一张绣着兰花的白净帕子,抹干净了墨青玄下颌和嘴角的血渍,又用三根手指捏起墨青玄的脸,左看右看,叹道:“倒也是个俊小子,体格又好,这一双眼睛鼻子更是迷死了人,不过……略微阳刚了些。”墨青玄看着白皙的手指愈发接近,只觉一股大力捏住自己的脸,正想破口大骂,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愣,完全摸不着头脑,云万重双手却捏上了墨青玄的上臂肌肉,似是要探探他的筋骨一般。白虚瑕眉头紧皱:“云掌门,有话好说。且莫动手。”

云万重听到白虚瑕说话,立即转身,柔柔一笑:“无瑕公子担心什么来,你比他好上千百倍,在下哪有变心的道理。”

这句话一出,就连墨青玄也瞪大了眼睛,听出了不对头。他虽然具体不知道龙阳断袖是什么概念,但也听说过,今日终于见到一个喜好男色之人,此人如此嗜杀而阴阳怪气,不由泛上一阵恶心。只听云万重施施然道:“在下的来意,无瑕公子这般聪明,也是明白的,”说着居然扭捏了一下,声音也变得尖细如女子,“在下也不想搜身呢,不如无瑕公子就给我……”

“住口!”却是墨青玄再听不过去,一声大喝,“你这个变态!”

云万重听到这句话,双眉一竖,却是骤然粗了嗓子喝道:“放肆!给我掌嘴!”这一声远远震荡了出去,可见这三岘山之一紫盖山的掌门也不是徒有虚名。掀着帘子的葛衫弟子和旁边一人伸手便向墨青玄脸上打去,若是平时,墨青玄就算避不过去,硬挨一下这掌风犀利的巴掌也根本形同抓痒,但如今他这般体质,哪还能磕碰!白虚瑕疾道:“住手!云掌门!”身体不由往前一挣,身边一人撤刀慢了些,在他如玉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竟似完全没有发觉。

“慢。”云万重早知如此,便让手下弟子停住,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快步走到白虚瑕身边,竟是又掏出一条雪白的帕子,细细擦拭他脖子上的伤口:“无瑕公子,自从那年在下在铜岭桥的竹林中见到你,就,就……”那时白虚瑕身边有老乌,他自然是不敢动手,只能远远看着这谪仙一般的人儿翩然离开。如今四年未见,这少年脱去了孩童的稚嫩,又带着年轻的生机和毓秀的灵气,那冰冷如玉的神色,更加俊美出尘了……连他的伤口,都是那般好看如绽放的红梅!

墨青玄见白虚瑕因自己而受伤,又听着云万重说话中气,知道他的内力还不如老乌,若是在平时,自己早就轻松对付,如今却要任人鱼肉,心里一阵愤懑,偏生全身都使不上力,眼见白虚瑕担心自己,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又对白虚瑕图谋不轨,不由大喊:“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哎呀,”云万重这次反而没有生气,只是满脸笑意看着墨青玄,似是猫在逗弄耗子:“说我不要脸?我可是丝毫都没碰到无瑕公子,”他扬了扬手中的帕子,“倒是你二人,同车同屋,又在军营里同睡一帐,都是血气方刚……哎呀呀。”

“放你的屁!”墨青玄大喝一声,“不许你侮辱他!”

墨青玄和白虚瑕认识也已两年有余,虽然没有常伴左右,但两人的交情早已超过了寻常的朋友。只是墨青玄把白虚瑕当做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一样,虽然也觉得白虚瑕美得不像人样,但墨青玄心思单纯,性向正常,却是丝毫怪异的感情和念头都没有生过,两人同榻同寝,也不过是亲密如兄弟一般。如今云万重这般污蔑他们二人,墨青玄早就怒火中烧,若是能使上力气,早就奋起杀人。

白虚瑕见墨青玄骂了这一句,显然是用力过度,脸上一阵煞白,忙道:“墨兄,不用和他废话。”一片清冷若梅花的眼睛却是看都不看云万重。

白虚瑕对墨青玄的关心全被云万重看在眼里,妩媚的眼中不由也多了一丝阴狠的光芒:“今日你们栽在我手里,这小子的东西我要了,无瑕公子你我也要了!”说着手一招正待发难,白虚瑕身边三人中的两人却连哼都没哼便倒在地上。另外一人惊骇地退到一边,脚下却被方伯的尸身绊了一下,那人百忙之中竟然发泄一般踢向方伯的尸身,墨青玄见状,目眦尽裂,白虚瑕手一抬,又是一道乌金光芒,那脚还没有落地的葛衫人立时死在当场。

云万重已经损失了七名弟子,全是被白虚瑕以暗器一招击杀,然而他脸上没有任何怀恨之色,似乎只要得到白虚瑕,失去多少弟子也无所谓一般:“无瑕公子,你要是想来硬的……我只能……”说着手指却是已经掐上了墨青玄的脖子。

“用我威胁他,你算什么本事!”墨青玄的脖子已经被掐出一个深印,只觉得自己喉头一阵恶心,就要喘不上气,“亏你……还是一派掌门!”

云万重抓过身边弟子的刀:“再啰嗦,再啰嗦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这么个英俊小子,若是……啧啧,”他看了看墨青玄的小腹,“那可要多可惜多可惜……”

墨青玄双眼圆瞪,白虚瑕开口道:“云掌门,你待怎样,划出道来。”

云万重道:“说得好!无瑕公子,我要的是这小子的东西,还有你。”说着遥遥一指,翘起兰花若鸡爪一般,“只是无瑕公子暗器防不胜防,我可不敢近身。”

白虚瑕站在七具死尸之中,双拳紧握,隐在袖中,略微发白的嘴唇在夕阳的润染下泛着温凉的光芒,让多少女孩子追逐哭泣的眉眼在此刻退去了一切假装的笑意和真实的冷漠,刚强得竟然有一种惨烈的美。

云万重道:“无瑕公子把身上的暗器都交出来,我们再借一步说话。”

“小白!别!”墨青玄大喊一声,却被一个葛衫人一拳捶在腹部,整个人都躬了起来。他知道白虚瑕只有暗器可以防身,若是这最后的杀着都交了出去,哪还有脱身的机会。

“好。”白虚瑕淡淡说着,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墨青玄的痛楚他看在眼里,而事到如今他只能见机行事,如果无可奈何,那也只能施展武功了,这却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他将双手往袖中一撸一卡,两排袖箭便被拿了出来,远远丢到园木丛中:“本也只有八支袖箭,最后一支看来没法留给云掌门了。”

“无瑕公子也太小看了我,唐门中人据说全身赤裸也可发出暗器,我怎知道你是否还藏有别的手段?”云万重笑了笑,却是皱了皱眉,墨青玄的一口血吐在了他的手上。云万重眼一眯,杀机立现,却是强自克制着点了墨青玄的哑穴,又将手擦干净,依旧扣在他的喉咙上。这样直接的威胁比点穴制人、刀离脖子远远的更有效果。

“云掌门的意思是?”白虚瑕依旧冷静得令人害怕,然而云万重却放肆了起来:“无瑕公子一丝不挂,在下自然相信你没有唐门中人那头发嘴巴都能发出暗器的本事。”他又顿了顿,“我可以保证不伤这小子的性命。”

云万重身侧和门口还有六名葛衫弟子,之前一直对掌门的各种行为视若无睹,想必也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然而此时他话一出口,六人不由都是睁大了眼睛,守在门口的弟子也偷偷转过身来,似是都想看看这名满江南,好看得让男人都招架不住的无瑕公子,会不会为了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小子脱光衣衫。更重要的是,他那让掌门魂萦梦牵了四年的绝世容颜之下,是怎样的一副身子。

白虚瑕没有任何犹豫,道:“好。”伸手解下束腰玉带,眼看就要把白衣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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