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大的庆功宴在军事大厅中举行,准确来说是为冈特举行,毕竟冈特今日的表现特别勇猛。
冈特走在军事大厅中,大厅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旁边的士兵、佣兵看到身着银牛盔甲的冈特,纷纷站起或举起酒杯表示敬意。
此时,奥斯蒙与阿尔克瑞斯同行进入,他拉着冈特的手,激动地走到大厅深处的高台上。
“大家静一静。”
底下人顿时鸦雀无声。
“我很高兴为大家介绍这位勇猛的战士,他凭借一人之力,连续击倒数名北方蛮夷的帕尔虎骑。”
原来那种异兽被称为帕尔虎。
“虽然,他身为一名佣兵,优秀的战士,有着一名抠门的老板,配备给他都是低劣的装备。”
说到此,底下有不少人面带怒色。
“当然,即使在如此抠门老板手下干活,也掩盖不了冈特,他是一名勇武真正的战士!今晚,让我们为真正的战士,干杯!”
“干杯!”底下众人举杯。
奥斯蒙讲完,他们往后面的房子去了,阿尔克瑞斯也邀请我去军事大厅后面的小房子内,里面专门为军官们举行庆功宴。
房子内,有万夫长和参谋官们,阿尔克瑞斯向我一一介绍。
“这是北风堡守卫将军卡森。”他指着一名身着灰色盔甲的人。
“这位是火系大法师奥哈托斯,只不过他主修火系,辅修雷系,而我主修火系,辅修奥系,他是这里的最高参谋官。”他又指着一位老头。
这时,奥斯蒙看到我,嘲讽着。
“没想到你没死啊?大富豪老板。”
“侥幸,侥幸。”也行他为他叔叔的事对我心中还是颇有微词,可他叔叔确实不是我杀的啊?
而底下的军官士兵在军营欢庆,不配酒,以防蛮族士兵偷袭。
第二天,蛮族军队们毫无动静,我和冈特无聊在第一道防线城墙上散步,北风堡总共有三道防线城墙,一道比一道难以攻击,第一道防线只架着巨型弩箭,第二道防线城墙上则布满了刀斧刃机关,只要帕尔虎爬上墙,立马会被斩成数段,而且第二段防线城墙上还有高塔,上面布满了巨型排弩车。第三道防线墙,上面居然布满了像切斯特尔的魔法水晶,城墙上居然有法师塔。
“你可成为明星了,冈特。”
他笑着摇摇头。
“怎么?别想太多,我也觉得你更适合军队,不想试试?”
“等等看,我觉得还不是时候,不过我会考虑你的建议,老板。”
接下来一个月内,蛮族军队又有几次激烈攻击,帕尔虎骑确实强力,但是依旧被阻挡在第二段防线前,这段墙根本无法攀岩。况且在冈特的带领下,这些骑兵连第一段防线都站不住脚根。这几场战争后,都有大量佣兵在死人堆里翻捡东西,北方蛮族大多带有晶石装饰。
一天晚上,我、阿尔克瑞斯与奥哈托斯在散步,冈特被一众人邀请去喝酒。
“年轻人,这几天冈特可是风头出尽,你没想法吗?”奥哈托斯笑着问我。
“我其实还是希望他加入军队,他很合适那里。”我看着另一位火系法师回答。
旁边阿尔克瑞斯听了这话,也是笑而不语。
我看了看远处的更山峰,想到帕尔虎那如履平地的能力,便问:“大法师奥哈托斯阁下,我想请教您一些问题,可以吗?”
“哦,还难得一见年青一代的求知欲,如果可以,我会为你讲解。”
“您说那些帕尔虎骑,既然能如履平地,为什么不绕过北风堡防线,从其他山脉段翻过去呢?飞要攻击这个防守严密的地方。”
“年轻人,这个问题你问得好,其实整个阿比斯山,只有这一段地势较地,岩质松软些,帕尔虎才能攀岩,再往高以上,山脉岩石逐渐变得坚硬成整块,而且比较光滑,它们根本不可能攀岩过去,即使有少数帕尔虎攀上最高地段,那里常年积冰,任何生物本无法生存于那种环境。只有最近火山口一带积冰开始融化,但那里更恶劣,到处是岩浆,大量火元素,就算我和这老头联手也有大困难,哈哈哈。”
阿尔克瑞斯也笑眯眯地点头。
“那我还有个问题请教您,为什么不把第二、第三道防线的防御搬到第一道那里,这样敌人不能碰到第一道,岂不是更好?”
“这个,呵呵,年青人,其实你观察还挺仔细,如果要把第二道防线的墙上刀斧刃搬到第一道,那么就要挖空天然的山壁,这个工程量巨大,而且更空的山壁更容易被毁灭系的法术摧毁,但是把它放在第二道防线就不同了,要摧毁实体山壁的法术至少得需要传送中法圣级别,或者几百号我们这种老头子级别的人长时间协作念咒,北面的蛮子国绝对没这实力,而且第二道防线城墙是人工的,可以根据预先规划轻松建成,敌人要施放毁灭系法术摧毁第二道防线,也只能在攻破第一段防线以后在这段缓慢准备,给我们留下反攻时间挺多。至于第二道防线的排弩,纯粹是因为它们的杀伤距离,帕尔虎是垂直攀岩而来,存在射击死角,第一段防线射击底下的敌人,距离太远,不如远距离攻城弩有效。至于第三道防线的法师塔,是因为法师大多需要在高处吸收魔法能量,如果一个法师在高处,效率会更高一些。整个堡垒在建设时,都是经过严密精确的推算后设计的,不过再严密,或许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最后一个问题了,这地方建得这么高,我们下不去,敌人确实能来去自由,有什么意义?”
“这地方城墙每隔一段的地方有个魔法阵,站上去,你就会被施‘漂浮术’,但是回来的话,要么坐飞艇,要么建立小型传送门。”这次是阿尔克瑞斯解释。
我点点头,没想到这地方学问挺大,当我回到房间,奥哈托斯说山顶有火元素,那不就是我的火灵?也许我能观察观察。
我的意识漂往山顶,整个山顶到处是岩浆,中间炸开了一个巨大的洞,无数火灵在四周慢慢行走,火山洞口深处道路盘旋,可能是洞里的岩浆都被喷出去了,洞口底部,有个水桶般粗,特别深的洞,直往山中心,透过底下的火灵观察,那个亮晶晶的长枪插在小洞口的岩浆堆里,我在思考,要不要拔出来,丢给奥斯蒙。这种事如何做才能反噬更小?
意识返回来,我感觉自己又有些乏困了,那种感觉……难道我身体内又有蠕虫了?仔细观察,果然是,我依旧如上次那样,身体里又是多出一股血,我尽力掩盖皮肤的颜色变化,一会后我果然又乏困了,我不太确定我又会梦到哪?
梦里,我又回到了骨海这个地方,我不太确定在那个方位,也看不到陆地,这儿不停响着雷声,骨林下有俩个衣着古怪的人在讨论什么,一个红衣一个白衣。
“道友炼器本事不小,可知何物方可炼得神兵利器?”红衣人问白衣人。
“削铁如泥,吹毛既断。”白衣人回答
“道友谬论,你我皆是得道如意仙,凡间之物,可入你我法眼?莫不是道友随口应我等论道?”
“至寒之物,坚不可摧。”白衣人叹了口气又说道。
“至寒之物,遇火失坚,打造成的神兵利器,自然克它的就是打造它的火焰,道友请再论!”红衣人此时洋洋得意,说道。
“哎,至阴之物,聚气凝神,既得其形,经多劫不损其神气,也不坏其形,此谓神兵利器也。”白衣人最后无奈说道。
“道友此方为高论,东洲于百年前一山上,突降巨型奇石,上插一金刚神矛,插入处有数丈裂缝,每当奇石欲修合裂缝逼出神矛,神矛反而寸寸逼近,倆物百年相敌之中,奇石裂缝只落三块碎石脱离。”
红衣人袖子一挥,只见三根长形石头在眼前,分别如短剑、匕首,和一根指头那样长。
白衣人也来了兴趣,看着这三块石头。
“敢问道兄,此物何异?”
“吾分别以不同火劫所试,正所谓:三味真火不烫不裂、六玄冥火皮出凡污、七少阳火烫而不损、九转根火发白而缩。”
“当真异物!此物遇火不软,何以得形?道友何以炼为利器?”白衣人惊叹。
红衣人指着远处响雷的地方,说:“此地名为‘雷池’,此物遇火不软,不一定雷不变,故而我试着遇雷劫塑其形。”
白衣人大服,俩人来到所谓的雷池,直接地上一个深洞中,无数道雷电蛇冲出不停向天上轰去,俩人好像不怕雷电走到旁边。
此时白衣人问红衣人:“道兄,此雷不压于上神的九九雷劫,无摸具乘装,无舀具端舀,何以炼器?”
红衣人思考半天,想了半天,笑道:“道友莫忧,我有妙法。”
红衣人拿着最长异石,一段伸入雷光中,一段时间之后拿出来,抵在地上,长石变软如泥,他小心用手捏捏,可随意塑形,但瞬息之间,又坚硬无比,不能动分毫。
白衣人叹着妙,又看着红衣人又问。
“道兄,我等法术难入雷池之中,无法御使小物炼器,再近些,怕是会被着连环雷劈中,魂散神消了,小物何以炼。”
“这还不容易?”只见红衣人以最长石捏了个勺子,乘住小些的长石,连续几次伸入,快速手捏,一阵时间后,一般短剑、一把匕首、一根尖指成形。
红衣道人看看整个最长石前段皆被捏成锋利剑身,唯握处粗大,正思考如何炼制,没想到白衣人看出他想法说道。
“道友可是忧如何炼得剑握把之处?这还不简单,我站于雷池一面,道友站另一面,我丢剑过雷池,道友那头接住,速捏一个漂亮剑把,岂不美哉?”
红衣人此时掐指盘算,捏了捏锋利的剑身,微微色变,然后笑笑说:“哎,原来如此,道友,此法不可,世间十全十美之事必用尽运数,需留有一二线生机,此法一试,必丢剑落入雷池。不如……”
只见红衣人微微一笑,掏出一快硬木头,用匕首雕了个剑把,小心锲入短剑上。
“此法也行,只是剑把极粗宽,极为难看,不符合异物之尊。”白衣人摇摇头。
红衣人开始收起短剑、匕首,没想到它拿起那根尖指时,却将它丢人雷池中。
“道兄为何如此?”
“道友,世间事,若要万全,极易失大,若是失大,不若失小。”
白衣人听后,对红衣人更是大为佩服,也掐指开始学着算算。
片刻后,白衣人也脸色忧愁地说:“我等不查,现已被外域天魔窥得些机缘,还好机缘未尽,不如离开。”
红衣人一愣,微微点头,于是俩人化为一红一白光离开了,只留愣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