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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峰山下,藏兵谷。
高达五丈的一巨型帐篷,竖立在营地中央。帐篷中的图屠满脸狰狞,愤怒的用刀狂砍着身前的木墩。
自从昨天丢弃铁伐力,单独狼狈逃回山谷后,周围族人看待自己的眼神变了。从以前的尊敬和敬畏,变成现在的不屑和鄙视。
高傲的图屠那容得这种眼神存在,当即就要亲提大军讨回荣耀。
怒火中烧的图屠,当即闯进大哥沮渠良的帐篷,要求连夜提兵,攻克圜阳,屠城泄愤。
从卫兵中得知事情的沮渠良,无法规劝怒火中烧的图屠。只能拉着图屠,拐进呼兰朵儿的帐篷。
朵儿,在匈奴人中形容为花儿,一朵花儿,多为长得漂亮非常的女子名字。
呼兰朵儿,人如其名,屠各一族最鲜艳的一朵鲜花,唇红齿白,肌肤如雪,长得就像南方的大家闺秀,一点儿也没北方胡人的粗糙。
下至屠各族内,上至匈奴贵族,甚至连漠北的拓跋鲜卑部落,都在传颂呼兰朵儿的美貌。
更加不得了的是,据说拓跋部落少族长,有意纳呼兰朵儿为阙氏。如今鲜卑强盛,立时,呼兰朵儿身份在屠各一族中高贵起来了,就算失去理智的图屠见到呼兰朵儿,也不敢太过放肆。
沮渠带着这样一种心态,只能把怒火中烧的图屠带进呼兰朵儿的帐篷。
呼兰朵儿,虽然长得貌美非常,不过却不是一花瓶儿,硕大的帐篷没有胭脂水粉,尽是长弓大剑,英武之气,迫人而来。
当沮渠良和图屠两兄弟,闯进呼兰朵儿帐篷的时候。呼兰朵儿正埋头在如山般的竹简堆中,汇总十支队伍发送回来的消息。(匈奴汉化这么久,不要说不会用竹简。)
“什么事?没事,出去,别烦我。”呼兰朵儿连头也没抬。
这么没礼貌直闯帐篷,除了那两个兄弟外,其他人怎敢?
“小妹,图屠要提整营兵马连夜出发,血屠圜阳。”
“为什么?”
沮渠良,连忙仔细把图屠之事,告知忙碌非常,还没知道事情的呼兰朵儿。而图屠进得来呼兰朵儿帐篷,只能咬着牙关,瞪着血红的眼睛,鼻息喘息如牛,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恨。
呼兰朵儿听罢,英目一圆,怒视图屠:“脑子进水了?南人刚杀了铁伐力,回城还不警戒森严?之前你不是想好,等南人小麦成熟的时候,去突击南人么?这个计划就很好,为什么非要今晚冒险出击?”
图屠闻言,冷哼一声,摆手就走。
回到帐篷,却阴森着脸,坐在木墩上,一整夜。
直到黑夜过去,阳光重临,肚子空空,图屠才顶着血红的眼睛,外出就食。
不过一夜过去,那些讨厌的眼神依然存在。毕竟铁伐力是营地中的第一勇士,甚得人心。
不屑的眼神,还是深深的刺痛图屠骄傲的内心,所以一回帐篷就发泄般的抽刀狂砍木墩。
“滴”示警的鸣镝声响起。
图屠楞了一楞,难道南人进攻营地?马上披甲带刀,跑出帐篷,询问情况。
只见卫兵押着一个南人,直进呼兰朵儿的帐篷。
藏兵谷营地中,也就呼兰朵儿整天处理情报,探马进进出出,卫兵自然就象呼兰朵儿汇报情况。
隐隐中呼兰朵儿,已经成为这个营地的主帅。
图屠无奈,尽管心底不怎么看得起,小妾所生的呼兰朵儿,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进去帐篷,站立一旁,侧耳倾听。
至于沮渠良,已经先一步站在呼兰朵儿身旁。
“小姐,少主,这个南人自称是圜阳张家之人,赶到营地来报信。”
呼兰朵儿脸沉如水,厉声向张家之仆张十四问道:“张家怎么知道这个营地?”
“小人拜见少爷,小姐。小人也是在主人的指点下,才能找到这里,并不知道主人怎么发现营地。不过张家行商匈奴,购买良马,贩运至冀、并两州,对河套、冀州、并州,都甚为熟悉。”跪着的张十四倒是有一张利嘴,胆子也颇大。
其实汉朝时代的中原人,经过汉武帝的南征北讨以来,都自视甚大,心底里把北方的游牧民族当做野蛮落后的未开化蛮族,看不起。
更何况,这些匈奴人也是靠着依附朝廷才能活命,并繁衍至今。
“唔。你家主人带来了什么消息?”
“回小姐话。主人,让小人带来了杀害屠各勇士……”
话还没说完,给揭开伤疤的图屠就拔剑要刺死张十四,还好呼兰朵儿帐篷的卫兵反应迅速,拉住了图屠。
呼兰朵儿瞪了图屠一眼,等图屠安静下来,才示意张十四继续。
“杀害屠各勇士的叫李定,同伙的有王宝、卢北……”张十四口才不错,把圜阳城内听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只要屠各一族派出小股人马到圜阳城下,张家就能绑缚凶手一伙人,押解给屠各一族处理。”
呼兰朵儿闻言,眉头一挑,好一招借刀杀人,难道我屠各勇士就任由你张家拉着鼻子走么?
不过,这个张家还是有点用处,可以一用。
“告诉你主人,消息收到了。”
说完,呼兰朵儿就挥手让卫兵放张十四回去。
“呼……姐,让图屠带兵,去把那三个南人带回来,碎尸万段。”
“恩?不是趁南人收割小麦的时候突击么,怎么改了?”
“额……”
……
圜阳,张家商行。
张家商行是圜阳城唯一的一个商行,掌柜张三。
至于为什么圜阳就张家一个商行呢?
因为卢家、王家都是汉朝文武世家,贬官之后。以东汉儒学士农工商的思想,商人是贱业,有名望的官绅都不屑于沉迷钻营之道。
所以卢家、王家虽有自己的商队,买卖货物,却没开设商行。至于其他小商人开设的商行,早就给张家用各种手段逼迫转让或破败。
响午,王宝并卢北,拉着黄骠马来到了张家商行。
王宝从心里记得李定吩咐的每一句话,督促完少年们举石锁锻炼力量后,就急匆匆的拉着黄骠马和卢北一齐来到了张记商行。
“掌柜,卖马”
“来咯,是这一匹?普通骡马一匹,钱五千。”(史料记载,东汉时期马一匹三万钱,应该是从一本书上看的,现在找不着了,写错请指正。)
王宝闻言一怒,欺人太甚,骑到河内,这马起码三万钱以上。现在,张四嘴一张,直接变五千钱,军用良马也直接成骡马了。
卢北赶紧抢先指正:“掌柜,这黄骠马,体高,膘肥,一看就是军用良马,怎么就成骡马了?”
“小子,老子吃盐比你吃饭多。这就一骡马,不卖拉倒。”张四看着两小子,要不是知道这是从屠各人处抢来的良马,还有两小子身后的李定有一定得勇力,钱一千,还给多呢。
“你……”王宝愤怒的指着张四,就要上前教训一顿。
卢北伸手一拉王宝,凑过去:“要不等定哥回来再卖?”
“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麻烦定哥?”
“你能卖高价格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