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不知道吧,我对他的爱近乎疯狂和迷恋。
我就像一个放在赌桌上的筹码,对,我就是筹码,我在赌一生一世
。记得有一天,我帮她拎着球衣,我帮我拎着包包,而他抱着吉他。他坐在石凳上弹奏,在为世界的所有孤寂的灵魂演奏,一把吉他的演奏,摄人心魄。他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他闭着眼睛,当哪一种近乎崩溃的颓废从他的喉咙里爆发出来的时候我有了一种幻觉,但是后来一直没有告诉他,是我不敢。我似乎看到,他长出了胡须,渐渐满脸皱纹,渐渐衣衫褴褛,渐渐地头发雪白,渐渐地手脚变形和萎缩,他一个人就这样老去了,那样孤寂的老去,真的没有我,哪怕一丝一刻。我开始发抖,我开始呕吐我开始满眼泪水但是哭不出绝望。
上帝啊,我那么爱他。
有一本心理学的书里说过:我们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的,从我们的梦里,思想里,眼神里,以及曾经近乎语无伦次的话语里,还有刻骨铭心的记忆里。
我不敢相信这句话,但又怕是真的。于是我烧了那本我最爱的心理学书,也可惜后来全世界的图书馆我都没有找到第二本,因为这本书的原著就是我的爷爷,一个写书满架去不出一本的大文豪。
他不知缘由的被吓坏了。
他跑过来抱起我的那一刻我在疯狂地发抖,我的眼泪就像凝滞一般无法滴落了,我手脚冰凉,呼吸急促的可怕,然后他急哭了,背起我一路狂奔的向医院而去,丢掉了他的吉他。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那把吉他,或许就像再也见不到我的那本心理学的书一样吧。
他爱我如同我爱她。
我们一起在河边建起了小木屋,把那个石凳和石桌用木篱笆围了进来。我们一起装饰了我们的小屋,用三样东:我的素描,《白鸟之死》,还有一面墙的格林童话。
再见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首白鸟之死,我把它撕了下来。后来那个地方再也没有放上去任何东西,就像注定的结局。
我终于如我害怕的一样,我开始厌恶一切不好的事情,我开始中了爱情的魔咒。
我开始依赖他,很疯狂的那种。他反而对我越来越好。
我不知道他也有一本日记写的完完全全是所有我的喜怒哀乐。后来突然就翻到了,像注定了似得。只是可惜了吧,我要把它带走了。其实这几句话我是写在最后一页的,因为最后才写上去的。
我和离云做过很多朴实的浪漫的事。我们一起做过流浪歌手,只不过他陪着我,我一直唱,唱到人潮如演唱会一般,然后我们换下一个夜晚的十字路口。我们把树林里的那个在父亲的记忆里的水塘引入了活水,因为它早已干瘪。然后他看着我在里面沐浴,然后微笑着画我的瞬间。等我出来后侧躺在塘边的绿草地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侧到他刚好合适为我梳头。我们一起买来紫色的帘,然后再上面绣上我们的名字和LOVE。买来书架和放映机。放映机是我挤了父亲好多薪水才买的。然后我们一起看书,播放我们自己刻好的dvd。
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