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电话狂催,真想让上帝把时钟倒回去一千年。朦胧中看到手机屏幕上闪出的未接提示是阿超。电话又来了:歪,你谁啊,本小姐在睡懒觉哪?
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对啊,这都十二点了。哎,除了抱怨就没点别的,比如想我了之类的。
: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像很安分啊。
超:没有啦,我还是照旧,只是不敢再劳驾你了。
:好啊,挂电话。
超:别别别,就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觉得你能来的话我会更开心。
:生日,好啊,把地址发过来我准时到。
阿超在明显的疏远我,但我有什么办法哪,只希望他早日看穿我,投身一段美好的爱情。对了,离云这家伙要不要一起去啊,我都不知道我的大才子遇到早熟干练又是情场酒场老手的他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波。不过既然我已经是离云的女朋友了,我们应该共同经历一些事情。
六点下学后就看到一架大机器停在教学楼的正前方,阿超端着一副天使的外形和恶魔的微笑靠在他的大机器上,手里甩着墨镜。真是个十足的二货。
“奚落,这里。”
天哪,我看到了,丢人死了。那家伙还在喊。
“喊什么喊啊,姐姐我在哪。这你的坐骑,看起来还不错。”
“我组装的,够霸气吧,他叫奚落。”
“什么?你敢。”
“开玩笑的,电这个名字咋样?”
“很好啊,不过今天的男一号亲自来接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好像有些太隆重了吧。”
“历来都是配角衬托主角,即便我可能是这一刻的主角,那么下一刻恐怕,我还是一个配角。”阿超指指从哪个方向走过来的离云。
“奚落,你在干吗?”离云。
“看到了吧,他才是男一号。”阿超苦笑的回答道。
“阿超,不要这样好吗?其实你很优秀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恐怕早就喜欢上你了。其实你比他更有女人缘。”我看寿星有些失落不忍破坏他的兴致。
“你在开玩笑吧,你在夸离云还是夸我。学校那个女生没有几张他的照片。还有他的诗我也读过,很有才华。不过,我可是超级帅气阳光男。当然像我这么有魔力的成熟型男不想招惹你这一朵刺猬花啦。”
“这才像你嘛。离云,过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向离云招招手。
“阿超,我认识。去年超级啤酒狂欢节上最能喝的家伙是不是啊”离云尽然老远就指着阿超发出了豪爽的狂笑。
“是啊,刚才他换说你是个才子哪”我有些吃惊的补充了一下。
“你好,邹定超。没什么本事就是能喝酒这一个可以拿出手的。”阿超站直腰板把墨镜挂在了领口,一本正紧的和离云握了握手。
“离云”离云赶紧自我介绍。
这两个家伙不但没有任何敌意,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搞不懂啊,男人的逻辑。
“我生日,一起去。”
大机器停在了孽海门前。霓虹闪烁,悠扬的西洋音乐不绝于耳,门壁很精致,环形台阶一圈圈直捣地下数十米深。酒色弥漫,灯光暗淡。穿过吵杂的人群进入一条长长的走廊,直到眼前开阔起来,这是vip区。
推开壁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尤其少不了高挑靓丽的女郎和大腹便便的老板。当然像我和离云这样的学生似乎还没有。满身斑纹又肌肉彪悍的混混也不少。这就是阿超。他似乎已经在这个城市里游刃有余。
当然我的出现还是引来了齐刷刷的目光,不过这一切我早已习以为常。人嘛,首先都是视觉动物。接着就是被美女们围堵的离云和阿超了。
我走过去入座,我安静的看着我的男人和他在哪里和美女们搭讪,我笑了笑把服务生送来的冷饮一饮而尽。当然,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或许女人天生就是一个安静等在一个地方等待她的男人想起来的时候再过来招呼的人,偶尔想不起来也不伤大雅。但是,我不容许。
我举着满满一长杯拉菲走过去直接开腔“两位帅哥,能否共饮一杯。”,看着几乎装了半瓶拉菲的我的酒杯,离云和阿超似乎都意识到他们的疏忽了。都倒满一长杯。我们三个就像没见过拉菲一样。“很荣欣,cheers。”一口气就见了杯底。
然后我们回坐,我直接发了这两家伙每人三杯。我真是暴殄天物。一瓶三万多,幸亏阿超是个阔少。
然后大家安静下来,主持人有请阿超上台。
“很感谢各位能赏光为鄙人来过生日,在场的有我十年,五年以及最近几年的好朋友。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本人先自饮一杯。再次哪,感谢我的父母能给我一个自由的环境,这一杯送给不在场的他们。这第三杯哪就要送给我们美丽干练的宋希洛小姐和才华横溢的阳光帅气的离云先生。
虽然,直到今天我依然是光棍一条,但我坚信有一天该有的我都会有。谢谢大家,我宣布狂欢派对开始。”
“该有的都会有”听到这句话离云的眼神有些晦暗,但他没有说喝干了杯中的绯红。接下来就是阿超和来宾一一举杯,当然也收到拥抱香吻在内的无数礼物。我要送给他的这个礼物保证能让他感动的哭出来。
其实得到这个东西的原型的时候我有那么一丝的动心为这个叫阿超的男人,如果换成我和离云结婚好几年遇到他,我想我会和他有个***也不一定。
好了,先说这个礼物吧。
记得我刚来这里的第六天我实在耐不住好奇独自一人出门去游荡,正好那侧山岗上有个比较有传说的庙院。当然哪里面最有趣的就属深不可测的地下岩坑了。这是一个几千年前爆发过得火山口。
当我费劲的爬上山头才发现,这里今天不可能如我所愿的安静了,这里已经有好多人。我累得躺在地上。当时的动作确实有些不雅观。也不知道谁规定的长得好看就得更加规规矩矩。我当时平躺在草地上,四肢撑得很开,反正我觉得很爽快。当然有些人就不干了。
有一个家伙就走过来蹲下来对着我紧闭的双眼一阵狂笑,结果我就在这份狂笑中吓的丢了三魂。你不知道,我正在闭着眼睛想象万里晴空和大好河山哪,突然听到一声怪叫。睁开眼睛,天哪,十几双如鸡蛋大小的家伙对着我而且表情十分猥琐。我当然没有一声尖叫,立马爬起来撒腿就跑,而是惯用的小害羞。我勾下头卷缩着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低声叫道“救命,你们要干嘛”。或许,我长得还算冰清玉洁吧,一个家伙就很激动的把大家赶走了。然后他安静的坐在我旁边摆弄着手中的木头莲花。雕工很好,栩栩如生。
后来我才知道,那束莲花是不知道哪朝哪代的人供奉在庙里的。别人都是借花献佛,而他尽然是偷花献给我。
那天,别的孩子都在吓唬他,说木莲是神的法器,拿了会受到诅咒。年轻就是年轻,谁也没有在意。
这个家伙就是阿超。
今天我要把它送给他,包括我对他的那些幻想。
当阿超举着酒具走过来然后看到在幽暗的角落里,一个女生手里举着一个如水晶球一般明亮漂亮的东西的时候他呆住了。
“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一束莲花吗?把它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感动吧。”阿超冷艳的笑笑。
“谢谢。你这是打包退货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故意把语气放的很意味深长,但是眼神中布满了种种,包括溃败。
然后他接过它,然后在上面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揣在怀中走向下一桌。
当时我看到离云的眼中再次流过一丝怜惜。为阿超,也许也是为我。
聚会持续到了凌晨两点,然后我们打的各自回家。
从那以后离云多了一个朋友,我少了一种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