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挚爱的方式是什么,女人挚爱的方式一般比较极端,那就是一起去死。
我爱这个陶醉在艺术里的男人,爱他端详你的样子,爱他痴想的样子,爱他生气的样子,而我更爱他的是他极致的对艺术的痴迷,而我是他所有艺术的锦上天花的点缀。
午后的漫灞河宁静的就像少女的耳朵,在偷偷的听那些缠绵的情语。野草的气息和着枝间小叶的厮磨发出偷窥的私语。我和他坐在那颗卧倒在流水之上的老树上。可怕的是我这一刻想的他或许永远无法知道。
“离云,你想过和我一起死吗?”
“想过啊!一起老死。”
“童话里才这么说。难道你不觉得遥远才是证明一件事的最大敌人吗?遥远太远,我怕触手不及。即便是我们都老了,我们未必会同死。”
“是啊,我一定要你先死,奚落。到那时我就带着对你的思念和回忆在孤独里等着和你重逢,直到我们在下面遇见。”
“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吧,把这一切都交给天意。”这是我奚落唯一一次命令他。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默不作声随我来到了水塘边。鱼塘里的水足以淹没我们的身体,我知道我不该这麽做,但愛至深便没有了方寸。
“抱紧我,我说放手你才能放手。”然后他紧紧地抱着我。
“闭上眼睛,假设你的耳边正在回旋者班得瑞的春天。我爱你”然后我们就倒在了水塘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的呼吸器官里除了窒息就仅剩痴念存在了。
我突然睁开眼睛想看看面对死亡他的表情。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睁着,他的脸上洋溢着婴儿般温暖的微笑。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我们突然就笑开了。
大量的液体开始灌入我们的肺中,死亡开始****它的嘴角。我们都在固执的在赌,赌不离不弃。他突然放开了我的手。他一把将我推了起来,而他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我站了起来,他依然躺着,我大口大口的吐出肺叶中的污水,当我低头时他依然躺在那里,我看到他的双手和四肢开始挣扎,他的眼珠开始上翻,他紧紧握着拳头。
“你疯了吗离云,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游戏。”我开始把他往外拖,他已经失去了力气,如一块尸体。我开始大喊大叫,手里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把他拖上了塘坝。
他已经气若游丝,我开始疯狂地按压他的胸口,一次两次…二十次。不要啊,云。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二十一,二十二,突然一口污水从他口中喷了出来,然后他剧烈的咳嗽。
我嘴角开始疯狂地发抖,我突然发现我在爱情里是何等的偏激和自私。我抱着他的头开始无声的抽泣。
第二天中午,当他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他突然半举着身子在我耳边说“我爱你。”然后我慢慢地抬起头,他正对我用他虚弱的表情挤出那一抹婴儿的微笑。
后来他告诉我,他小的时候常看到一个穿紫衣的小女孩。然后在梦里常叫他一起在河里闭水。他们总是一起下去一起起来。那个梦一直很美好的持续着。有一天在梦里,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他就提前从水里炸出了头。结果,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然后他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死,我想让你活着。“我终于体会到了爱情的博爱和自私,原来是一个词汇。我已经泪点子流程了长线。这是我哭得最多的二十四小时。我发誓以后一定要笑着和他走下去。
奉劝一句可爱的女生们,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其实没有告诉他小时候我和他做了一模一样的梦。梦里的那个男孩走了以后我的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在楼兰古城的一块破墙壁上,我找到了我和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