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嫁给吕布的时候,才十六岁,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已经算是嫁得有点晚。那个时候,吕布还是骑都尉,严家看中他的前程,而将严玉下嫁给出生贫寒的吕布。说实话,刚嫁过来的时候,吕布对她并不感兴趣,夫妻谈不上什么感情。
谁让她胸前还是两个荷包蛋,稚嫩的脸庞让不是萝莉控的吕布,实在无感。相比于征服严玉,他更喜欢征战草原。这种情况,直到吕布被丁原认命为主薄,而她胸前渐渐从荷包蛋变成大肉包,才有了一点改善。
被夺去的第一次算不上多么温柔,或者说,征战草原的吕布从不懂什么叫温柔,强硬霸道,搞得她三天下不了床,一度以为自己会那样死去。从那以后,吕布和她的交谈渐渐多了起来,越是了解他这个人,严玉越是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爱上他。
万人敬仰的大英雄,绝对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索性,吕布从不在乎严玉爱不爱他,只要不给他戴绿帽就行。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持续了几年。哪怕严玉肚子没有半点动静,吕布都没有休掉她,或是纳妾。外人都夸吕布夫妻恩爱,只有严玉知道,吕布只是觉得这种关系不错,不想要破坏而已。
小红小绿在洗澡房服饰喝得烂醉的吕布洗澡,严玉独自站在外面,靠着房门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夜空之中,繁星点点围绕着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如此美丽的月色下,严玉仿佛天上的仙女,看起来不染半点尘埃。螓首蛾眉,不施粉黛,面部红润,温润的眸子里带着惯有的宁静柔和,像静谧的幽谷,无波无澜。
庞虎见此,轻叹一口气,道:“夫人,我觉得伺候大人入浴这种事情,还是您自己来做,免得那些丫鬟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心思。”
严玉轻笑一声,道:“我才受不了,酒气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实在太难闻。这种遭罪的事情,让小红小绿做就行。”
庞虎不再说什么,身为自小被严家培养的仆人,他自然是站在严家一方考虑。夫人多年过去,肚子没有半点动静。而严玉对吕布的态度,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实在让他不得不担心,其正妻的地位。
一夜无语,次日,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鸡鸣声响起,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蔚蓝色的天空昭显着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吕布晨练完毕,从家中吃完早餐,便往治所那边走去。300米的距离不算远,如此距离,吕布从来不会骑马。在他看来,慢慢走去目的也是一种乐趣。
自从当上主薄后,吕布的生活越来越无聊,仅有的乐趣就是和张扬喝喝酒,或者陪丁原外出打猎。为了让自己无聊的生活有点乐趣,他开始从平凡生活中寻找一点乐趣,步行去治所算是其中一种,和严玉交谈又算是另一种。太阳升起,农户们也开始起床,父母叫骂孩子的声音每天都能听到,而且理由是各种各样。
晋阳城开始展露出勃勃生机,至于昨晚的长街,那一地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长街上半点血迹都看不到。茅草屋内的居民,脸上看起来都很平常。吕布知道那些尸体,一定是被这些居民分藏起来。对于贫穷的人来说,那些尸体可以晒成肉干,卖给别人。只要他们不说,没人会知道那是人肉,而他们又能增添一笔收入。
如此乱世,大部分人光是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有些人则是天生下来,就不需要为食物而犯愁。如吕布这般,出生贫寒的人,想要出头实在不容易。抱着这个念头,吕布来到治所门前。
宽敞的大门,干净的台阶,守卫在门口雄壮的兵士,无一不表明,治所的威严。婆罗摩一大早就站在那里,如同一个石柱,一动不动。看见吕布的身影,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抱拳道:“大人,早上好!”
吕布摆了摆手:“无需多礼,你和我进去吧。”
治所是官家的颜面,自然建造的气派宏伟。如此大的治所,自然是居住着许多人,实际上处理政务的人,只有刺史丁原、长史公输风、司马秦宏、从事张扬以及打酱油的主薄吕布。其他人都是丁原自己养的家兵,训练有素,个个都是从武勇馆选拔出来,不敢说以一抵百,一挑数十人还是能够做到。
一进治所,左右两边都是让人居住的房屋,唯有往前走,穿过一个院子,看到的大厅,那里就是议事厅。由于丁原出身贫寒,对于那些亭台楼阁什么的,都不感兴趣。治所内基本上没什么可看的景色,佩戴兵器的兵士随处可见。一个个杀气腾腾,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绝对是精锐之师。
吕布起得早,还是来晚了。
大厅内,十几张案几排开,白面长须的公输风正在奋笔直书,对于吕布的到来浑然不知。七个小吏围在他身边,案几上都是堆满的竹简,治理一州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想要争霸天下,吕布觉得当皇帝太累,当臣子也不轻松,只有当将军最好。
所谓将军,就是只要管打仗就行,百姓能不能活这些问题都不用去管。看看公输风忙得要命,左侧案几上,秦宏桌子上的竹简明显少了许多,而且还有闲情和张扬聊哪个青楼的姑娘最水灵。张扬今天依旧打扮整齐,若是不看他眼角的淤青,恐怕就是一个俊朗男人。
而在大厅上首一张案几上,还空无一人,丁原显然还没有来。
吕布让婆罗摩守在外面,自己走入大厅,直奔张扬那边去。
秦宏见吕布到来,连忙招手道:“奉先,你来看看,雅叔的眼角,是不是和他很相配?我早叫他要么换个妻子,要么去青楼小心点,他还不听,现在自食后果了。”
张扬恼怒道:“你懂什么,若是能够自由去青楼玩乐,那么去青楼还有什么乐趣。再说,我昨晚压根没去迷香楼,只不过是被奉先狠敲了一笔。”
吕布嘻嘻笑道:“乐趣什么的,我不知道,只是你儿子已经有三岁,若是让他看见自己父亲整天因逛青楼而挨打,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感想。”
秦宏拍手道:“不错,奉先说得有理。”
公输风从案几上抬头,叹道:“同样的俸禄,我在这里忙死忙活,你却在那里逍遥快活。说起来,奉先你应该是主薄,怎么从不见你帮我下忙?”
吕布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公输兄此言差矣,我虽是主薄,其实也就是提笔帮主公记事。你若让我治理民生,不出三天,必然大乱。”
公输风长叹不语,继续做自己的工作。三人被这么一打断,都不太好意思大声说话。秦宏低头处理自己少得可怜的政务,张扬则是拉着吕布到边上去,小声述说自己昨晚上是如何如何倒霉,而言语间都透露出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挨揍。
吕布和张扬相交数年,自然听出张扬要表达的意思,笑道:“改日我有俸禄,请你去一品居大吃一顿。”
张扬眉开眼笑,道:“知我者奉先也。”
“哈哈,诸位都来得挺早啊。”响亮的嗓门从大厅上方侧门传来,厅内众人听到这个声音,急忙站起身来,列成一排。
等到丁原从侧门走出,齐齐拱手:“拜见主公!”
丁原今年刚好五十,须发皆白,相貌威猛,乍看之下,犹如四十出头。身着大红袍服,腰间一根青色丝带挂着一枚银色印章。目光锐利,顾盼之间尽显豪迈霸气。他居于上首,道:“今日来晚,是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哦,不知道主公有何喜事?”公输风首先出言问道。
丁原抚须笑道:“文远,你快出来,见下你的同僚。”
昨日武勇馆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丁原自然知道。对于胡人,丁原向来恶之,哪怕拥有武力他也不喜。而张辽不一样,年纪轻轻又是汉人,武功不弱,一下子就让喜爱武人的丁原看中。邀请他在府中住一晚,顺便交谈了解下。
交谈的时候,丁原才发现张辽不仅武功不弱,居然还熟读兵法。这种能文能武的人才,更是让丁原生出一定要招揽的心思。
张辽从侧门走出,短衣长裤,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合适。看到吕布在场,张辽脸色难免有点尴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婆罗摩那般,一心向武而不计廉耻。
吕布倒没什么惊讶,以丁原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张辽这种人才,只是丁原下手速度还真不慢。
丁原揽着张辽的肩膀道:“张辽是雁门出生,武勇过人,想来诸位都听说过,今日我要认命他为从事,诸位以为如何?”
对于主公看见勇武之人就不肯放过的个性,厅内众人早就知道。张扬、秦宏、吕布都是这样被丁原看重,自然不会反对,当即向丁原拜喜,恭贺他又收入一位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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