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空,让人一看就知道今天不是好天气。下雨是肯定的,只是谁都没想到,雨居然会下得那么大。
妙手回春医馆的草棚,在狂风暴雨中,能够没有被击垮,已经算是李老爹手艺好。漏雨则是难免的事情,为防止病人伤口被雨水打湿,每个病人身边都有个少年,拿着盆子接水。
当一缕金光射穿了乌云,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停止。渐渐地,乌云被金光消融,一轮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太阳出现,悬挂天空之上,底下是一道五颜六色的彩虹桥,横跨天边,看起来极为美丽。
大雨过后的空气,显得极为清新。药铺之中,由于一位特殊的客人,让李老爹大感头疼。等到雨停之后,他便找个借口,让白芝离开药铺,站在医馆大门口等人。
白芝面色冰冷,穿着满是口袋的黑衣,站在门口。漂亮的脸蛋和火爆的身材,吸引了不少邻家男子的目光。当然,有妻子的男人都是瞧瞧看,而未婚的男人们,则是像苍蝇一样,明目张胆围了过来。
一个个七嘴八舌,想要在美人面前留个好印象。白芝纯粹将那些人当做苍蝇,理都懒得理,满脑子都想着自己的新配方。
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有着炭火般毛发的骏马载着一名身材高大,英俊不凡的男子飞驰而来。男子手持一杆方天画戟,长约三米,戟刃漆黑,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生机。
来人不用多说,自然就是吕布。
吕布策马而来,停在医馆门前。虎目一瞪,围在白芝身边的男人们都感受到一股凉意,自脊椎直上,纷纷散开。
“真是一群可怜的男人,不明白你的本质。不过老丈干嘛要让你守在门口,招揽生意吗?”吕布从马上下来,用手牵着赤兔马,往里面走去。
“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他们巴不得我这种美女去虐待他们。”白芝淡淡道:“我站在门口就是为了等你,有个叫做毕喜的太监来找你,似乎有什么急事。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回到这里。”
“与其看着主公愤怒的老脸,不如和你这种美人共处。”吕布随口答道,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早和丁原说过,今晚依旧在医馆过夜,至于理由,便是他看上白芝了。至于看上哪一点,他没有明说,丁原自然不会追问。
毕喜?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印象,吕布皱着眉头想着。牵着赤兔马进前院,找个地方绑住马缰。随着白芝一起进入药铺,药铺里面,李老爹坐在往常的位置,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其证据就是书拿倒了都没有发现。一名面容白净,细长眼睛的太监坐在旁边,一看到他的样子,吕布立马想起毕喜这个人来。
“吕大人,求您救救奴婢吧!”毕喜一看就吕布,立马就是泪水直流,跪在地上。
李老爹惊得握不住竹简,刚来的时候,毕喜别提多么傲慢,几乎没有用正眼看过谁。哪知,一见到吕布居然跪地求饶,不止如此,连眼泪都出来了。前后变幻之差,让李老爹觉得自己心脏都受不了。
吕布低头看了下毕喜,道:“毕公公何出此言?”
毕喜擦了擦眼泪,哽声道:“何太后今早下令,命我等宦官各自归家,宦官之名全被十常侍给弄臭了。奴婢若是归家,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请吕大人开恩,救救奴婢吧!”
吕布显得有些为难道:“毕公公怕是找错人了,我无官无职,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吕布对于毕喜并没有什么好感,更不想救这个人。丁原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吕布出手救一个宦官,简直就是没事找骂。
“吕大人过谦了,奴婢第一眼看见吕大人。便觉得看见的不是人,而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似您这般伟岸,光芒四射的豪杰,岂会是碌碌无为之人。假以时日,大将军的宝座一定属于大人您啊!”
毕喜一连串的马匹拍出,听得吕布心里舒坦,只是他脸上却露出怒容:“毕喜,你太放肆了!我对主公忠心耿耿,对于大将军之位,是万万不敢窥视!”
“奴婢一时嘴快,不小心说出真心话,还请大人恕罪。”毕喜连忙轻扇了几下嘴巴,白净的脸上微红,显然是用了点力道。他细长的眼中满是真诚之色:“大人,奴婢虽然人微言轻,却也愿意为大人贡献一点力量,还请大人给奴婢一个机会!”
吕布继续试探道:“你为何不追随十常侍?请他们帮忙,你的命不就保住了?”
毕喜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十常侍祸害天下,致使民不聊生,奴婢早就想和他们划清界限,只恨人微言轻。如今好不容易能够脱离他们,奴婢哪怕是死都不愿意去求他们。”
毕喜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其实都是屁话,他是看见十常侍失去何太后的庇护,心知十常侍这艘船要沉了,便急忙想要找个出路。
无奈,他是毕岚众多义子中一个,认识的人实在不多。真正算得上有交情的人,就是丁原和吕布了。
丁原是何进手下大将,更是力挺诛杀宦官之人。毕喜不敢去那里讨饶,只好来吕布这边哭诉。至少,他看得出来,吕布对于宦官没什么恶感。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挺有趣的,便道:“既然你如此忠义,那么我帮你一下,又有何妨,只是你要先找个地方避避。”
毕喜急忙收起眼泪,露出讨好之色:“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奴婢一定终生不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毕喜是发挥出马屁神功,将吕布吹得天上天下,独一无二。最让吕布觉得佩服的是,毕喜连续说了两个小时,硬是没有重复的词语。让他从未想到,太监居然是如此博学之人。
好话听起来虽然舒服,但听多了也觉得厌烦。吕布挥手让毕喜退下,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
待到毕喜走后,白芝从后院赶来,显然是旁听的小孩进去打报告。神色冰冷道:“我们这里不是客栈,你既然没病,那么不需要住在这里。”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道:“你的人都归我,那么房子自然也是我们共同所用,晚上我们睡同一间房,你睡地上我睡床。”
白芝道:“不行,我睡床,你睡地上。”
吕布耸了耸肩,道:“无所谓。”
白芝知道自己中计,性子冷淡的她只是瞪了吕布一眼,便回到后院,继续研究新药。
小女孩摇了摇头:“完了,这个坏人要留在这里。”
“我不要啊,这个人先前还对老爹动手呢。”
“但是,我们打不过他。”
“白芝姐,就是外表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几个孩子聚在一起,自以为小声的讨论,其实都被吕布听到。
当然,吕布并没有在意,他才不会管那些小孩的想法。一根手指头都能秒杀的货色,实在不用猜。
不管怎么样,吕布算是打定主意留在这里。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将半边天空都给染红。横行于天地的清风,吹拂在人脸上,给人一丝清凉的感觉。站在后院屋顶之上,看着南宫方向。可以看到一副极为壮观的美景。
夕阳的余辉照射在宫殿之上,为整个南宫披上一层蝉翼般的金纱,如山般高大雄伟的宫墙,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宫殿之上,犹如霓虹灯般,闪烁着各色光辉。
汉室虽然已经衰弱,南宫的风采却没有减退半分,反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增加了光彩。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住在那里面该有多好。”一个稚嫩而充满羡慕的语气从旁边响起。
吕布侧过头一看,一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女孩,坐在旁边看着南宫。
一个梯子靠在屋檐那里,闲来无事的少年和小孩都爬了上来,一个个都满脸憧憬看着南宫。对这些孩子来说,平日里没事就会爬上屋顶,看看那座明明在同一个城中,却是决然不同世界的宫殿。
这么多人上来,吕布怕屋顶承受不住,纵身越过两名少年的头顶,落在地上。中间的房门打开,里面摆着两张圆桌子,十几把椅子排开。碗筷都已经放好,李老爹坐在上首,双手合拢,神色虔诚。
“求老天保佑,希望两年过去了,丫头的厨艺能够稍微有点提升。”
以吕布的耳力自然能够听到李老爹的碎碎念,他还在奇怪。白芝已经端着一个菜从厨房里面出来,看到那个菜的瞬间,吕布明白李老爹的话。
一道爆炒蝎子,诡异的绿色菜汤围着蝎子,似是为了彰显这道菜刚刚出锅,菜汤还冒着泡。
这还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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