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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真相迟迟而来

我有整整两年时间没有回家了。

两年前,我在阮新颖的帮助下离开了T市,我以为阮新颖最多就是给我弄张无身份的票,没想到在离开那天,阮新颖竟然给我安排了私人专机,当场就把我震骇到傻眼。

我依稀记得自己请求阮新颖帮助的那晚,她满脸皆是错愕的神情,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好半饷,最后才问了一句:“多然,你就不爱我们家老三?”

我心里划过一丝痛楚,垂下眼眸,假装镇定的应了句违心话:“嗯,不爱了”。

于是第二天,阮新颖就安排了私人专机送我去S市,还给我留了名片,让我随时有需要都可以联系她,我受宠若惊地和她道了谢。

不过到S市的当天,我就花了双倍票价,从别人手中买了去L城的火车票,也是在那一天,我重新买了一个新的号码,但旧号码我却没有注销掉,不要问我为什么,问了我也未必答得上来。

这两年,除了妈妈和酸菜鱼,我也没有联系过其他人。

起先的时候,我还编无数理由瞒着妈妈,后来过年了,再也瞒不住了,只好全盘托出,妈妈从起初的不理解到愤怒,再到后来只剩下心疼。妈妈常念叨我不孝,其实认真想一想,我还是真的是不孝,活了大半辈子,不仅什么都没有为爸爸妈妈做过,还不让他们省心。

偶尔也会给酸菜鱼电话,但并不经常。酸菜鱼说,她把T市的小公寓转了出去,我转念一想,托她找时间去T市帮我联系中介,也想把小公寓转出去,酸菜鱼只应了声好,便帮我找中介。酸菜鱼在我刚离开T市时,我含糊的说了一些原因后,自此后我不多说,她从不多问。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人生得一个懂你的知己,真心不容易。

大概一年前,酸菜鱼在电话里告诉我,中介帮我把公寓转了出去,卖的价位居然比我当时买的时候还高2倍,我笑说,这家中介真好,帮我找了这么个冤大头,当然这个买家更好,愿意当冤大头。

酸菜鱼只是在电话里轻笑一声,什么也没应。

我来L城的时候,就找了个环境一般的住处租了下来,后来也找了很多份工作,最后在某中型电子商城公司当会计,待遇还不错。

这天上班的时候,精神总有些恍惚,原因是前一晚给妈妈打了电话,聊了几句家常后,妈妈突然了叹声气,然后和我说:“多然,再过个把月,又要过年了,多然,爸妈想你了。”

末了,妈妈还说:“多然,那个年轻人前段时间来过我们家了,和我聊了几句,他说,他已经知道你在哪,让你不用这样躲着他了,若想回家就回来,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最后,他还很郑重的跟我和你爸爸道了歉,让我转告你一声,对不起。多然,妈妈爸爸都想你了,要不,你今年回来过年吧。”

“程姐?程姐姐?”

同事童谣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回过神,见童谣一脸好奇的盯着我,便轻笑:“怎么了?这副眼神,怪吓人的。”

童谣将一叠报表交给我,说道:“程姐你沉思的样子才吓人呢。我喊了四五遍你都没有听见,你想什么呀?那么入迷。”

我看着满桌子的报账单,头痛的说:“想报表。”

“哎呀,我也快被这些单子烦死了。”童谣吐了吐舌头,忽然又惊呼一声:“哎呀,糟糕,刚刚在茶水间碰到贾秘书,他让你把上两个月的账目拿去林总办公室,这都过半个小时了,我才想起,程姐,你赶紧去。”

“你这迷糊脑袋!”我无奈的戳了一下童谣的脑门子,然后从抽屉里找了前两个月的账单,前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敲门时,忽听贾秘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程姐,你先坐着等等,总经理在会客。”于是,我笑了笑,就着沙发而坐,因为无聊,随手翻起手上的账单重新过目。

过了十几分钟,我正想着先把账目交给贾秘书,让他帮忙转交给林总时,办公室的门却开了,林总亲自送着贵客走出来,贾秘书从位置上站起来,我也站了起来,却在看到林总身后的贵客后,脑袋轰地一声响,凌乱了。

只见他莞尔而笑,眉一挑,语气略显讶异:“哈,原来是你呀。”

我低眉敛首,压下心里奇怪的不安感,讪讪喊了声:“容先生。”

林总诧异的问道:“容总和我们程会计认识?”

“可不是,不过,许久未见了。”容秉延双手揣在西裤兜悠闲的朝林总点点头,继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你几时下班?这么久没见了,我请你喝杯咖啡。”

我嗫嗫嚅嚅地说:“还没这么早下班,手里还有些账目,还是不耽误容总的时间了。”

容秉延也不生气,嘴角扬起,噙着笑,看我。

结果,林总看着容秉延若有似无的笑,展开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为容秉延和我之间肯定有过暧昧,所以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程会计你先下班,老朋友难得见面,你可别让容总久等,账单给我就行。”

于是,我硬着头皮跟着容秉延到了附近的咖啡馆。

从落座到侍者送来咖啡,容秉延一直沉默,我只好扯了个笑,开口打破沉默:“没想到这么巧,和我们公司合作的,竟是容总。”

容秉延睨了我一眼,拿起小汤匙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漫不经心的说:“巧吗?多然,以你聪明的反应力,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只怕想到的不是巧,而是,该来的躲不掉。”

我抿了一口咖啡,没作声,他说的没错,我一见到容秉延的那瞬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阮晋鸣没骗我妈妈,他真的知道我在哪。

容秉延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补了一句:“阿晋并不知道我来L城。”

我抬眼看着容秉延,有些不明所以然。

容秉延继续道:“大半年前,阿晋就和我们说,他知道你在哪,不过,他不会来找你了,他说,他放手了。”

我眨了眨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失落多一点,还是释然多一点,又或是沉闷多一点。

容秉延喝了一口咖啡,瞅了我一眼,说道:“阿晋并没告诉哥几个你在哪,不过我们还是想知道你在哪。若不是那次桑念无意间说漏嘴,我也不会知道,阿晋来过L城。”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呢?难道是,几个月前的那一天吗?那天下午,分明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了两三通电话,只是我接起来除了“哗啦哗啦”的杂音声,并无人答应。当时因为手头事情比较多,只当对方是打错了电话,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会不会是......难道说真的是阮晋鸣?”

容秉延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言简意赅道:“大概一个月前,我和你所在的公司谈了笔生意,说句实话,贵公司还真是借了你的面子,不然就这小小的电子商城想入‘MG’的眼,恐怕还要努力十几、二十年。”

“MG”是全国最大的连锁电子商务,数月前我曾看到某访谈节目邀请了“MG”年轻的董事长阮晋鸣,我当时还对着电视呆愣了许久,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公司就是鼎鼎大名的“MG”。电视上的他除了清瘦了点,额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痕,还是一样的英俊优雅,他明明有个很深的酒窝,笑起来可以很妖孽,可从节目开始到结束,他都没有认真的笑过,偶尔主持人说几句幽默的话,他也只是微抿着唇,点头颔首。

“既然是这样,你们何必再找我呢?”我轻声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变得很干涩。

容秉延说:“峥子和我们说过,你曾请求他帮你离开T市,可他没有应承你。峥子说,那天晚上,你还和他说了,阿晋不爱你,只不过是要满足自己的私心,峥子说他当时就觉得莫名其妙,但你说你累了,他也没好意思多问,原想过一两天,找个时机让你和阿晋好好谈谈,却不想,你第二天就不见了。多然,你明明看起来温软柔弱,偏偏心硬得跟铁石似的,轴起来比我们几个还要狠。”

我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容秉延扬了扬手,示意我听他继续说:“你先听我说,后来我们也都知道了,原来你是因为从阿晋他母亲那听说了一位什么江南姑娘,你以为阿晋把你当成她的替身,你觉得你的尊严受到了伤害,所以无法容忍,才执意离开,是这样吗?”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多然,这么无厘头的伎俩,你居然也会相信?你当时为什么不和阿晋把话说开,你当时若直接问阿晋讨个说法,你俩又何至于走这么的多弯路?大概也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你才这样一叶障目。”

我满腹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阿晋以前交朋友从没超过3个月,你还记得他初次带你见我们几个的时候吗?你当时为了躲酒去了洗手间,当中我们几个还打趣阿晋,是不是改吃素了,找了这么个小姑娘,他只一径的笑,末了还特意交代我们几个说,她不一样,你们别欺负她。当时可把哥几个吓着了,他那表情甭提有认真,峥子还直笑话他说,阮晋鸣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几个直接酸死。

“多然,纵使世上有再多相像的人,你是T市人,人家是江南的,相差天地远,你又怎么可能与她酷似呢?何况阿晋历任女伴当中,从没有过江南人。

“阿晋在家排行老三,他还有个弟弟,他家老四倒是喜欢过一位江南女子,那姑娘因为家里拮据,在Z市某夜总会当过pei酒的,老四常去那家夜总会,两人因此结识的,认识后,老四就安排她到自己公司上班,后来动了心,执意要娶她。不过后来那姑娘遇了一场小车祸,左脚落下了毛病,李阿姨,也就是阿晋的母亲,去医院见过那姑娘,给了她一笔钱,那姑娘也是聪明人,很快的意识到这场车祸不过就是个警告,遂接受了钱,回到江南,没多久就和别人结婚了。

“他家老四脾气也是横的,得知她嫁了人后,直接追到江南,逼她离婚,那姑娘更狠,拿了份医院检验单丢给老四,说她已经怀了丈夫的孩子,求着老四放过她,不然她就死给他看,老四心一软,放了手,但从那以后,老四就去了英国,虽然有时因为谈生意回国却不曾再回过Z市,更不曾踏进他家大门一步过。”

“多然,你不过是让李阿姨捏了个故事蒙过去罢了,这样无厘头的伎俩你竟也相信,估计也是当局者迷吧。可你当时若信得过阿晋,把话挑开了说,也不至于当逃兵。”

我神思恍惚,懵懵然然的想起阮晋鸣当日对他母亲说的那句话:“今儿我就把话搁下了,老四现在只是和你们怄气不回家,我就不一样了,她程多然要是少一根指头,我阮晋鸣断一根骨头,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给她陪葬!”

我不由得心想,阮夫人没对我出手,仅仅编了个故事蒙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也或者是阮晋鸣为了保我拿自己相挟,所以阮夫人才没把我怎么样。我又想起阮晋鸣说过的“多然,这辈子,我若是安好,定护你周全”,心里越发难受,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容秉延轻叹一声,说:“多然,虽然阿晋都不说,但我们却知道,他其实一直很想念你。”

我脑子嗡嗡的,心里麻乱,好一会儿才收回思绪,挤出了一句:“他好吗?”

容秉延抹了把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声音有了些异样:“多然,阿晋生病了。多然,你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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