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月初,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因为顾罗又在各自院子里见到了张华。
张华笑笑,算打了个招呼,什么也不说。
顾罗问:“进来坐吧,笔纸都准备好了,这次我肯定说满四张信纸。”顾罗悄悄握了拳头,顺道吐槽了下,这次肯定不写鸟了。
张华跟着进了房间,在桌前坐下,看着笔纸,也不动手。
顾罗撇撇嘴,眼睛往张华的手和笔之间来回看。动手啊,早点写,我也好早点解放。
张华看了好一会,才明白顾罗的意思,说:“少爷这次说,想看小姐亲手写的书信。”
顾罗一愣。
张华见顾罗呆住了,道:“小姐不是跟着先生上了一个月的学吗?”
顾罗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华见顾罗眼带疑惑,解释道:“是少爷写信让老夫人为小姐张罗上学之事,还是由我亲自送信到老夫人手中,我自然知道。”
好你个神经病,原来就是你,还得我每日都得早起,还得日日困在那地方。
。。。。。。。。
顾罗不忿,心中有气,见张华递来纸张,也不动手,翻出画稿,随便撕了四张废弃的下来,递给张华。见张华不解,说:“我刚识字,认字不多,写也写不出几句,这几张画是我近日所画,给你家少爷看看吧,反正他也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张华接过,见纸上只是区区几笔,看着想是废弃之作。可顾罗此时已经起身打算去午睡,今日惹恼了她,再待下去也无用,只好细细收好四张画稿,起身告辞了。
几日后,严谨年对着几张画稿,百思不得其解,这有像猫又不像猫,似狗又非狗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
花开两头,宋家这边。
宋言诚自那日在街头晕倒后,被钱氏严禁再出府,日日在家中休养,甚是无趣。
一日,宋言信见大哥在家中无聊,好说歹说,说服了钱氏,带着他出府到城外赏花游玩。
。。。。。。。
“多亏你,不然我今日又得闷在房里。”城外春光正好,宋家兄弟二人徒步慢走。宋言诚随手折过一条柳枝,道:“趁着现在还能走动,若不到处走走,等以后不能动了,岂不是很遗憾。”
“大哥,你又在乱说什么?”宋言信不高兴听到这话。他大哥样样都好,就是有时总是胡思乱想,“大夫都说了,只要大哥你悉心养病,心情纾解,自然不容易发心悸。”
宋言诚看着自家弟弟严肃的小脸,心情甚好的掐了一把脸蛋,说:“你呀,年纪轻轻的,怎么看着比我还严肃。不说就不说了,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兄弟俩好好走走。”
。。。。。。。。
“几日前,母亲让我打听一位顾小姐,大哥可是中意她?”宋言信突然问道。
“咳咳咳,”宋言诚被吓到了,喝水时呛了下。
宋言信看着自家大哥悄悄变红的脸庞,眼中闪烁,心中肯定了几分,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大哥对顾小姐一见钟情?”那日见顾罗,宋言信只觉得她是一普通人家小姐,姿色尚可,若论可取之处,颇有经商才能。
宋言诚不说话,脑中记起当时自己昏倒后睁眼的一瞬间,就见到一少女低头查看自己,唇上似乎还带有她的气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脂粉气。在茶摊上,见到娘亲相赠的黄金,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弄得他心头痒痒,当下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金银珠宝搬到她面前,只求博她一笑。自己一向鄙视爱财如命之人,看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宋言信气闷,自己只是稍稍提了顾小姐几句,大哥的魂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若将来真是娶了她,那自己这个小弟在大哥眼里可还有立足之地。
“娘亲,她让你打听什么了?”宋言诚“思春”了好一会,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弟弟,随即脸红低声问。
“让我打听打听是哪户人家,家中情况如何,品行如何,看看是不是够格能当我大嫂。”
听到“大嫂”两个字,宋言诚脸又红了一分,急忙说:“休得胡说,人家名誉要紧!”
“大哥,你真是完了,如今仅仅是调侃几句,你就如此护着,将来你娶进门了,可不是要宠到你头上?!不行,我得告诉母亲,这顾小姐要不得。”宋言信打趣道。
宋言诚听闻,急了,说:“别别别!”抬头一看小弟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自知中计,一气,道:“你竟然拿你大哥说笑,回去我马上告诉娘亲。”
宋言信怕大哥气急伤身,连忙赔罪。
。。。。。。。。
晚上,宋府。
“看来,诚儿对这位顾小姐很是满意。”
晚饭后,宋言诚有点累,就睡下了。钱氏见宋言信还在看账本,就打算闲聊几句,谁知刚坐下,宋言信就把今日与大哥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宋言信点头,道:“大哥一说起顾小姐的样子,整个人都觉得神色飞扬。”
钱氏道:“那顾小姐,你打听得如何?”
宋言信正色道:“说得也奇怪,那****与顾光闲聊时,他很肯定的说自己只有一位妹妹,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顾云。他说得很肯定,我也不好再追问,怕引起他怀疑。但当日顾小姐的确说自己住在城东七道口,而那里就只有顾光一家姓顾。所以,要么是顾光说谎,要么这位顾小姐来历不对。”
钱氏道:“这事有蹊跷,我得派人查查。”
宋言信道:“我听掌柜说,那顾小姐的丫鬟时常来店里看看,想必是听了顾小姐的吩咐来查看布偶的销售情况,不如明天我让人盯着点,如果她再来,就找人跟着她,看她去向何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