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府。
宋言信正在房内书桌上作画，一旁散落着几张画稿，仔细一看，与顾罗今日展示的简直一模一样。
不多时，钱氏前来，看见儿子正在作画，只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待宋言信完成时，钱氏已经等候已久。
“母亲来了怎么不出声，儿子都没注意到。”宋言信赶紧伸手扶着钱氏走到桌子旁，让她坐下，并倒了杯茶。
“看你画得认真，不想打扰你。”钱氏见宋言信额头似有汗珠，那手帕轻按下，“看你今日之画风与以往不同，是为何？”
宋言信答：“这是今日顾小姐的画稿，我暗暗记了几张，现下描了出来。”
钱氏道：“是今日商谈之人？”
宋言信答：“正是。这小姐设计不错，比我们看着更受欢迎，但她只出画稿，其余我们负责，倒最后反而要两成利，未免有点狮子开大口了。”
钱氏道：“是有点过分，那你打算如何？”
宋言信道：“我并未答复，只说五日之后再商谈。这五日内，我打算找一批绣工照着这几幅画稿赶制一批布偶。”
钱氏问：“你这样做有何用意？”
宋言信道：“若与顾小姐的合作我们占利太少，目前她拿着画稿，从合作双方角度看，她自认为占优，所以她不肯让步，只有让她知道她的画稿优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大，我们才能进一步说服她让利。”
钱氏对此并不评价，打算让他先操作看看，无论成败，最大的损失不过是一个小小布偶点，给宋家将来当家人练练手，不过是一点小小学费，宋家赔得起。
聊完生意，钱氏刚打算回房休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问：“对了，今日你见那顾小姐，外貌如何？”
宋言信回忆道：“唔，年纪挺小的，约莫十二三岁，穿着浅黄色衣裙，还带着个小丫鬟。母亲，你是说，她是你之前让我打听的顾小姐吗？”
钱氏道：“我也不确定，只是听说同姓顾，年纪也相仿，还带了个小丫鬟。”
宋言信道：“那也真有可能是她。丰城姓顾的人家不少，但是符合母亲之前你所说的，还真没有，这位顾小姐听起来倒想是母亲找的人，只是不知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钱氏道：“五日后，我与你一同见见她，到时自然知晓。”
宋言信问：“那母亲，我这画稿还让人做吗？”
钱氏看着皱着眉头的小儿子，笑笑：“做，怎么不做，我儿子想出的法子。”
宋言信挠挠头，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