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想跟我们谈谈买卖？”佳偶天成店铺内堂，钱氏正在翻开账本，听闻掌柜所言，诧异道。
掌柜道：“是的。她丫鬟是这样说的。现在正在店里等着。”
钱氏略略思考，说：“那就约她明日下午来店内商谈吧，你先跟她谈谈，看看她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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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巧。这家佳偶天成店正是那日宋家的产业。前日，钱氏正带着二儿子宋言信巡店，想着这几日店里的买卖做得不错，听说是进了批新奇布偶，让掌柜把最后一只拿来细细查看，觉得与寻常布偶诧异甚大，十分逗趣，就打算找掌柜谈谈买下方子之事。今日听见那人差丫鬟回话，不料想有点小波折。
“母亲是在想什么呢？”宋言信一进内堂就见钱氏拿着个布偶一动不动。
钱氏打起精神，说道：“想着生意上的事，你来得正好，明日有位做布偶的手艺人要来掌柜谈买卖，你跟着旁边听听，学习学习。”
宋言信回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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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午饭，顾罗就带着青儿悄悄偷溜出去。
青儿带路，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城南十里道的佳偶天成店。店铺十平米左右，内里装修显得十分精巧，墙壁上皆打上了宽木板，板上间隔有致地放着大小不一的布偶。
嗯，都比不上我的。顾罗心想。
店里的伙计把顾罗她们引进了内堂。
内堂里，掌柜连忙上前招呼入座，一少爷模样的少爷也坐在掌柜旁。
顾罗看了两眼那少爷，觉得有点眼熟，但有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
双方寒暄几句，很快就被掌柜引入正题。
“昨天听顾小姐丫鬟说，顾小姐不想卖方子，但想和我们做买卖。”
顾罗答：“不错。”
“可否详细说说，我们如何做买卖？”
顾罗道：“我提供方子，你们出布料、绣工，做成后，你们来定价来卖，最后赚得的钱扣除成本，我占两成。”
掌柜和少爷一听，皆一吸气，似是不曾料到顾罗如此举动。
少爷说：“这买卖我做不了主，得请示我母亲。”
顾罗不意外，这事自然得上头拍板，打工仔做不得数。
少爷道：“买卖做不做得成得等我母亲考虑后再答复，但我想知道，如果我们同意合作，顾小姐能提供多少画稿，且画稿质量如何？”
顾罗闻言，示意青儿拿出一本画册，翻开第一页，道：“少爷请看，这些都是我设计的，这是兔子，狐狸，狗。”顾罗一边翻，一边指着画稿解释。
少爷看得很自信，大概看了十来副，说：“小姐设计果然灵巧过人。但买卖一事，还得跟我母亲商量一下，可能需要几日，小姐你看如何？”
顾罗自然答应，约定五日后再来商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