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球,这鬼地方这年头咋这么冷,还要不要人活了?空调、电池炉、还有我的电热毯我想死你们拉,现在谁要在跟哥说什么温室效应、大气污染,哥非劈了他不可!他娘的,啊球、、、”房间里的沐咫雍坐在床上对着窗户破口大骂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三个月又快过去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大地银装素裹,林地里偶尔还有几只松鸡咕咕的乱叫着。想起刚穿越到这里时还是大夏天,正好三伏炎炎,乡亲们还都穿着短袖,赤着胳膊站在水田里拔弄着绿油油的秧苗,那时沐咫雍绑着绷带还四处向人学习农技。
“呵呵,时间过的好快啊,公子也已经完全康复了。”屋外端着脸盆正走进来的瞿明静笑着道。
“啊,是啊。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明静妹妹。”沐咫雍连忙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看着瞿明静一脸真诚的道。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两人已从陌生走到了相知,从相知进入了相爱。
“啊!”瞿明静不好意思的敢忙把脸转过去,两腮很是通红。
沐咫雍很是幽默,每天都逗的明镜、明霞两姐妹哈哈大笑,乡亲们也十分看好这个外来青年,都希望他能留下来。
“喂。大叔把你脸转过去,别一脸猪哥样的,让人看了就不爽。”站在屋外练习剑术的流氓卿很是不高兴的对着屋里叫道。
“嘿嘿,我看大叔一定是喜欢姐姐啦。都说恋爱的女人是猪,我看恋爱的男人那是连猪都不是。”古灵精怪的小明霞笑呵呵的从另一间屋里跑了出来喊道。说完还吐了下舌头。
沐咫雍偷偷地看了眼瞿明静,连忙抢着道:“别,别瞎说,我哪有?”这欲盖弥彰的表现很难让人看不出来,小明霞抱着流氓卿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瞿明静双手捂着脸跑到了屋外。世上总是有层纱纸,隔绝了两个世界,任你如何追求,如何把握,也难以逾越。但只要窗户纸一破,那世界就再没有分别,再没有边界。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走过,树留下了代表光辉的年轮,人留下的是什么呢?同样的时光,同样的记忆,只是有着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轨迹。
微风拂过,大地一片寂静,今天的天渗蓝渗蓝,几朵云彩挂在上面,远方几只寒鸦向着东边飞去。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沐咫雍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人,今天是他要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的时刻。
“兄弟,你真要走啊?不在多住段时间,多陪老哥我喝点酒。”站在村口泥道上的李刚拍拍沐咫雍的肩膀,不舍的道。
“等下次回来,不醉不归。”紧紧地拥抱住李刚,沐咫雍哈哈大笑道。
“蒙面大叔。我舍不得你,你不要走了好吗?”小明霞拉着沐咫雍的手低低哭着道。
温柔的摸了摸小霞的头,沐咫雍轻轻地道:“我也舍不得你啊,小霞乖。”
“喂。大哥,你还没教我李小龙的截拳道呢,你这就要走拉?”满脸不舍得流氓卿很是难过的对着花丛发起脾气来。
看了眼流氓卿,沐咫雍转过头去对着瞿明静轻声道:“保重。”即使千年万语也比不过这句简单的保重,这就是爱情,爱的如此简单,如此浪漫。
“沐大哥,你要记得想我啊,记得多穿我给你做的衣服和鞋子。”泪眼朦胧的瞿明静递过去一个包,包里全是衣服和鞋子。半个月以来为了做这些东西,不知扎了多少针了,件件都是情意啊。
“沐小子、沐哥、牛郎、小沐、、、、、你可要常回来啊。俺们村的明静还等着你娶她呢。哈哈、、、、、”泥道上的村民们站在坡道上大声叫着,笑着。
“恩。一定,一定,谢谢乡亲们相送。大家多保重!”
抬头望了望蓝天白云,沐咫雍挥挥手,哭着向村民们道别。不送,不送,任泪流满面,亦难转过身,向着前方踏进。沐咫雍几个月下来想了很久,对于这个陌生好奇的世界,这个类似于中国古代金宋王朝的国界,总是有些想去见识的想法。由于村民的原因,一直不成有时间,今天终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见见这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国度。
不久,遥远的天边,黯淡下来,似孩子在哭、又似美人在笑、更似仙人在逍遥。沐咫雍背着包袱慢慢地向着太阳落下去的方向行去。
晚霞落下来的前方究竟有什么在等待,是时光岁月,是相爱情谊还是世界真理?
时间过的很快,晚霞落了又出,几天过去,沐咫雍终于来到这个世界的大都市-燕京,只见断崖下一座宏伟的城市映入眼前,城市分东南西北,中间一座很是雄伟宽广的宫殿,四周瞭塔密布。看着下面的一切,沐咫雍此时真想对着大声喊道:“喂,北京我来了。”,不过理智克制了他,于是调转方向,向后崖下飞快跑去。
“我靠。不是吧,这就是北宋时的燕京,后世中国的首都-北京。有没有搞错?这么破、、、、”。站在城下大门口的沐咫雍,瞪着眼对着城墙大声臭骂道。
跑了个把钟头,终于来到城下,一看,沐咫雍顿时傻眼了。好歹也是古时有名的城市,居然、、唉!不说了,说了难过。
不一会,门口一个守门的兵役走了过来,指着沐咫雍大声骂道:“喂,干嘛的。在那瞎喃喃撒?说你呢,还不快进去。”
“哦,看看,看看。”
“走开,走开。别跟他废话了,三王爷就要到啦。”城门口另一个守门兵役也破口骂道。沐咫雍连忙上前呵呵笑道:“兄弟,三王爷不是还没来么?,来,来抽根烟。”说完,连
忙从怀里拿出一包香烟来,热情的递了一根过去,笑呵呵的帮他点上。
那守门的兵役讥笑道:“这是撒玩意?”
“好东西,好东西。”沐咫雍自己也点上根抽了起来,只见烟雾缭绕,火星四射。
“恩,味道还不错。”这个世界还没烟草一说,酒倒是很普及。不管武林人士还是官场人员无不受其所好。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从远传来,沐咫雍往后瞄了一眼,急忙往左退了两步。只见一八人大轿急忙忙地向这赶来,轿上凤爪龙骑披星戴月,八零大角各挂着一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抬头一看那气势,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金贵无比啊。
那两兵役连忙跑了过来,迎道:“三王爷,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玩的还尽兴么。”那轿夫们哼了一声,里都不理直接进了城门。
待轿走远后,其中一个守门兵役大叫道:“什么人吗,狗腿子。”说完还猛吸了口烟。
另一个守门兵一听役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别说,小心点,隔墙有耳。”
那吸烟的守门兵役惊讶的道:“隔墙有耳,哪来的隔墙有耳,老三胚子,你可别欺负我老周没读过书,这隔墙有耳我还是知道的。”
老三胚子乐道:“这,我这不是没读多少书,用错词了嘛,呵呵。”
老周白眼一翻,道:“狗日的,没上过学,就是没上过学,还说什么没读多少,你骗鬼啊。”于是转过头对着四周吼道:“看什么,没事的赶快走。”
沐咫雍静静地看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正要上前套套话,后面又来了一伙人,个个家丁打扮,中间一个大胖子,挺着肚子大摇大摆的。此刻进进出出的人民群众一见,立马往两边散开,就好像见到鬼一样,躲都不急。
由于人群很多,沐咫雍又正好挡住了胖子的路,于是胖子一上来就嚣张的道:“好狗不挡道?”
沐咫雍一听,接话道:“挡的就是这条狗道。”
“喂!小子。你进不进啊,不进的话给老子让开,老子还急着去忆春楼呢。”中间的胖子冲着沐咫雍吼道。
沐咫雍上前拍拍胖子的肚子,笑道。“哦,进,当然进。我也赶着去忆春楼呢。”说完,还摸了下胖子的咪咪。
胖子眼神一变,向后退了一步,悄悄地对家丁道:“这小子谁啊,连我的肚子都赶摸?”
众家丁道:“没见过,可能是哪个无名之辈吧。”
胖子想了想,对着沐咫雍哈哈笑道:“小子,就你那穷样也敢说去忆春楼,你有银子吗?”接着又道:“哈哈,别笑死大爷我拉。诶,这是赏你的。”说完扔了几块碎银过去,绕过沐咫雍大步向着城门口走去。
沐咫雍漠然的只是抽着烟,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胖子。此时城门口的群众都大气不敢出,两个守门兵役也站的笔直。
也许这就是穿越者的共同命运,开始总是穷的叮当响,想起《极品家丁》中的林三,呵呵,比起现在还穷呢。北宋时代的燕京可不比现世的北京,不管人口还是经济都没法比,那时社会动荡,国与国之间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争,总之条件就是不好。
燕京城里,一片车水马龙,繁荣似锦,大小商店应有尽有,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到处都是吆喝叫卖。走在大街上的沐咫雍,兴奋的笑道:“哈哈哈,收彼得佛,TMD全都是香港古装剧上才看得到的老房子和漂亮小女孩。妈的,还有叫花子,老子最讨厌叫花子了。”
往大街西北方向一看,只见几个身着灰布破烂衣衫,腰上挂着四个长布袋的流浪汉蹲在那里,摇头晃脑的不知在瞎谈着什么。不要想,一般这种打扮的人就是叫花子,在香港古装剧看的多了,听说还有个丐帮,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人潮人往,街上卖糖葫芦的、卖豆腐花的、摆摊的、卖狗皮膏药、拐卖儿童的、还有卖假药卖大力丸的都在拼命地推销,声声都是经典,句句都是传奇。
想了想,沐咫雍摇摇头接着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前面有人低声在谈论一些咸琐之事,听人说好像有人在卖身,听起来好像很是老套。
沐咫雍急忙的赶了过去,边走边道:“我日,卖身,真的假的,刚到这不久就看到这么经典的老套情节,佛主保佑。”
刚转过北街那个东巷,就听见陆续有人感慨的道:“唉!真可怜啊,才14岁就要把自己卖了。这世道难活啊、、、、”
“命苦没办法啊,谁叫穷呢。”
“唉,世道难活啊。”
最后有人道:“谁说不是呢,兴,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声声叹息,渐渐随风远去。
走进去一看,只见东巷拐角处那座破石桥上围着一群人。人群中间跪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正低着头双手撑着膝盖,流着眼泪看着桥面上铺着的一破漏草席,那草席微微隆起,后半部露出一双冰冷的白脚丫,白的有些透明,有些凄凉。
小姑娘不大,一身素装,清纯犹怜,虽然小但却也知道在大街上卖身葬父了。桥上桥下路过的人无不注目,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叹息社会的悲哀,人性的苍凉。
突然喧闹停了下来,人群从两边散开。只见一个胖子走了过来,摇摇晃晃的就像要摔倒的样子。那胖子还没发话,后面的家丁就抢先的大声骂道:“喂。让开,让开,TMD快点让开。”
刚说完,顿时两边人群又退了一步,漠然的不敢出声。漠然的看着这群狗腿子,人群中不时有人低声道:“看,金老五来了。唉!又要糟蹋一个好姑娘啦。”
“谁说不是呢,被他看上的小姐姑娘哪个不是被糟蹋了。”
“你也不看看金老五是谁啊,那可是咋燕京城一霸啊。仗着他小舅子是宫里张公公的红人就作威作福,欺上瞒下干了不少遭天谴的坏事。”另一个人小声的说完,还不时看了下四周,很是小心很是谨慎。
看来这胖子坏事干了不少,人品很是不高,众人都有些惧怕,说话都胆胆怯怯。慢慢走过来的沐咫雍,对着身旁的一个老头悄悄问道:“看那胖子很坏的样子,他是谁啊?”
那老头转过头来,看了眼沐咫雍低声地道:“还不是唐朝开年,大将金不委的后代。原名金威枫,在家排老五所以又被别人取了个外号叫金老五。威风是够威风的,天天几条大黄狗,三三五五的家丁跟着后面欺男霸女。哪里有事专往哪跑,搞的京城鸡飞狗跳,像极了一个混世魔王。”
听完后,沐咫雍回头看着胖子,心里嘀咕道:“这胖子长的真TMD难看,又矮又胖。”同时,还悄悄向他竖了个中指,以示敬尤。
回头看那胖子,胖子个头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几的样子。长着个招风耳,猪鼻子,圆溜溜的小眼睛炯炯有神,细致的八字胡须活生生的印在唇上,一脸的青春痘。说来也奇怪,这胖子看起来也有40岁了,居然还满脸的青春痘。短小粗大的四肢配着那油黄色大褂就像个不倒翁一样,胖乎乎的大肚子犹如四月怀胎。
看清楚后,沐咫雍这才发现这不是今早进城的那个胖子嘛,不由呵呵笑道:“呵呵,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胖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伸手抬起小姑娘的下巴,呵呵笑道:“我看看,恩,不错,不错。”说着说着,两眼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再往桥面上看了眼,不由大叫道:“呵。还要10两纹银子,真贵。”
众人随着看过去,只见桥面上铺了张白纸,上面写道:‘妾身流落至此,身无分文,只因老父背景离乡,突发疾病,客死他乡,现今愿卖身做牛做马,筹足10两纹银子,以葬老父。’娟娟字迹很是清秀,大方,有种书香门第的感觉。
在那时10两纹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足足可以买几个丫鬟、家丁,甚至盖个小院了。也许真是价钱很贵,桥上群众中陆续有人摇头叹息,低声道:“10两纹银子啊,我要卖几年的包子啊。”
“唉,有这10两纹银子我还没取媳妇么?”
“我就4两银子,唉、、、”
桥上那小姑娘抬起头,泪眼濛濛的对着金老五道:“这位大爷,你行行好,就买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肯做。”
胖子摸着小姑娘的下巴,一脸猥琐的道:“呵呵,你会****,会老树庞根,会鱼胶颈鸾不?”说完还又摸上了小姑娘的粉红脸蛋。
那小姑娘呆了呆低下头红着脸,咬着嘴唇道:“不,不会,我不会。”
“那你会撒?”
金老五后面的家丁也跟着道:“对,那你会撒?”
“我,我、、、、”小姑娘说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那一直我个不停,柔弱的样子让人生怜。
人群里的沐咫雍神情很是庄重,怪异的看着胖子一脸淫荡的样子,心里默默的在叹息鄙视,顺着手势差点就冲过去揍了。心里不嗔的道:“妈的,这死胖子太恶心了,真想过去揍他一顿,贱人,鄙视你。”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那小姑娘一脸清纯,头上挽了个花髻,穿着个白衣束裳。脸上两揪细眉勾勒出倾国的面貌,嘴唇如似胭脂、皖白的脸颊铺着淡淡水渍,漆黑的眼睑透着晶亮。乍看犹如风中杏子,含苞待放。
这时有一老头叹道:“唉!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叫撒名字,咋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旁边落魄的老叫花接话道:“唉!她,还不是大宋一等候‘威斩将军’忽不牯磊的闺女-忽燕蝶。今年芳龄正好14,唉,都是奸臣害的啊,不说了,不说了、、、、”
又有人难过的道:“这姑娘是大宋候爷忽不牯磊的女儿,去年其父被奸臣陷害,家破人亡,流落到此。正赶上前上月大雪纷飞,寒冷刺骨,其父一阵不起就此去了。”
老叫花身后的病书生悲愤的道:“唉。真是奸臣当道,祸国殃民啊。可怜的孩子、、、、”说完,还无奈的作了首诗:“凄凄惨惨熙,国破与山河,奸雄当道中,祸国殃民爼。”
沐咫雍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有些感慨有些叹息,不知是为这姑娘的悲惨命运的同情,还是为了那人性的无奈或更是为社会不平的悲哀,总之点点痛心在心里蔓延。
听完,金老五笑道:“哈哈,还是个官家小姐,有趣,有趣。走,跟我走。”说着,就抓住忽燕蝶的手臂,拉着就走。
受到惊吓的忽燕蝶,哭着道:“啊。痛,痛、、、、”
金老五大笑道:“痛啊,痛就跟我走。”
忽燕蝶很是害怕,挣扎着,突然张口对着胖子的手臂就咬了下去。胖子金老五手臂一痛,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只见小姑娘忽燕蝶脸上一个红的巴掌印现了出来,嘴角还伴随着一些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瞪着忽燕蝶的金老五,抬手又是一巴掌,怒道:“小娘皮,你还敢咬我,看我回去不玩死你。”说完,对着手下家丁喊道:“都死了没,没死的给我把这小贱人拉回府去。”众家丁忙上前按住忽燕蝶,拖着拉着往桥下走去。
忽燕蝶瞪着眼睛,嘴角带着流出的鲜血,拼命的哭喊道:“救命,救命、、、”
这时桥头正好走来一个书生,书生背着个竹篮,蓝里放着几本《诗经》,只见他张开双臂拦住众人,焦急的道:“喂,你们干嘛?你们不能这样,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说完,就要上前跟众人理论理论,之乎者也一下。
胖子金威风,转头朝后大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不长眼的,小的们给我打。”
那书生道:“你们不讲理,不是君子。”
众家丁哪管他是不是君子,直接冲了过去围着那书生拳打脚踢,打了一阵,只听到混乱的桥头上传出那书生痛苦的呻吟声。
此刻沐咫雍眼神冷漠,静静的看着,冷血的面对一切,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时代的代沟。生处在人性最底层,对于命运,生命也无法改变,即便群众激扬也没人敢上前,唉!这就是社会代沟啊。
哀嚎着的书生,痛苦中居然还呼出一句:“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
“什么,小子,你还敢跟大爷我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告诉你,大爷我是小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小人。打,给我接着打。”胖子金老五听后,笑呵呵的讥笑道。
霎那间,突然后面传来飕飕的响声,金老五急忙转身,怒道:“哎哟。谁打我,TMD想死是不,老子拔了你的皮。”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搜寻着目标。给众家丁使了个眼色,急忙指着群众里一老头道:“说,是不是是你?”
“不、、不、、不是我。”
“那你看到是谁不?”
“没,没看见。”
胖子金老五又指着一个帅气公子道:“那是你了,小子?
“不是我,不是我。”
“小子,我看一定是你,你小子一定是嫉妒老子长的比你帅,你就在后面,给老子扔东西,妈的,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胖子指着那很是帅气的公子,嫉妒道。
那公子急道:“啊,不是我,不是我。”
金老五说完,挥挥手,众家丁冲上去,接着揍了起来。人群一看,噼里啪啦全退后一步,有人甚至趁机溜了。
“嘭。”又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后传来,霎那间人们看清了,是块鸡骨头,一块吃到一半的骨头,骨头上还挂着油希希的肉末,腾腾热气散发出来。
这时只见正对面,酒楼二楼里坐着一个很是落魄潇洒的文士,一身白布轻装。只见那文士坐在窗户旁的一张饭桌上啃着鸡腿,狂饮着汾酒。文士腰上横挂一把剑,一把用布包裹着剑,从外形来看,看起来又窄又长。
酒楼不大,但也是燕京城有名的一家,原名飘香,寓意香飘万里之意。飘香酒楼有一名酒,酒名香烟飘云,喝起来宛如乘云驾雾,香气缭绕。
文士那双冷漠的眼睛,看一眼就让人彻骨心扉,两腮的胡子密的爬满了半个脸颊,看起来狂野而又性感,头发凌乱不堪,甚是潇洒。
轻微的笑容下掩藏了寂寞者的孤独,冷酷,孤傲是他的化身。他是谁呢?侠者、行者、还是救世者?
突然人群里一个秃顶和尚怪叫道:“是他,是他,白面**生。”说完,还不时的拉着旁边的人激动的跺着脚。
那旁边的人推开秃顶和尚,道:“他不是被大宋官道通缉,被**行赏吗?还听说**生不是死在宋国的百花楼了吗?”
“切,你没搞错吧,老兄。**生是谁,那可是号称无影神踪啊,你说他能被抓吗?”旁边一个瘸腿的刀客,忙急道。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他为了一代名妓-萧若雅,投降了大宋,你说这能信吗?”
“哪个,百花楼的萧若雅,有没有搞错?”
“我也是听江湖朋友说的,不知道真不真假不假。”
“哪个江湖朋友?”一个道服老头问道。
“沈夕”
“我靠,那江湖骗子啊。”顿时,人群中几个人都叫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胖妹发痴道:“是那个淫贼,那个采花大盗,那个据说夜夜留香的无情剑客。”
“不是吧,居然是他,我的梦中情人。”
“妈的。小子,这回看你往哪跑,跑得了初一,你还跑得了十五?”拐角阴暗里一个断了手臂的刀疤呲着牙道。
白衣**生原名独孤吟鹏,**掳类样样都干,被道上尊为无影神踪,可见其身法轻功多么厉害。
混乱就在一时,渐渐的被压了下去。站在人群的沐咫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白衣**生,透过曲折的光线,感受那双寒冷透彻的眼睛,仿佛就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冷漠,他的孤傲。
白面**生转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冷漠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就仿佛在嘲笑他一样,嘲笑他的无知,嘲笑他的落魄。
就在这时,胖子金老五冲着他大吼道:“他娘的,小子你不要命了,连本大爷你也敢扔。”接着还想在骂,只见嗖的一声,又一块骨头飞了过来,直砸中胖子的脸颊,油腻腻脏兮兮。胖子顿时那个又气啊,脸红彤彤的,恨不得要吃了他。
于是对着众手下家丁骂道:“他娘的。小的们给我打,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众家丁一听,冲进了酒楼,直奔上二楼。见人就掀翻桌子,对着顾客拳打脚踢。
“哎哟,哎哟,别打我,别打我。”
众家丁嘲笑道:“打的就是你。”接着猛揍了起来。二楼楼上一片混乱,哀号声,哭泣声连成一片,顿时若大的酒楼,鸡飞狗跳的。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楼上窗户被撞开,两个家丁从里飞了出来,一直撞向石桥桥柱,铁跌撞撞落进了河水里,半天才爬上岸来。
不久又一声巨响,众家丁同时飞了出来,掉进了河里。金老五一看,两个小眼睛转个不停,转头就要逃跑,可是两腿已经吓得软了,一步也迈不动。
金老五急急的道:“别,别,有事好商量,大侠,有事好商量。”说着说着,两手举了起来。
背后,只见一把裹布的长剑架在胖子的脖子上,稍微一动就可见到鲜血。这时胖子的汗水流到了脖颈,脸色发白的很是恐惧。
“肥猪。是你在老子耳边叫来叫去,唧唧歪歪的吧,想死就直说嘛,我不收钱送你一程。”左手提着剑的独孤吟鹏,悄然道。
“肥猪,你TMD敢叫我肥猪?”
“你说什么?”独孤吟鹏把剑靠近了一点,杀气透了出来道。
金老五脖子一痛,连忙求饶道:“大侠,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就放了。”
“哼”独孤吟鹏瞪着胖子道:“肥猪,放了你也行,但你必须得磕头赔钱,你说咋么样?”说完,剑又加了点劲,在胖子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金老五赶忙道:“道歉,道歉,一定道歉。给,一定给。”
“张三,还不快给钱,妈的,愣着干嘛,你小子想要我的命么。”胖子皱着脸焦急的往后喊道。
刚从河里爬上来的张三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给众人道歉陪钱。陪完之后,独孤吟鹏怒道:“还不快滚。”
“是,是。”张三转头就往后跑了。
“你还不快滚。”
金老五道:“那个,那个,人,人还没领呢?”
“撒。你还想要人?”独孤吟鹏左手一甩,剑飘然起来,裹布散开,一股剑气从中透了出来。只见剑体白如发雪,剑柄一只粹银龙头,剑尖带着点点寒星,寒气逼人让人看了就胆怯。
独孤吟鹏看着胖子笑道:剑名花雪,饮血百人,剑下从无生者。”
又道:“你是否也想要试试?”说完,左手剑一撩,只见胖子头发削了一部分。胖子金老五吓得脸都青了,啊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独孤吟鹏讥笑道:“还要试试不?”作势就是一举剑,剑飘然而下。
胖子吓得坐了起来,惊叫的跑了,边跑边叫道:“不要啦,不要啦。”
随着胖子的离去,众家丁也各自偷偷的溜走,仿佛就像没发生一样。顿时,大笑声传遍整条街,石桥上的众人叫声最大,就像奔腾的战马一样驰骋疆外,动荡四方。
片刻之后,独孤吟鹏连忙上前扶起忽燕蝶,含笑道:“起来吧,赶快把你父亲葬了吧。”说完,递给忽燕蝶一包银子,转身就要离去。
那小姑娘忽燕蝶连忙跪下磕头答谢道:“多谢恩人相助,小女子没齿难忘。”
独孤吟鹏一见立马上前扶起,对忽燕蝶道:“别,别这样,不用谢,不用谢了。”
忽燕蝶又道:“不知恩人家住何方?“
独孤吟鹏道:“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流。”想了想又道:“黄河源头,可算我的家。”
忽燕蝶道:“嗯,等我葬了父亲后,就去那找你。”
“啊”独孤吟鹏讶道:“你这是为何?”
忽燕蝶害羞道:“我曾发过誓,自卖自己以葬老父,愿做牛做马跟随买我的人。”说完,开始收拾东西。
看着忽燕蝶,独孤吟鹏无奈的道:我是个流浪的人,你也愿意么?”
“嗯。我愿意。”刚说完,就有人骂道:“他是淫贼啊,祸害了不少姑娘。”
“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跟他,你这不是羊入狼口吗?”
“我相信他是好人。”
“呃”那个人无话可说了,漠然的住了口。
又有人道:“你看那淫贼,真不要脸,居然连这么小的姑娘也不放过,真是禽兽啊,禽兽。”
另一个人接道:“淫贼吗?是不管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通吃就是。”
“赶快去报官,抓住那淫贼,抓住那小子。”
反正闲言乱语一大堆,直说的忽燕蝶脸红晕羡。面对群众的指责与鄙视,独孤吟鹏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盯着忽燕蝶。
突然石桥对面跑来一个墨绿衣裳的女子,只见她对着众人大吼道:“闭嘴,你们这般伪君子就知道说别人,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独孤吟鹏一见来人,顿时扶摇跳上了飘香酒楼的屋顶飞一般的踏步而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墨绿衣裳的女子上前对着忽燕蝶道:“他是好人,谢谢你相信他。”说完泪流不止。
忽燕蝶道:“姐姐,你也是好人。”说完两人背着东西,推着板车上的尸体默默离去了。
也许是社会的不同时代的不一样,注定一场英雄救美就这样不了了之。沐咫雍还想叫住独孤吟鹏,结交结交,只见一群衙役兴匆匆的跑了过来,说什么例行办案检查。
不管世界如何变,警察永远是在事故发生完之后才慢腾腾的跑过来。唉!这也许就是社会的一种悲哀,一种无奈。
众衙役对着众人道:“都注意啦,注意啦。排好队一个个检查,嘿,说你呢,站直点。”一个衙役对着沐咫雍抬腿就是一脚,沐咫雍轻轻一甩手,挡住了那脚。那衙役连忙疼的叫喊起来,众衙役骂道:“小刘子,要死了,叫的那么难听?”
小刘子道:“疼,疼。”
沐咫雍眼神一瞪,道:“疼,就给我小心点。”
小刘子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沐咫雍向四周左看看右瞧瞧,寻找着那个小姑娘忽燕蝶,可惜花不惜人,人已去了。于是对着小刘子道:“我可以走了不?”
小刘子忙道:“可以可以,大爷。”
站在旁边的一个瘦子公子忙道:“官爷,你看我可以走了吗?”
小刘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站直点,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关牢里去。”
转头看到沐咫雍闪烁的眼睛,忙道:“额,大爷,你可以走啦,一路走好。”说着还微笑起来。
“哦,谢谢,谢谢啊。”沐咫雍看都没看小刘子,直接向着东南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