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一怔，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月光很亮，江河在操场上打篮球，他是篮球队的，所以要留下训练。金琳坐在教室里边写作业边等他，她没开灯，因为月光极为皎洁，突然她听见了脚步声，但那不是江河。她抬起头，看见是欧阳若银。欧阳若银也是篮球队的，他回来了，意味着江河也快回来了。但是那天其他人没有很快回来。欧阳若银走到她身旁，理书包。突然，他抬头说：“哎呦，看，多美丽的月光啊。”金琳抬起头向窗外看去，就在这时，欧阳若银抬起手，碰到了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闪着银光，看上去如梦似幻。“太美了。”他说，“金琳。”金琳站了起来，欧阳若银也站了起来，“你知道吗？我……”
“今天是满月啊。”江河在后门口说。
欧阳若银一下子转过身，看见江河正盯着他，欧阳若银提起书包，“我先走了，金琳，”他边说边背上书包，然后轻轻地对金琳说，“我劝你，尽快和他分手，不然对你没半点好处。”
他飞快的走出教室。
“你还阻止我打他？”江河走过来，“还有，我听见了他说的话。听得很明白。”
“江河……”金琳说，“我绝不会和你分手的。”
“当然，你怎么会听这种贱人的傻话。”江河说，“我们快走吧，很快另外那两个人也都会回来了。”
“金琳？”白羽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我也做完了。”指导员又出去了。
“来吧，告诉我他的名字。”白羽说，“然后我会帮你把他忘掉。”
“为什么要把他忘掉？”金琳说。
“为了让你记住我。”白羽说。
“你这么说，张晓荷会怎么想？”金琳说。
“关我什么事？”白羽说，“你知道吗，上周一，我告诉她我要离开哈尔滨了，不过我没说理由，你猜她怎么啦？她哭哭啼啼的，还说什么我是不在乎她了，之后四天，她就彻底不理我了，还躲着我，周五晚上我去她家找她，她硬是不开门。你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前任那是什么？”
这时指导员回来了，“你们肯定早就做好了。”他说，“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现在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课程，你们暂且先别管往后几年的课程，以免坏了你们的心情，先看今年的，纳尔语，英语，法语，俄语，侦查，擒拿，格斗，植物与生命科学，历史与地理，中级医学，理化综合……啊！好多啊，我们来看看吧。
我在这的那段时间甚至没有课本，为下一届学生编写课本是实习期的内容之一，当然你们以后再编就只需要补充了，当年我其实只参与了编写信息库的那部分，不过这是以后才学的，先说纳尔语吧。有谁听说过纳尔语？”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语言。”赫尔木说。
“不，”指导员说，“存在，但只有四百三十人掌握它，明年，就会是六百一十八人。”
所有人都一下子兴奋起来，“这是一种人工语言？”文晋中说。
“是的，第一届六年计划组的工作人员们发明了它。”指导员在平板电脑上划了划，每个人的电脑上都出现了一个文件：纳尔语一阶。
“这里面有一本电子书，”指导员说，“还有字典、练习册等等，我们先看字母，字母和英语是一样的，使用拉丁字母，语法有点复杂，不过你们一定能学会，单词有阴阳之分，而且不讲究词根，所以背单词是一大难点……”
欧阳若银站在楼下，还有任旭、袁莉和凌风林，任旭举着篮球，看见江河，他说，“好了，可以走了！”
“你怎么啦？”凌风林对江河说，“心事重重啊？”
“咦？”欧阳若银说，“我们的江河怎么出来了？他不是该窝在家里晚TTWW吗？”
“为什么我非得窝在家里玩TTWW？”江河轻蔑地说，“走吧，多嘴多舌可不好。”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金琳不接我的消息？”袁莉说，“她在干什么呀？”
“这就得问江河了。”欧阳若银说。
江河心里再一次疼起来，他都顾不上生欧阳若银的气了，“不知道。”
“你们吵架了吧。”欧阳若银说，口气突然温和了一点。
江河不回答，他们走到了篮球场，另外几个人已经都在那里了，江河投篮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但还是幸运地投进了好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