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镇定自若地走下讲台，不过金琳注意到他的脚有点抖，“你没事吧？”他坐下后，她问。“废话。”白羽说。“轮到你了，金琳。”指导员说，他微微皱着眉毛，看着金琳把手臂伸过去，指导员又按了几下屏幕，这回他动作较慢。
巨大的响声，剧烈的疼痛应声而至，兹兹声原来是机器在摩擦骨头，把芯片焊接了上去。
“秦霜？”指导员说道。金琳轻盈地跳下讲台，坐回位子上。其他几个已经移植完芯片的人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看都不看伤口一眼，只是开始看那张课程安排。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移植完了芯片。指导员抱着机器出了教室。他们知道他是要把它送到十五组去。“真佩服我们大家，”白羽对金琳说，“明明每个人都知道这有多疼，但每个人都装作没事儿似的。”“那我们还能怎样？”秦霜说，“这有的选吗？”
金琳微微一笑。
指导员回来了，他直接走向金琳，仔细打量着她，“你已经有耳洞了？”他问，看着她戴着的细细的银耳环。
“是的，我5岁时就有了，这耳环是那时候外婆送给我的。”金琳说。
“我很遗憾。”指导员说，“关于你的外婆。”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婆去世了？”金琳惊讶地问。
“这不重要。”指导员说，“你已经有耳洞了，这倒省了些麻烦，其实这里的女生都必须有耳洞，至于为什么，以后我会讲的……”
“一定是某种监听设备。”文晋中说。
“不，事实上是一种通讯设备。”指导员说，“现在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呢。看。”他拿起平板电脑，“请打开名为‘个人感情信息’的文件，将它填写完整。动作要快。”
金琳打开了那个文件，上面已经有了她的名字和编号。
1.你喜欢什么颜色？金琳想了想，用键盘输入：雾霾的颜色，深灰色。
2.你父亲吸烟吗？不吸。
3.你家有没有后院？没有。
4.你是否五音不全？否。
5.你有纹身吗？若有，是什么？没有。
6.你谈过恋爱吗？若有，几次？有，一次。
7.你遭遇过严重车祸吗？若有，何时？抑或有多次？有，2018年8月，2010年3月。
8.你写日记吗？写。
9.你有一个挚友吗？及你挚友的名字？没有。
10.你有真心在乎的一个人吗？及此人的名字？没有。
…………………………………………………………
100.你信仰宗教吗？不。
“总共一百题呢。”白羽低声说，“一开始就有这些题目淹死我们。”
“我做完了。”金琳说。白羽瞄了几眼她的问卷。
“金琳，你太不诚实了。”他责怪地说，“你真的没有真心在乎的人？那你把他的日记冒险带来是为什么？”
“我当然在乎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随意把他告诉别人。”金琳说，“你不知道这些信息都会存档吗？”
“我当然知道。”白羽说，“不过我想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
“洗耳恭听。”金琳说。
白羽凑近她的耳朵：“我劝你，趁早和他分手，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