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的离开让母亲自责了很久,她总认为钟的离开是因她的争吵所致,看着日渐消沉的我,爱理不理她的样子,母亲无言,我也无话,只是常听到母亲的叹息。
母亲早年丧夫,含辛如苦把儿子拉扯大,把所有的希望所有期待都放在儿子身上,突然有一天,儿子结婚了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有,母亲就有了一种无言的恐惧,恐惧儿子有一天从她的身旁消失。母亲的这种恐惧和担忧不是我做儿子所能理解,也不是钟所能理解。
因为不能相互理解,钟和母亲间就有不断的争吵,争吵到家无宁日。
现在呢,家清静了,没有了争吵,我却心不静了。
心不静的还有母亲,母亲在无言叹息中洗衣做饭炒菜拖地板,无言中却有自责。
工作也心不在焉,从不出错的我也小错不断。局长看在眼里急在心理,看着一个优秀的职工因为离婚而堕落怎不心痛。局长一次又一次地来安抚我,来劝我做我的思想工作。“天涯何处无芳草,像你这样的条件有房子有工作,又正当年青只要你愿意,想和你结婚的女人一大堆呢。”局长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所谓男人人生的三大喜事就是指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老婆虽没死但自己离开对男人而言还不是一样是一件喜事?我的老婆肯离婚的话,我房子给她还可以另外补给她10万元,我还要放鞭炮庆贺。”
局长虽然说的是玩笑,但对他而言却是实话。但他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一怕老婆闹,二怕官职丢。若老婆主动离婚,局长和小情人之间不用偷偷摸摸了。
可我不是局长,对局长的安抚,我只能“噢噢”地应着。
我曾对钟说过也许有一天我会去流浪,
“那我一定陪你去”,钟俩眼盯着我坚定地说。
我继续说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是突然离开她的,
“那我一定会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那一刻我真的好感动。我曾无数次想像一个人独自流浪街头,踯躅荒漠,驶驰草原,徘徊海潍的情景,独自享受那份心灵的孤寂和落漠。可我还未流浪,钟却去了,我无法想像钟一个人独自流浪街头,踯躅荒漠,驶驰草原,徘徊海潍的情景。
“那我一定会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钟锵锵的声音让我无言以对,我知道钟并不喜欢流浪,见到一只蟑螂都怕的人,只因为受到了忧伤的骗,现在却义无反顾地辞了公职去浪迹天涯。
我不能忍受钟一个人独自流浪,我决定了要去找她,看到她安然为止。
我们不能再重来,但我知道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