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想逃,却无处可逃。
想逃,是因为想解除桎酷,解脱束缚身心自由的绳索。各人绳索各不相同,有人是家,有人是无家,也有人是爱,有人是无爱。钟是因为家而逃,兰呢却因为爱而逃,我呢有家也逃有爱也逃。我想逃是人的天性,是一种无奈消极的寻求心灵安逸自由的方法。有人选择战斗,更多人选择逃。所谓“惹不起,躲得起”就是这个意思。
上网聊天是逃的一种方式,去外寻求刺激也是逃的一种方式。钟走了,家安静了,可我的内心却更加浮燥不安,再去找冰雪儿却不见了踪影,像一阵风拂面而有阵阵凉爽却再遇不着。
太认真了,我苦笑了。
网上的东东也能相信。可一首网上情缘的歌却让多少人留泪,又有多少人为了爱因聊天而选择离家出走而义无反顾。
钟要离开家,要和我离婚,我过了很久很久才知道她也是因为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忧伤的男孩才走的。忧伤其实并不忧伤,他只是假借忧伤骗了钟,当钟义无反顾地辞职去安抚忧伤时,她才发现忧伤只不过是一个结了婚的无业游民,钟到他家找他时,忧伤却正和另外一网友做爱。
“你当真啊,那么老远跑来?”一南一北相差十万八千里,当钟出现在忧伤面前时,忧伤惊讶万分!
“我是说着玩的。”
我不知道钟当时情形,按她刚烈的性格,她一定当场割腕自杀。涓涓的细血从她的手腕上流出时,忧伤吓呆了,忧伤只想玩一玩,可不想玩出命来。
这只是后话,我只是后来从钟的同学中大致知道了一点。四年的恋爱十年的夫妻竟比不上网上认识不长时的忧伤,除了一点点痛外,我无言。
钟辞了职没有再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女没有了妈妈的电话,就一直问我:“妈妈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电话来了?”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儿可能没有电话。”小女已经读四年级了,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在大学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火车站,站在高架桥上看滚滚人流,在实习期我曾经参观过一座寺院,看出家人静静地诵经念佛,安详地接受善男信女的朝拜,我就稳稳约约看到了自己的归宿,自己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