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自青州城来到阳武,已经快两个月了,离开青州城的时候是初冬,现今小寒都快到了,她才发现这个冬天并不十分寒冷,或许是最近事多,已经顾不得冷不冷了吧。
整夜不寐的冬暖早早起了身,想出门活动一下,不料门口添了几个人守着,她被限制在了房内不能出门,洗漱均有人伺候,早点也有奴婢送入房间,当真是离不得房门半步。她当真叹息封宇的小心谨慎,猜忌多疑。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国公府她必然是逃不出去的,何况她既已和他作成交易,便不会有什么旁的想法。不过她倒随遇而安,横竖现在性命是无虞的,而且房内还有几本书供她消磨时光,暂且如此也无妨,再者,反抗也无用。她且等着,那个封宇自会来找她。
书看的眼乏,闭上眼假寐,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师父和夏凉,那两个她最亲近的人。快到年下了,以往一到春节,那个家便温馨无比,如今师父去世了,夏凉下落不明,自己孑然一人,这春节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还有自己的父母,不知是否安好,心里虽然牵挂良多,却无能为力,思及至此,已是悲上心头。
“公子,你来了。”门外把守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冬暖的遐想,是封宇来了。
“嗯,把门打开。”
“是。”门应声而开。
冬暖并未起身,只是看着他行至桌前。
“公子安好。”
“为何不行礼?”
“我以为问候一声,礼便到了。乡野孤女不知您豪门礼数,还望见谅,只是您这豪门礼数真真是奇特呢。”冬暖嘴角含笑,语气却是嘲讽的不行。
封宇挑眉问到,“我怎不知我家礼数有何奇特之处?”
“掳我至此,威胁我与你做交易,还将我软禁在房内,这些个礼数我在别处闻所未闻,还不够奇特?在你国公府不但见到了,而且还感受到了,真真是三生有幸。”我既打不过你,过过嘴瘾又如何。
“姑娘真是好口才,我乃君子,不与你争辩。这门,姑娘是可以出了,只是这院子是出不得的。另外,来此是有正事与你说。”
“多谢夸赞,有何事还需你亲自来说?”君子?是伪君子罢!冬暖心里冷笑着。不过能出门,也是好的。
“我不会无故让你去伺候宁皇后,你可知是何事?”
“冬暖怎知天家后宫之事?”
“那季府老太太的病寻多少大夫都无用,偏就你能治,想必医术不差。再者,你是女子,照顾宁皇后也方便些。”说完自行坐下。
“莫非皇后娘娘患了什么疑难杂症?”冬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到没有,她只是怀了龙胎。”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动作优雅悦目。
冬暖的心无准备,被惊了一下子。“什么,她怀孕了?”
“是,宫里的人,我父亲不放心,特命我找个女大夫入宫。”
“可是,我对此道不精。你就不怕我弄巧成拙?”林大夫生前并未传授她关于这方面的药理知识,自己通晓的也不多,几乎都是从书上看的,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这有何妨,医理不过是大同小异,再者宫里这方面的书可是不少,想必没什么问题。况且,若是宁皇后出了一点差池,你这条性命也是不保的。”封宇真是张口闭口威胁人。
“若我在宫中出了事,你可保我?”他怎么知道医理大同小异,简直满口胡言。
“你既是我国公府送进宫的,便无人敢动你,而且,宁皇后也会保你的。若是你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贵人,你放心我定能保你不死,只是你可得谨言慎行,这宫里,国公府和宁皇后的仇人也是不少的。若是,一个不留神死了,我自会命人好好安葬你的。”封宇的话真真是不好听。
“那我妹妹……?”
“你放心,明日送你入了宫,我便立刻派人去找。至于找不找的到,看你的表现了。”说完,打算起身离开,走到门前,似想起了什么,“可有你妹妹的画像或信物?不然我依据什么寻找?”
“信物没有,不过我会将她的特征写下来交予你。”这茬我怎么忘了,冬暖有些尴尬。
“等会儿命人送予我吧,你且准备一下,明日送你进宫。”说完自行走了。
冬暖见他身影消失,走到桌前,提笔便写:年十五,身形柔弱如柳……
冬暖昨儿在屋里呆了一天,下午才到院子里一逛。国公府院落自然与别处不同,自然是精致优雅,却又富贵华丽,这府里主人的品味确实不一般。不过,想到季蓉对安国公的评价,想必这这华美无比的东西,都是不义之财吧。
无暇顾及旁的,自己明日就要进宫了,还是想想如何走吧。
一夜无话。
国公府外,停靠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冬暖梳洗过后,便由人领着出了府,这冬季真是越发寒冷,冬暖紧了紧肩上的大氅。这衣物还是封宇命人送过来的,他可不想自己送进宫的人如此寒酸。冬暖怕冷,也就穿上了,再者自己的衣物都留在了季府,也没别的了。行至车前,见封宇早已等候至此。
“封公子久等了。”
“无妨,姑娘请。”说完打算去扶冬暖上马车,被她一下子闪了开,他的手有些尴尬的立在半空:怎想着去扶她?真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人家还不领情。
“多谢封公子,我自己能上。”真是不顾形象,提着裙子,踩着矮凳自己进了马车。
旁边的几个丫鬟侍卫,哪见过公子如此出糗过,都纷纷转过头假装没看见。真是苦了他们,想笑不能笑,憋的着实辛苦。
封宇甩了甩袖子,自己也钻进了马车。
“你怎么与我坐一辆马车?”冬暖见他也上来了,车厢一下感觉窄了许多,难道这堂堂国公府连个多余的马车都没有?
“就你我二人,还要多余的马车做甚?”封宇打量了一下冬暖,脸上的表情略带嘲讽,“你且放心,虽与你同处一车。你这个样子,是不入我眼的。”
“如此最好。”冬暖坐的偏向了左侧,封宇自然是在右侧,马车自是不窄,只是多了一个不喜的人,气氛觉得压抑罢了。
这就是阳武朝人人崇拜的第一公子?真真是个伪君子,真想让那些无知少女看看这个家伙的真实面目,冬暖心里愤愤不平。
马车疾驰,向皇宫而去。
回看了一下自己写的东西,不对的地方都尽力改了的,若没有改到的,请跟我说。QQ:1069868273.第一次写文,一定有很多不足之处,多多提出。
虽然不知道多少人在看,但是我一定每日必更,不管多晚,不管好坏,一定会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