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写下几个字,把纸条丢给白琳。白琳怔了下,拿起纸张看了看,顿了会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那丈夫拦了妻子,自己却上前道:“把她的父母叫来,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一个说法!”
然后夫妻俩噼里啪啦的直骂,在教室里制造噪音。
黄老师气得说不出话,却想先安抚那对夫妻的情绪,可是根本插不上话,被那对夫妻喷了一脸的口水。
脸色渐渐有些勉强。我暗叫不妙。急忙阻止那对夫妻道:“够了!”
已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却仍没多大的声息,声音更是没有多少压迫感。我不由暗暗愤怒,从小体质就不算好,说话低声细语的,人家说我无论何时都很温柔。我却恼怒自己没有魄力。
无奈我把一本书重重的拍打在桌上。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一下,我说:“吵够了没有?如果你们是来我们教室里示范所谓的愚夫泼妇,那么我相信教室里的同学都看到了。如果你们还嫌不够,要不要我去请校长把全校的师生都召集到这里来听你们愚昧的骂街!”
那父妻俩气得直哆嗦,丈夫说:“真是不得了了,现在的孩子竟然这么没口德,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教的?你们学校怎么也不管?”
妻子说:“难怪敢打人!真是没教养!”
我相信我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对于他们的这番作为我真是哭笑不得。忍着性子不与他们逞口舌之快,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说:“请你们说明白,今日到这里来的起因和目的?不要在这里啰哩八嗦的一大堆!耽搁我们的学习。”
“你,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找我们家骆洁的麻烦,我们家骆洁不肯听你的话,你就打她!”
真是疯狗一样的人,我不急着辩解,一边点头回答:“哦?”,等着救场的人来。
很快,高老师快步走了进来,道:“有话好说,大家都冷静一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慢慢说清楚。”边看了黄老师一眼,见黄老师松了一口气,略点了一点头,才放心下来。
那对夫妻却立刻拉了高老师道:“这位老师,你来得正好,可得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家骆洁在这里读书,也是交了学费的。你们怎么能厚此薄彼?对喜欢的同学就格外的照顾?对我们家骆洁就不闻不问!有人欺负她都没人管?我们要退学费,要那个同学的家长向我们赔礼道歉!”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站了起来说:“骆叔叔、骆阿姨!听你们的意思,是我欺负了骆洁?那么就请问了,骆洁是怎么对你们说的?还有,说我打她,可有什么证据?”
那妻子愤然的道:“说你打了我们家骆洁,就是你打了我们家骆洁,还要什么证据?”一副就是我做的模样。
我笑道:“这可就好笑了,就是法院判案,也是要证据的!凭什么在这里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骆洁同学!”我对着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少女道,“请问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如果你觉得在这里哭,装可怜,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那么,我想这里这么多同学看着,肯定会有不信的人,同学快两年了,我可谁也没招惹过!”我好无辜的看着她。
同学们也窃窃私语起来,有人怀疑骆洁,有人觉得骆洁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我们之间也是闹了矛盾的。但究竟如何,大家就不知了。但相信我动过手的人终究比较少。
骆洁哆哆嗦嗦的说:“那天,我在教室里做作业,白瑯凑上来说让我把数学课本借她看一下,我不肯,她就来抢我的,我想抢回来,她就把我一把推开撞到了旁边的书桌上面,手上的淤青现在都还没消,你们看!”她捞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手臂,上面确实有一块淤青。
行啊!平常只觉得她会讨好邹芳芳,喜欢添油加火,对人说些风凉话。没想到还这么会撒谎!
她爸妈愤然的望着我,好像在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神情,好像想凑上来把我揍一顿般。
我说:“就这样吗?”我听到我的声音平静,从容。
原来已经偏向骆洁的同学都讶异的看向我。
我说:“有人证吗?”
骆洁得意的说:“有,邹芳芳!她都看见了,还是她气愤的责怪你,但你根本就不肯听她的话,还把我的课本丢在我的身上,你们看,我的课本都成这样了!”
她拿出她有些烂的课本,给我们看。
呦西!我望向邹芳芳,说:“是吗?她说的属实?”
刚刚一直在课桌上坐着的邹芳芳站起来说:“是的,就跟骆洁说得一样,是白瑯欺人太甚!”
“哈!真不敢置信,我们班级上的女王竟然目睹了她的亲密朋友被另一个同学欺负了,而束手无策!”
邹芳芳有一瞬间哑口无言,又抿着嘴不说话,好像认定了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也有同学小声的笑了起来。但都靠边站了,离开得我远远的,免得被牵扯。在一边看热闹。只有几个同学颇为无奈,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发生。
“喂!你别太嚣张了!”骆洁的妈妈叫嚣着。骆洁的爸爸则是狠狠的望着我,似乎有一言不合就要上来揍我一顿的感觉。
高老师说:“你们冷静点,这里是教室,请你们不要给同学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询问清楚。”
骆洁妈妈说:“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你就跟骆洁她那个班主任一样,都是不管事的。或者说是跟他们一伙的,叫你们校长出来,我要他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高老师的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是他站在前面,而不是让黄老师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是她一个激动,或是与激动的骆氏夫妻产生什么拉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难辞其咎了。
我道:“叫校长就不用了吧!何必到他老人那里去丢人现眼!”
高老师的脸色也不好看,道:“白瑯同学,你少说几句。你放心,事实怎样就是怎样,我们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谁。”
他应该也是比较相信我的,我道:“不!我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不想多费口舌之争。也不想惊动了我爸妈来这里为我解决这种事情。现在就在这里就说个清楚明白。邹芳芳同学,按你们的说法,当时是我们三个人在教室,没有其他人再目睹这件事情了?”
邹芳芳撇开头说:“嗯!”
我笑道:“那好啊!我们现在就来对质一场,让在场的同学做个证明,判断一下我们中间究竟谁在说谎!你们是认定我欺负了骆洁同学的,我则是说你们在编故事,关于你们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邹芳芳说:“他们怎么知道谁是说真的,谁是说假的?”
骆洁道:“同学们,你们不要信她的话。而且我都已经拿出证据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后面一句是对我说的。
我笑道:“我当然有话要说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承认?”
骆洁被堵了一下,随即又叫道:“白瑯,你不要再撒谎了,是你做的事情,怎么没有胆子承认?”
我鄙夷的看着她。她无语了一会。
我说:“骆洁同学,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敢对质罢了,不然为什么不敢再把事情仔细清楚的说一遍?”
“才没有!”她大声道,随即又自信的道:“对质就对质,我还怕你不成?”
她的眼中流露出几丝鄙夷,我不得不承认,她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计,这么会说话,在这淳朴的山村里,也确实是少见了。
我说:“请问,邹芳芳同学是从头到尾都目睹了吗?”
骆洁望了邹芳芳一眼,两人相互点头,骆洁道:“是呀!她一直都看着呢!”
我说:“那好,请你们分开跟我对质吧!如果你们其中一个说的跟另一个的话不同,就说明你们在说谎!”
“不行!”骆洁大声道,毕竟是小女孩子,修为还不够。
我静静的望着她。她很快解释道:“我们两个人,对那天的事情都不是记得很清楚了,细细的说起来,肯定会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你不能就说我们撒了谎吧!”
高老师对骆洁的父母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她们说的话完全一致,就说明她们没有撒谎。反之,她们的今天的行为就太恶劣了!而且大家都看着,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相信大家都会判断。”
骆洁的父母没有流露出赞同的样子,也没有说不行。
邹芳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分开对质就分开对质。那天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不会说错的。”
看来她们是商量好了吧!
黄老师道:“那好,你们的其中一个先跟我去我房里,等这边问完了,再换个人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