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洁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但是不好太强烈的反对,只好跟着黄老师去了她们屋里。我说:“好了,邹芳芳同学,现在请你回答我,那天是怎样的情况?”
邹芳芳却又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事情就跟骆洁说的一样。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真是忍不住可气又可笑,原来她的镇定是来源于她的无赖吗?
我原来的镇定冷静不翼而飞。冷冷的望着她。她们以为要诬赖一个同学,是那么轻易简单的事情吗?
还是以为这仅仅是一场玩笑?
凭什么她们可以毫无压力的说着谎话,又用无赖的行径来证实?
我觉得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邹芳芳同学!请你认真的回话!你问问这里的同学,他们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你至少要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详尽的说一遍。”高老师青筋直跳。
大家看着邹芳芳,目光有些怀疑。邹芳芳无措道:“我没有说谎,就是白珃欺负人,不然我跟骆洁为什么要冤枉她?”
我忍无可忍,道:“够了!邹芳芳同学,你有时间在这里耗,我可没有!大家也没有!如果你不能好好的作证,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或闭嘴!你的所谓证言,完全无效!不然你为什么都不敢把事情说一遍?究竟是心虚还是不相信大家的判断?”
邹芳芳吓了一跳,道:“喂!你干什么呀?脸色这么难看?想吓唬人吗?你以为你摆出这么一副生气的脸,大家就会相信你吗?”
骆氏夫妻立刻道:“这位老师,这样的情况你也不管管吗?这位同学分明是在吓唬人,不让邹芳芳同学给我们家骆洁作证!”
我只是觉得好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骆氏夫妻立即像炸了毛般,几乎跳了起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话都懒得对他们说。
“好了!骆家长,白同学,大家都冷静一点,现在是在对质,大家都不要说意气的话。”他不赞成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又严厉的对邹芳芳道:“邹同学,大家都在等着你的话,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请你认真的回答,不然你的证词就作废,大家有意见吗?”
大家互相望着窃窃私语,都摇头说:“没意见!”
邹芳芳有些惊慌,道:“凭什么呀!大家为什么要相信她,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呀!她就会装乖乖女。”
我抚额,好笑坐在桌前。
有一个同学站出来说:“邹同学,你要我们相信你,但是我们要相信你什么呢?你只会重复那一句话,都不肯好好的对质!难道真不是白同学所说的心虚?况且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随便指一个人说她欺负了骆洁就是她欺负了骆洁吗?”
大家纷纷点头。
白琳就道:“就是呀!你说大家不相信你,那是因为你做着让大家不相信你的事情。你说白瑯欺负人,抢骆洁的作业本,可是她的性情为人,好学和学习成绩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快两年了,她跟谁结过怨?这阵子更是专心学习,有什么不懂的都问老师,她有必要去抢骆洁的作业本吗?”
大家又点头,望向邹芳芳,看她有什么话可说。
邹芳芳道:“她是白瑯的表姐,你们别信她的话呀!而且就是因为她的数学成绩差,才会反复的问高老师问题呀!”
这也是她们决定诬陷我抢骆洁的数学课本的原因吧!
可是白琳一向公正,应该说她也没有机会对谁护短。所以大家都不相信邹芳芳的话,而觉得白琳的话在情在理。都在窃窃私语,站在了我这边。
骆氏夫妻也意外,也愤愤。
之前发话的那个女孩是白琳的闺蜜,而有了她们两个开头,其他的人也各抒己见。
有人说:“是呀!邹芳芳是什么样的人,白瑯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一目了然吗?白瑯那么内向的人,别人欺负了她,恐怕都得忍着,怎么会去找茬?”
“骆洁一向听邹芳芳的话,是不是邹芳芳指使的?”
“骆洁其实也一肚子坏水呢!跟着邹芳芳做坏事,又不当恶名。”
邹芳芳气的浑身直颤,大声道:“闭嘴,别说了!好,对质就对质,谁怕谁呀?”然后望向我道:“白瑯,你提问吧!难道我怕你不成?”
她自然不怕我,我冷笑的望着她,说:“是吗?那么请问,那天是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地点?”
她似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道:“就是那天啊!上星期三下午,骆洁在教室看书,你走了进来…”
我问她:“星期三下午什么时候?你们为什么会在教室,只有我们三个人?”
她说:“嗯!是骆洁吃完饭后来教室看书,我来陪她!”
同学中间有人一声哄笑,道:“原来邹芳芳同学也在上课之前进过教室看书?真是稀罕!,骆洁一向是你的跟屁虫,什么时候掉过头来了!”
“要你管!”邹芳芳愤怒的说。而骆洁的父母也对她怒目而视,该同学忙一头钻进了同学堆里,隐没了身影。
高老师的脸色很难看。
而又有一个同学疑惑的说:“邹芳芳同学,你说事情是发生在上个星期三的下午吗?”
邹芳芳说:“是呀!”
该同学神色有些奇怪。
高老师见状忙说:“这位同学,你知道什么?尽管说!”
该同学犹豫了一下,望了眼骆氏夫妻,怯怯的说:“那天我也在教室呀!没看见邹芳芳同学和骆洁同学来过。”
教室里立刻“哄”的一声炸开了。
看吧!实在是拙劣的谎言!
邹芳芳大惊失色道:“你胡说,你收了白瑯什么好处,要帮她说谎?”
白琳当即道:“你胡说什么,就是白瑯想收买谁,也没有机会呀!你们来质问她后她就一直在这里,没有跟其他的同学说过话。”
邹芳芳倔强的道:“那就是她来晚了,错过了!”
那同学眼眶都湿了,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我道:“不是的,那天她来得比我还早,因为她要来完成我们教室后面的那一幅黑板画!”
同学们的目光都看向了后边,都想起了什么,道:“对呀!那副黑板画就是上周三画的,粉笔字是周四写的,因为高老师不许我们用上课的时间在后面写字画画。周三上午那幅画还没有的。”
邹芳芳看着众人的目光,神色越来越勉强,道:“我不知道!反正那天下午的事情确实发生过,或许是白瑯后来回来才见到的这位同学在绘画的。出了事后我和骆洁就离开这里了!”
我又问:“那邹芳芳同学,请问那天我和骆洁和你各在什么位置,能否让同学们帮忙把那天的事情示范一下?”
“这,这有什么好示范的?那天就在骆洁的书桌前啊!你问她借数学课本,她不肯,你就抢,还推了她一下!”
白琳很快上前说:“骆洁是坐在这里的吧?我来示范她!”她坐到了骆洁的位置上,问邹芳芳。
邹芳芳勉强的点头,说:“是啊!”
我走到了骆洁的书桌前说:“邹芳芳同学,请你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上去。”
邹芳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了下还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去。就在骆洁旁边的那个位置上。
我问:“那么邹芳芳同学,那天骆洁撞倒的书桌是你的咯?”
“是,是啊!”或许是我的态度太笃定,让她感到隐约的不安。回答不再那么有自信。
我问道:“我们三人是这样的姿势吗?”白琳坐在骆洁的书桌前看书,邹芳芳也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中间,我则站在骆洁的书桌跟前。
“嗯,嗯!”
“那么请你说明一下,那天我是怎么推的骆洁,让她对着我的右手臂受了伤,而对着你书桌的左臂以及背部都完好无损?她在书桌间摔倒了,她的脚没有拌到凳子、桌腿什么的吗?你的书桌被她撞倒了,你坐在书桌与凳子中间,就没被磕着碰着?”
她被我的几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
我又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位置,就算她被推摔出去,也会摔倒你的身上去呀?”
她忙道:“对,对!就是摔倒了我的身上。她的右手臂撞到了后面的书桌,也不小心把我的书桌推翻了!她的脚也绊到桌子和凳子,只是没留下淤青。”
事到如今,她还在努力的圆谎。
同学们对她的目光已满是不信。
白琳笑了起来,道:“你就没有跳起来,当即就给白瑯一个教训?还一声不吭,忍了那么久?对谁也不说,还真是不符合你的性格。”
“就是!”许多同学的和声般,然后教室里一阵哄笑。
是呀!那才符合她的性格,而不是强忍着等到周末了让骆洁回去向她的爸妈告一状。
大家都明白了,但骆洁的爸妈却不明白,站在那里不解又生气的叫道:“笑什么笑?你们都听信了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吗?我们家骆洁说的才是真的,她那么乖巧,又爱护同学,才会让人觉得她可欺。我们家骆洁早告诉我们了,她的好多同学都不听老师和家长的话,不好好读书,还总是拿着她的作业本抄。就不该让她留在这个学校读书的!”
骆洁妈妈的叫声喊出来,大家都寂静了,无言了,惊讶的看着她。好一会,才觉得似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般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