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季,所有的繁华没有落地,落地的是我心里的忐忑,我感觉到的不再是陌生神秘的城市,而是我真真切切生活的地方,我走在这个城市,感受到的是来自这个城市给我最属繁华的洗礼,我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对着镜头拍下躲在黑夜里的我,那般冷漠,灿烂的孤独,孤独的灿烂。
我打开我的化妆品盒,看到整整齐齐的工具各就各位的在那里,我的心情顿时变好。我把自己冷却的热情静置在这些美好的心情中,等待。
我已经很久没和齐湛联系了,齐湛已经是个大忙人了,她和夏之楚大概已经分手,我只是听说。
又一个寂寞的午后,我拿出我的包,翻出几张游戏厅的入场券,是齐湛给我的,说以后刘磊如果用的话就送给他,我说,刘磊不爱打游戏,他说,那我也把它送给你吧,我没时间陪你玩了,你可以找你的同学和朋友玩,我说,恩,你忙。
我拿着票,想不到给谁,我盯着宁凝,发现有一种游戏特别适合她,我说,你知道湖北街上的游戏馆吗?她说,知道啊,没去过,她看着我手里的门票说,半价体验卡,我们要不去玩吧,我说,唐诗语,刘琦,你们感兴趣吗?唐诗语说肚子不舒服,刘琦说,打这个我是高手,我说,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
在疯狂的三个半小时后,我的兴奋点还在,刘琦说,你不要总折磨那台机器,下次,你多体验别的机器,下次来了,我教你玩别的,我望着琳琅满目的机器,却总是觉的疯狂摩托最好玩,墙壁上的血滴若影若现的出现在我的余光中,我的愤怒如同那些在迷醉的灯光中找不到出口的鸟只,在绝望寂静的天空盘旋。
回来的时候,渐渐平静的心情开始唱却那些过往的激情,我的灼热如同趋向冷却的岩浆,在深深的土壤中渐渐退却。
很久,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那些在都市中追逐的人心都会燃起这样或那样的烈焰,然后点燃声声叹息。
我把我最朴实无华的感情寄托在这样或那样的事上。
过了十月,我的衣服开始变旧,走型,我和王光频繁的出入七浦路,那里似乎成了我的天堂,转来转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买衣服的时候会那么开心,不管是在多豪华的商店,还是在廉价的商场,这段时间,我的身材变的更加丰满,有时候我照镜子,看到自己一点点的变化,感受着这些微妙的心理和生理的变化,一度十分着迷自己,宁凝说,你不要那么自恋好吗?你都盯着自己看了半个小时了。
我回过神来,看到宁凝拉到发际的眼线,我说难看死了,她说,你知道什么叫夸张派的化妆手法吗?这叫西式妩媚,我说,那你也给我化一个吧,就画成武媚娘的样子,嘴巴那样子那样子,她说,没问题,我看到她拿出像墙一样白的粉底开始往我脸上涂,不一会,我把干净的床单披在身上,像极了武媚娘的做派,清纯冷漠的我,和满眼风尘的妆。
暖秋,我喜欢那种在喧嚣中逐渐清醒的迹象,我慢慢的觉察到了金秋的神秘味觉,我的视线开始投向远方,似乎很多时候我都在遐想,遐想在金秋,有深爱我的人,渐渐温暖我的心脏。
嘈杂的汽笛声声鸣唱,我开始了在异都的徒步旅行,独自一人往返于学校和学校以外的路上,有时王光会跟来,我总是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有一天,在路上,我一个人在那里自在的行走,我突然的发现有人在叫喊,天啊,这不是宁凝的声音吗?她这口气像在教训谁,我跑过去,见宁凝和另一个女孩把一个女生死死的摁在地上,我喊了一声宁凝,那女的反身抓住宁凝的头发,用匕首指着宁凝的脸,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叫我声奶奶,我就放了你,宁凝说如果我不叫呢,我吓的尖叫起来,宁凝的脸顿时流血下来,我跪倒在地说,放了她吧,我叫你奶奶,在一边的那个女孩咬住她的胳膊,我一脚把她的刀踢飞,我们把她绑在一个电线杆子上,拍了她的照片要走,宁凝把她的衣服脱掉,然后走掉。
宁凝哭着说,我脸上的疤如果好不了怎么办,我说,我们去听听医生怎么说,买了祛疤油,祛疤液,祛疤膏后,我说,怎么了,那个女的跟你有仇吗?你们怎么了,她说,她把我家的多多弄残了,我说,多多是谁,她说,是我捡的一条狗,那个疯女人用高跟鞋把它的腿踩残了,我说,她认识你吗?宁凝说,不认识,我说,她是故意的吗?宁凝说,是的,多多咬它,不知道她怎么了,我说,我们去看看她还在吗?宁凝说,走。
我们三个在街的那一头,看到被我们扯的粉碎的衣服散落在地。
第二天,网上公步了这种“恶行”,我看着这则新闻出现在上海晚报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们立马就扬眉吐气了,典典摸着自己的疤,哭着说,要是这个疤十天之内好不了,我就还是没完,我们把这个消息传到网上。
晚上,我们三个走在夜市,我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时间长达半个小时,真没见过十几个人跟踪三个小女孩,还这么笨。
我选择了到一家珠宝店,里面布满监控,我打电话给齐湛说有人跟踪我们,十几个人,齐湛说,我去看你你冒着危险去把他们引过去,我随后就过去了,你让宁凝挑最贵的钻石看,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我说,宁凝,你等我,我马上回来,我去买饮料,怕找不到路,你帮我问问这里几克拉的钻石到底多少钱,越贵越好,宁凝吃惊的望着我说,谁帮你买单,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出了店门,朝水果店走去,我敏锐的判断出每个路口有俩个人,六个路口,我发短信给齐湛说,共有十二个人,六个路口,每个都有俩人,齐湛说,现在你回去,我马上就来,我急匆匆的回到店内,告诉宁凝情况,宁凝笑着说,你神经病啊,她朝外看了看说,哪有人跟踪我们,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齐湛过来了,说,都在左边路口了,二十几个人,开了四辆车,我们走,我们上了车,齐湛上了车后,拿起望远镜,看后面,宁凝抢过来说,你在看什么,宁凝往后面瞧了瞧,没什么啊,我拿起望远镜,看到一辆捷达里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穷追不舍,后面还有三辆出租车,我说,你看那辆车牌为8443的车,宁凝接过来说,那个踩我狗的女人?她想干嘛?天啊,她要报复我,我说,齐湛,怎么办,齐湛说,我们报警吧,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报复你吗?宁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齐湛,齐湛说,我们只好打一顿了,然后你们报警,赔礼道歉就好了,我说,哦,等我们车停下来,那几个人果然上来,我拉起宁凝就跑,然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报了警,然后回到那里帮齐湛打架,是二十人和十二个人的纠葛,我看的出,她们是冲着宁凝来的,并没有伤害齐湛的意思,齐湛的朋友说,大家有话好好说,警察来了,把我们都抓了起来,那个女人要跑,有聪明的哥们儿早把车的轮胎捅破了,我来到派出所,宁凝告诉了警察具体情况,警察让她们和解,单独沟通,宁凝想,她总不至于把自己裸体照给警察看吧,没想到,那女的竟然把事情告诉了警察,要宁凝赔她精神损失费,宁凝甩下俩千块钱,然后说,我的狗呢?你打算怎么赔我家的狗,还有我的疤,这么深的疤去美容院得花五千块,那个女人突然失去控制说,我的精神损失就值俩千块吗?你让警察说说我的精神损失值多少钱,警察说,这个我们说了不算,你通过民事局斟酌,宁凝说,同同,我们走,去民事局
我跟着宁凝去了民事局,那个女人突然走了,我说,你那俩千块钱呢?宁凝说,算了,息事宁人。
我和宁凝回到学校,我的脑子里突然闪现了王光的身影,我的爱情,只是这样?
有一天,我看到王光和老师在会议室交谈,我在外面静静的等他,十分钟后,老师看了我一眼,对着我微笑,然后说,你就是王光的女朋友,我说,恩,他说,王光是个好孩子,请你珍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