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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城的记忆

十九

我把典典送走了以后,打车回家,头剧烈的疼痛让我不想说话,下车的时候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忘了找零,回家后,才发现,我的心中充满挫败感,我妈出去了,我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下午六点,点点说到家了,我说,好吧,我现在头痛的想去死,我们然后聊,我听到典典兴奋的语气,强打起精神来说,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典典说,我听到一则消息,那个让我流产的男人出车祸了,我说,你心里平衡了吧,我觉的你现在最好把得意改为悲悯吧,毕竟他是你生命里出现了的人。

晚上,我喝到了浓浓的鸡汤,第二天,精神特别好。我听到了楼上吵的四邻都不安的DJ,是齐湛家,我上了楼,敲了好久都没开,好多人都聚在齐湛家的门口,齐湛没打开门,我问道了里面熟悉的红烧肉的味道,我说,齐湛,你打开门,我是同同,我家着火了,齐湛打开门,冲着我大喊,你能不能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会撒谎的吗?我看到碎了一地的照片,我说,你疯了吗?你先把音乐关小,我一脚把他踢到鞋柜旁,说,今年你已经20岁了,你爸妈离婚根本影响不了你,你完全有能力自己照顾好自己了,你瞧,石阿姨还给你做了红烧肉,你不是最爱跟我抢红烧肉吃吗?你连饭都没办法吃,还能做别的什么吗?齐湛捂着他的肩膀,从餐厅端出红烧肉说,吃吃吃,你吃,你吃,我妈都忘记我最讨厌吃这个东西了我,说,不喜欢吃,你老跟我抢什么,齐湛说,你都把我妈抢走了,我甩出齐叔叔给石阿姨的钱,你妈把生活来源都给了你,你知足吧,我怎么抢你妈了,你妈做红烧肉是为了让你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他说,你最近不出门,觉得你变了,他说,你不觉的我变的更让我自己满意了吗?我说,你理想中的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你把这么贵的香水喷的满屋子都是,你不觉得很奢侈吗?他说,我觉的他们就是支持我这样做,我说,他们?他们不是不关心你,在美国,像你这么大的男生,都独立了,他说,你觉的我现在不独立吗?他拿出上海商学院的招聘指标说,我现在就成了一家杂志社的形象代言人,毕业后签约,我说,这只是独立的一方面,不过确实是非常人所及,我很羡慕你,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我安心的在副座上睡着,等我醒来时,齐湛已经把车开到了郊外,在一片林子里,我看到了高鹏,我看到了简易的帐篷,阵阵凉风吹过来,驱散了夏日炎热带来的烦恼,我们坐着打牌,高鹏带了新的女孩,我说,你又换女朋友了?你怎么能这样呢?高鹏说,怎么样,漂亮吧,呵呵。我真的不方便再说什么了,我说,齐湛,要不,我们先走吧,齐湛说,这是她的表妹,我说,表妹,高鹏,你有这么个表妹啊,真漂亮。

我发现,我们聊到孩子的时候,高鹏显的特别兴奋,我说,准爸爸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说,心里特别美。高鹏说,你们毕业回来工作吗?我说,我说,不知道,齐湛已经有工作了,我回不回来感觉都一样。

我们玩到下午四点半,高鹏说,很想去唱歌,我摸了摸我的口袋,我说,我也是,今天看在你这么漂亮的表妹份上,我来请客,高鹏说,在你们面前,我从来都是款爷,不用,我说,恩恩,好的。

我们在车上,我和齐湛说话时,我感觉到了有一种直勾勾的眼神在盯着齐湛,我立刻意识到了,老问题又出现了,高鹏的表妹喜欢上了齐湛,我说,齐湛,你的夏之楚没有给你打电话吗?他说,打了呀,齐湛拿起电话,说,老婆,我们一会儿去KTV玩,过几天,我去找你玩,我们也去唱歌好不好,恩恩,先这样了,亲一个,我对小雅欣说,你唱歌肯定很好听,雅欣说,我不想去唱歌了,我说,你不想听齐湛唱歌么?她冲着高鹏说,高鹏,你开车快点。

到了KTV,雅欣把搂着齐湛的高鹏推开说,你们男人坐在一起就只会喝酒,,然后说,齐湛哥哥,你唱个歌吧,我点了齐湛唱的走掉走的最好听的《伤心太平洋》,奇怪的是,小雅欣没有笑,反而哭的特别伤心,我说,你怎么了,她说,这是什么歌啊,歌词这么伤心,我松了口气,灯光闪烁的黑屋子里,我笑得格外大声。雅欣无论如何都不肯唱歌,我们玩了一个半小时就走了。

又到了我们小区门前,我们下了车,突然小雅欣说,齐湛哥,我喜欢你,然后跑过来亲了齐湛一口,说,我只喜欢你这一次,冒犯了,齐湛冲着她笑了,我看着她,想起典典高中时候的傻样,就拨通了她的电话,我说,我们以后见面会越来越少,可怎么办啊,她说,没办法了,但我们的专业差距不是很大,也许我们一起找工作会在一起,我想了一下,心里备受安慰,我说,我们即使穿越时空也是好朋友,她说,宇宙中的友谊会永永远远。

我把我最近锁起来不给它浇水的花瓶摆到太阳下,看到它一天便枯萎的样子,心里异常失望,生命这般脆弱。

这天早晨,我异乎寻常的起的早,我和我妈来到菜市场,我的心情纠结起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孩子,都能刺痛我的心脏,但那天,我看到的孩子都在父母的带领下做着幸福的孩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突然想要个孩子,但它不可以叫我妈妈,姐姐,或者阿姨,她只要肯听我说话,乖巧,懂事,和我玩,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像个宠物,一个可以有负面情绪的宠物,真性情,真感情。

百无聊赖时,我和大家一样,打开电脑,对着电脑。长时间的盯着电脑,眼睛开始发涩,我把自己的照片隐藏起来,想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多次的看我的照片,就这么无聊的打发时间。

我开始拿起画笔,勾勒窗外,窗外一片祥和。

夏日里,沿街的小吃摊在街边,我的肚子突然饿了,跑到楼下,买了奶茶和烤鸡翅,回来放到那里,拿起相机,给它们拍照,那些散发着浓重香味的食物冲击着我的味蕾,我心想,同同,你把这些食物吃完,今天触手可及的食物就只能是回忆了,你忘记小时候和齐湛一起偷他父母的钱买烤鸡的事了吗?那时候,齐湛总是责怪妈妈会把他爸给他大把大把的零花钱锁起来,不准他大把大把的花钱,每当他偷来钱买烤鸡,我总会偷偷的告诉我妈,我妈会告诉石阿姨,然后齐湛会哭着来找我,说妈妈又打我了。我总是说,下次不要再偷了,不过烤鸡很好吃,想吃,我管我妈要钱,买给你吃,齐湛说,我不想吃,你吃烤鸡的样子我很开心,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我在帮我自己花钱。

我看着那些食物,我想我的胃口会好起来,我慢慢的吃了第一口,第二口,我的胃慢慢的暖了起来。

这时,门铃响了,是齐湛,他领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说,同同,这是我在法国认识的女孩,斯朗卡娜,可以在你家住三天吗?她想了解下像我们这么大的学生假期是怎么过的,我说,欢迎你,斯朗卡娜,你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女孩用熟练的中文说,你家好漂亮,你真是个好心肠的姑娘,来,齐湛,你把我的东西拿过来,我想送给同同一件礼物,她拿出一瓶法国兰蔻香水,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香水,这真是我喜欢的礼物。

斯朗卡娜是个翻译,在一家旅游公司,是齐叔叔的朋友介绍给齐湛认识的,平时通过网络,那次去法国,在巴黎见的面。

斯朗卡娜在我家洗了澡,我妈给她包了猪肉大葱饺子,她直夸我妈的饺子做的好吃,那天,我学习了简单的问候语,斯朗卡娜说,明年我会和我男朋友来中国旅行结婚,请你和齐湛当导游,我说好。

斯朗卡娜是个爱旅行的人,很快她就把来W城的旅行方式掌握了,我把她领到拆了重修的古建筑,她说,中国的房子真漂亮,我们进了一家茶馆,发现她还对中国的茶有研究,她说,下次来,我一定要把中国的茶都品尝完。W城,外国人很少,大家都在盯着斯朗卡娜看,斯朗卡娜就把兜里的发卡送给店里老板的女儿。

转了三天,我的腿都开始疼痛,斯朗卡娜仍然乐此不疲,晚上,齐湛把斯朗卡娜送到汽车站,我打开香水,香气四溢。我在床上不断的翻身,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打电话,却不知道打电话给谁,正想着,宁凝来电话了,说,周同同,我想出去旅游,去西安,我先到W城,然后,我们一起去西安,现在,我已经到了汽车站,你快来接我吧,我一个人住宾馆有点害怕,我说好的,我跟我妈打了招呼,就走了,夜晚的凉风舒服的吹着我,我把头探出的士的窗外,感到十分惬意,到了汽车站,我四处张望,宁凝拍了我的肩膀,我发现宁凝更加漂亮了,我说,来我们家吧,我妈想见见上海姑娘,她毫不客气的答应了,退了房直奔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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