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那么的暗,愈发衬得星辰闪耀,幽深奥妙,让人欲探究竟,求之不得,发深省之言,慨人生之叹。
透过玻璃窗,周清静静的看着这片星空,在默然中沉静,恍惚之间,似有人世变化,一觉方眠便醒,天以微白。
颈下似又砾石咯硬,一觉好梦至此而醒。
他睁眼看之,满目高楼耸立,周围乱石纷纷,周边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多少次的忆与想,今日返至,直如大梦一场,梦中一切,毕历显现,心中不由慌乱。
周清看向周身,蓦然惊现,周身所着,正是“梦中”青衫,脑中一动,一个如画世界突然显现,梦非梦,真是真!
他看周围环境,只见己身身处大坑之中,飞石尽砾,整个大坑,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而成,在最深的底部,依然化作琉璃晶石,
周清想起穿越之前的变故,心中有了些底。
周清一报亭早开,周清将穿越后一直存与空间中的纸币拿出,换去几张报纸,粗看报上日期,竟与他穿越之日只差一日!
另一界多半年之期,在此间,不过一夜之间!
不知为何,周清松了口气。
再翻开报上新闻,果然有“陨石落于闹市”之言谈,期间种种,论述祥备,再细细看之,报上尽书,据目击者称,“一人失踪、无人损伤,失踪者尚在调查中”。
周清见此,心下更是一轻。
他拿出手机,开了机,电量还如方离时一般,想要拨出电话,但看天色,在电话还未拨出时,再次挂断。
周清轻笑一声,轻步而走,看见开门的面店,进去点了粥面豆浆油条,久违的气息!
时至七点,电话接通。
“妈?起来啦?在干嘛呢?”
“起来了。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没什么事。”周清说着,转而道,“这两天,我回来。”
“回来?工作怎么样?”
“准备辞了,也没什么事,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妈妈从小没担心过你,现在你长大了,自己有想法,能养活自己就行,爸妈是不用你养的。累了就多休息,回来也好……”周母年纪大了,不怎么啰嗦的嘴也耐不住啰嗦了几句,嘴上说不担心,是对儿子的信任,但内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的,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么”!这跟能力、跟信任没有太大关系,担心是关爱。
“嗯。我定今天火车票回家。妈,好饭好菜你要给你儿子准备好啦!”周清笑着说。
“我就你这么个儿子,还能亏了?你想吃什么,说,妈给你弄!”
“饭菜随便,擂茶可要准备好。”别人喜不喜欢喝擂茶周清不知道。但他是从小喝到到大的,每次回家,要喝个七八碗才甘心。
说七八碗,只多不少,因为多是汤水,喝着肚子也不怎么胀,消化得更快。
“哪次回来没给你打擂茶吃?”周母笑骂道,“好了,不跟你说了,妈妈要上班去了。”
周清听着“嘟嘟——”的响声,还准备给父亲拨一个,但想了想,还是停下手指。
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米粥,满足的吐出一口气,一个电话,跟公司辞了职,至于对方如何恼怒或者烦恼,他却不管,无非是抠去半月工资,又能如何?他也无需靠做这些来谋生了。
回到公寓,躺在久违的床上,呼吸着久违的味道。
良久,心念一动,人便在床上消失而去。
神秘的空间里,人影忽现,正是周清。
一声清戾,一道白影划过,落在周清身前,正是当日垂垂欲死之“白玉”鸬鹚。此时的白玉,神骏非常,小巧身躯长大,更胜寻常白鹤数头,宽厚脊背,几可乘人,顶上玉羽,银光熠熠,浑身羽发,真如玉质精粹,独脚而立,正是玉雕翡翠!眼珠转动,灵性犀犀!
白玉长脚而立,细颈银羽微微磨蹭,亲切非常,依赖非常。
周清能清晰的感受到白玉的亲切依赖之气息,心中亦是感触。
就在此时,一声嘶吼,一道黄芒突然而现。
白玉陡然一惊,长脚一颤,遁入长空!
黄芒一闪而至,到了周清身前,化作一条黄狗,头触周清脚胫,嘶吼不断,甚是委屈模样。
“阿黄?”周清满脸古怪,试探着唤道。他无法想象,当日那只威风凛凛、痞赖无比的懒虎,不知得了什么霉运,尽合了他名称,变作一只黄狗。
若非嘶吼声音熟悉,形貌神态尚有三分意思,周清怕是认知不出。
阿黄满脸幽怨的看着周清,无奈的摊开四肢骚-动,仍旧一副痞懒模样。
周清揉弄着阿黄那再无一丝威风的狗头,眼中笑意不可避免的展露。
阿黄得不到安慰,只能顶着这副狗模样,垂头丧气的离去,再也不看他这喜欢恶作剧的主人一眼。
周清倒也觉奇怪,按说虎是猫科动物,怎么会变成这狗样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狗模样到蛮适合这条老虎的?或者,他虽然顶着一张猫科动物的皮,本性却是个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