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
在新出租的房刚住了三天，言还没缓过搬家的疲惫与困顿。大清早，就有人敲门。言开门，来者是一位女性，进门问言是谁，是谁让言住到这里，并要求言给收房租金者打电话要约谈。言照办了，来者与收房租金者在电话中吵得不可开交……
中午，言带着女儿在一个烧饼摊位前买烧饼，一位邻居看见了，疑惑地问言：“中午你就给孩子吃这个？”言应付到：“我们喜欢吃这个。”邻居走远了，言问女儿：“鱼和饼你选择哪个？”女儿满脸兴奋：“有鱼？那当然吃鱼了，有鱼谁还吃饼。”
言决定给孩子爹打电话讨要点生活费。孩子爹接到电话听说要钱，音调立马提高了八度：“我自己还没钱吃饭呢，哪有钱付抚养费…..”言挂了电话，悠悠地问女儿：“你觉得做妈妈的孩子苦不苦？”“不苦，只要有妈妈，和妈妈在一起永远不苦”
新租的房屋是这一片房屋建筑年代最久远的一幢建筑，它阴暗潮湿，空间狭小，下水道早已废弃。垃圾道与言租住屋门仅六七步之遥，房屋门前永远散发着腐烂味道，苍蝇始终盘旋在言的门口，每天言开门进出，苍蝇与人争相拥入屋内，还有蚊子，言不堪其扰。
言感觉在此诸事不方便，洗衣服没有足够的空间，洗菜做饭下水道不能用，加之屋内始终没有充足的光线。为此，言心中总是不舒畅，感到压抑、难过。言担心女儿在此也会不舒服，试探问女儿：“大雁因季节变化一年迁徙两次。咱们也像大雁一样过着频繁迁徙的生活，女儿有什么样的感受？”女儿的回答将孩子的心性暴露无遗：“很好，不固定的居住环境让我们体验到不同的感觉。可以住高层，高瞻远瞩；住一楼，进出门很方便；住二楼，不高不低。我们不拘泥于一成不变的环境，多好。”言惊讶于女儿的语言、感动于女儿的孩子心性：“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当然。凡事都有利有弊，想好的一面、积极的方向会让我们快乐。”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女儿是懂事还是有才？言希望是后者，懂事意味着孩子过早地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苦难，催熟了孩子与年龄不相符的心性。与其说苦难是财富，还不如说承受苦难是无奈、是重负。相信滋润的生活和苦难的日子，如果能选择的话，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地选择苦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