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恼,我当初用了三天才能把银琏驯服,但是看它现在这样,似乎不么排斥你了,这说明你那番工夫还是有效果的。”寒珏影看木槿瑟不太高兴,温和的劝慰她。
“真的?我还以为一会儿就能驯化了,原来不是这样啊。”看来小说神马的不可尽信!木槿瑟瞬间满血复活。
寒珏影朝身后一挥衣袖,立刻有人双手捧着一个纸包恭敬地奉上来,寒珏影从纸包上拈了一块姜黄色的正方体不明物,递到银琏嘴边,银琏张口吞下,还乖巧的舔了舔寒珏影的手心。
“这是什么东西?”木槿瑟也拿了块正方体在手中看,“貌似是糕点啊,马还吃这个?我还以为它们只吃草呢!”
“这是凤梨酥,银琏最喜欢吃了,你也拿这个喂它试试?”寒珏影莞尔。
木槿瑟把凤梨酥举到银琏嘴边,傲娇白马简直是双眼发光地盯着凤梨酥,舌头一卷就一口吞了,木槿瑟吓得立刻缩回手,生怕再晚一点手指就进了马肚子。
“呵呵~”寒珏影不由轻笑出声,木槿瑟恼怒的回头瞪他,却正对上那能令百花都黯然失色的倾世笑颜,一时竟似痴了般怔住。任是桃之夭夭、其华灼灼,怕是也及不上这人一笑嫣然、绝代风华。
一丝奇异的感觉漫上心头,木槿瑟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跳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些,她顿时脸色一白,不会是她心脏出问题了吧?心脏病貌似根本治不好啊,如此说来她岂不是没救了?这里又没有救心丸神马的,她心脏病发之时不就是翘辫子之日了?
寒珏影见木槿瑟突然脸色苍白,忙上前揽住她的身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伤口疼了?”一边问一边让人去请太医。
“我…我要死了……哇呜呜~”木槿瑟说着说着就嘴一撇哭了起来。
“别乱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有我在,会没事的,别哭了好不好?”寒珏影紧紧抱住木槿瑟。
“你…又不是…大夫……”木槿瑟抽泣着。
“大夫?是你的伤怎么了吗?可是太医给你看过,不会危及性命的。”寒珏影冷静了下来,将木槿瑟打横抱起,向着草场外的一排屋舍行去。
“那除了伤外,我没有其他病症吗?”木槿瑟认真的看着寒珏影,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寒珏影蹙眉,“什么意思?你得了什么……绝症?”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嘶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若有其他病症,太医诊脉时又怎会不知?可是,小九儿这却是为何?
说话之际两人已经到了一个简陋的木屋前,寒珏影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径直走到里间将木槿瑟放在有些硬的床榻上。
木槿瑟扯着寒珏影的右手覆上自己胸口,“你看,跳得很快啊,我一定是得了心脏病!”
寒珏影愕然,掌下的柔软让他喉间一紧,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脏病?是心脏出了问题的病?”
“嗯嗯,心脏病不能根治,发作起来心脏会很疼……诶?”说到最后木槿瑟猛然坐了起来,口中呢喃:“我不疼欸……”又摸了摸胸口,好像跳得不快了,顿时破涕为笑。
寒珏影不明所以,硬是把木槿瑟按在床上躺好,“看来你需要多多休息。”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别是脑袋出问题了吧?摸摸木槿瑟的额头,温度正常,却是不存在烧糊涂的现象。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蹙眉看着床上的人儿,大概确实是累了,此刻她已睡着了,呼吸平稳,睡颜宁静柔和,看着倒不像是个闹腾的人儿。
太医是被幽强行拉来的,如今幽成了寒宫的禁卫统领,专司寒皇安全,这太医也以为定是自家陛下有恙,自是不敢怠慢。幽为了快点赶到,更是将太医挟在腋下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而来。
这太医已是胡子一大把了,被幽这么带来,一把老骨头都差点散架,脚一沾地就弯腰去一旁呕吐开来,也顾不上皇体不皇体的了。
待诊了脉,老太医更是一阵无言,“启禀陛下,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调补一下身子。”他这把老骨头被这么折腾了来,却原来看诊之人不是皇上而且还并没有什么大病,这不是拿他开涮吗?但这是陛下的意思,他也徒呼奈何,只能默默受着了。
“你确定?可要看仔细了,比如心脏,肝肺这些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寒珏影慌忙问道。
老太医抹了把汗,这次仔仔细细诊了好一会儿脉,又反复斟酌思量许久,确认这姑娘实在没有其他病症之象,方才小心翼翼的再次禀报。
“你退下吧。”寒珏影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让幽先去寻了宫外有名的江湖郎中,有多少算多少,全都请到宫里头,毕竟医术也分个长短专攻,各人都有各人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
老太医依言退出去,幽好心的送他,他却死死抱着门外一根木柱子,“老夫难得出宫,想散散步,就不麻烦幽统领了,你快办陛下交待的差事去吧。”
幽摸着脑袋:“您老确定?这里离宫里可不近呢!”现在的老人家腿脚都这么好了???
“不仅确定我还肯定,你快去快去吧。”老太医一脸焦急加苦涩,以右手不停地“轰”他。
“我看您老脸色不太好啊,真的不要紧?”幽狐疑。
老太医都快哭了,为了表示自己身体很好,便撒丫子开始奔跑。
幽狡黠一笑,轻松跟上来和他并肩,笑嘻嘻地道:“您老身体果然硬朗,我本来叫了马车要把您送回去,看来……”
老太医闻言立刻打断他:“我突然想起宫里还有药物未配好,幽统领那马车现在哪儿?”说着已停了下来,快速说完这句话就在那儿捂着胸口弯着腰直喘气。
幽也不再逗弄他了,让人驾马车把可怜的老太医送走就办无趣的差事去了。
木槿瑟只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就气质全变,什么宁静柔和都破灭了。
“哎呀,我都忘了那小枣儿了!珏,我们去看它吧,不然小枣儿一定要不开心了!”
“小枣儿?那匹枣红色的马驹吗?”他确实把它给忘了,不过小枣儿这名字……寒珏影嘴角狠狠抽了抽。
银琏和枣红马早被牵回了马厩,木槿瑟便兴致勃勃地在马厩里“观光”,待看到枣红马,知道它性子温顺后就放心的去摸它的头,枣红马并不怕生,乖巧的去蹭她的手,喜得木槿瑟被银琏打击的自信心又重新高涨,直道银琏是枚怪胎。
“你可喜欢它?我把它送给你吧,本就是准备送你玩呢。”寒珏影见木槿瑟高兴,也受了感染,摸着枣红马的头温柔的道。
木槿瑟看小枣儿同样乖巧无害的蹭寒珏影的手,脑中浮现出一副诱拐犯拿了块糕点就让枣红马心甘情愿的被拐走的画面,顿时一阵汗颜,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还是不要了,小枣儿好是好,但就是太好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拐走的性子,实在是让她招架不住,好气又好笑。
寒珏影疑惑,既然这么好又为何不要?不过他也不强求,只道她是嫌它小,“要不要去看看其他马儿?或许有你喜欢的。”
放眼向四周看去,一排马厩极是壮观,木槿瑟有些眼花缭乱,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驯个马那么麻烦,我可没那耐心!”说完又想起另一茬,兴致勃勃地发问:“听说过不久你要举办一个宴会,宴会上应该会有你们寒国很有名的绮旋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