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瑟听到那声音后脚下一个踉跄,这称呼是Boss大人叫的,不过这里没有Boss大人。木槿瑟继续马不停蹄地跑路。
卿羽澜见她仍逃,也立刻跟了上去。
木槿瑟逃了很远,直到了城郊,但后面那人仍在追。她又没劫到钱,至于对她这么穷追不舍吗?木槿瑟头疼。
“瑟丫头,停下!我是哥哥啊……”卿羽澜再一次道。
木槿瑟实在跑不动了,古人的轻功她可比不了。她狐疑地停下脚步,回身看追她的那人,却见他一身红衣,长相堪比索罗,而且,他看着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她听说她这具身体都已经三十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姐姐不是妹妹好吗?!
但她仍是停在原地没有再逃,只是警惕的保持着能随时逃跑的状态。“停!就保持这个距离,我们来谈谈。”木槿瑟也示意卿羽澜停下。
“好。”卿羽澜依言停下来,心里却疑惑妹妹为何不认他。
木槿瑟见他的反应,心头起了一个暂且冒充其妹的念头。
卿羽澜见她只看着他,却并不说话。便率先开口问道:“瑟丫头,你这些天在哪儿?是不是凤逸城识破了你的真面目?把你关起来了?”
知道凤逸城,那说明这人和她这具身体确实认识但兄妹关系待定,不过什么叫识破真面目?心念一动,木槿瑟不答反问道:“你知道凤逸城在哪儿吗?”
这话听在卿羽澜耳中,却是让他恨铁不成钢。“傻丫头,那凤逸城有什么好?你怎么就独独钟情于他呢?”
心头问号更多,木槿瑟理了好大一会儿才理清思绪。
卿羽澜见她沉默,只道她是不想回答。又道:“如今欣瑞山庄已不复存在,凤逸城生死未卜,你们的孩子也不知所踪,瑟丫头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说是征询她的意见,但他却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绑回去的。
“?!”木槿瑟猛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卿羽澜,好像想从他的表情中寻觅出些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大脑陷入了“死机”的状态。木槿瑟木然的按了按胸口,闷闷的,这感觉真不好啊。继而是漫长的沉默。
那个男人怎么看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应该……会没事的吧?比起他,她好像更应该担心她那对“宝贝”儿女吧,她可是九死一生才把他们生下来的啊!虽然她一直对自己成为一个母亲非常没有真实感,但是…但是……白白丧失了两个免费劳力外加提供米虫余生的便宜老公,这真特么是晴天那霹雳啊啊啊啊!!!
卿羽澜见她峨眉紧蹙一脸痛苦,不由放软了语调,“丫头,先跟我回去吧?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木槿瑟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红衣男,眼睛涩涩的。
卿羽澜见她有如迷途羔羊般茫然无措的样子,心疼的抬步走近她。
木槿瑟眼看着那一裘红衣走近自己,皱眉思考了一番这人应该是不会让她饿肚子的,便未再阻止他接近,而是抬眸酝酿出一个朦胧的泪眼,刚想扑过去认亲,却不想腰上一紧,她与红衣男的距离被拉远了去。
卿羽澜脸色铁青,他刚刚的注意力全在瑟丫头身上,哪想得到半路会有人杀出来和他抢人,至于夜廷钧,他们从来都是背地里交锋,从不亲自出面的。“你想怎么样?”
夜廷钧看着面色难看的某人,难得的勾唇,他已在树上呆了良久,本想着能听到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也算不枉他做了回“梁上君子”,却不想他们的谈话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也只得结束偷听。“不想怎样,人我就带走了!”说罢就干脆地自原地消失。
卿羽澜急忙跟上,眼看就要追到,却在半途被几个突然出现的夜廷钧的手下联手拦下,只这么一停顿间夜廷钧已然不见踪影。
木槿瑟回过神来,却发现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把自己带走,泪眼更加朦胧……
到了一个房间,木槿瑟被毫不客气的甩到一个角落,把她带来的那人看都不看她,直接向里间走去,独留木槿瑟面朝墙壁无语凝噎,至少先给她解穴啊喂!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木槿瑟只听到里间传出莺莺燕燕的声音,不过这些莺莺燕燕好像都是…男的?!木槿瑟沉思,刚刚带她来的那人她并没看到长相,听声音好似是个男的,但到底是男是女还真不好断定。不过,这还是令木槿瑟不由一阵恶寒地联想到Boss大人。
不知过了多久,木槿瑟才见有一个人过来给她解了穴,同时又往她嘴里塞了个啥东西,那东西卜一入口就不见了踪影,木槿瑟当即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虫什么的吧?很恶心的好吗!
“哼!能让你就算逃掉也会乖乖回来的东西!”那人不咸不淡地说。
良久的静默之后,“……好吧好吧,我不会逃,只要你们酒管足饭管饱就行。”木槿瑟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无奈的妥协,“现在我饿了,你们抓我来,应该不是要看我饿死的吧?”
“……”这次轮到来人沉默。
“青琉,带她去用膳!”里间突然传出一个冰凉的语调。
然后,木槿瑟如愿的酒足饭饱了。
打了个饱嗝,木槿瑟斜眼瞟着那个叫青琉的家伙,“本姑娘困了!”
青琉冷冷地回瞪她,一字一顿道:“跟我来!”
跟着青琉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木槿瑟直接越过青琉推门而入,找到床后就扑过去,在青琉冷冷地注视下悠然掀开被子爬上床,转而回头看着青琉,“我要睡觉了,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谢谢!”而后侧身向里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木槿瑟地一系列言行一气呵成,让青琉足足愣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关门走人。
“青琉,那女人怎样了?言行举止可有异常?”夜廷钧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中的酒爵。
“回主子,并无任何异常。”
“这本身就是异常,这女人在欣瑞山庄能一次又一次躲过我们的暗杀,怎可能乖乖的任我们摆布?”夜廷钧沉吟,“瑟丫头,瑟丫头……好像在哪儿听过……”
当夜廷钧施施然的走进某人的房间时,看见的却是那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唾液横流的景象。
夜廷钧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淡淡吩咐青琉:“把她弄醒!”
青琉立刻冷着脸将一杯冷茶泼了上去。
木槿瑟翻了个身,口中嘀咕着:“姓凤的,你家这什么破房子啊竟然还漏雨?快点给老娘滚去补!”伸脚踹了踹旁边,结果踹了个空。
“……”夜廷钧额上青筋鼓鼓,青琉嘴角抽搐。
木槿瑟突然惊醒,凤逸城都已经失踪了啊。余光瞟到两个不速之客,木槿瑟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们找我干嘛?没事别扰人清梦!”
夜廷钧悠然坐在椅子上凤眸阴沉的看着她,“女人,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西天?”木槿瑟若有所思,突然大叫:“喂喂!你要不要这么恶毒?我才不要去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啊那么多,还不如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