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取经是个什么鬼?
一阵静默后,夜廷钧目光犀利的看着木槿瑟,“女人,不要企图混淆视听!”
木槿瑟撇嘴,乖乖噤声。她不过是发表一下意见,这还不能说了?真没人权!
“现在,我问你答。你是谁?”
“木呃……苏沫音!”
“嗯?”夜廷钧危险的眯了眯眸子。
“呃啊……”木槿瑟突然痛苦的捂着腹部在床上打滚,额上青筋隐现,冷汗直冒。难道今天吃那药的真正效用是这个?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木槿瑟想起红衣男叫她瑟丫头,就是不知道和她的名字里的“瑟”是不是同一个字,“…瑟……”
“瑟?那家伙确实喜以乐器命名属下……”夜廷钧若有所思,那家伙好像很在意这女人。“你和卿羽澜什么关系?”
“卿羽澜?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啊呀!”木槿瑟再一次腹部抽痛。
“你不知道?那他今天为何追你?别糊弄我!”
今天追我?那个红衣男吗?好像是“……兄妹…”吧?
虽疑惑但夜廷钧还是继续问:“他让你扮作苏沫音做什么?”
“……”木槿瑟痛苦的准备迎接腹痛降临,“我说不知道你信吗?唔啊……”
夜廷钧刚开始还淡然自若的坐在一边旁观,却不想那女人宁愿一直痛苦得翻来覆去也不肯说,不由侧目。
木槿瑟则很委屈,她是真的不知道啊泪!
最后,夜廷钧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也只得暂时作罢,如来时般施施然的离开,徒留木槿瑟抱着可怜见滴肚子泪流满面。。。
之后的几天里,木槿瑟每日都要被审问一次,结果就是她每天都要上演一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戏码,每次都几欲昏死过去却总是昏不过去,只能生生承受着清晰刻骨的折磨。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小强,而是……尼玛也要她能昏过去啊!!!这什么烂药啊靠之!!!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那女人若真是不肯说,我们又能奈她何?”
“青琉,你可知这世间有一种术法,能让施者看到被施者内心的世界?”
“啊?世间果真有此术吗?”
面向窗户,夜廷钧深邃的双眸隐隐映射出远方如墨的夜色。“我们尽管拭目以待……”薄唇轻启,幽幽之语自一片寂静中飘出,如远山传来的呢喃,缥缈不可捉摸。
一个暗室中,于满室漆黑里,突现闪现过两抹殷红,接着响起索链轻轻摇荡的窸窸窣窣声音,伴着如梦呓般的呢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巫山……沧蛊……
木槿瑟吃过早饭,就在房间里坐等夜廷钧的审问,结果距每日的固定审问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却还是无人过来,木槿瑟不由狐疑,莫不是那断袖癖终于相信她是真不知道那些个阴谋阳谋的玩意儿了?
次日再醒来的时候,木槿瑟无语的发现自己是在一辆急驰着的马车里,而夜廷钧双腿盘膝正端坐一旁闭目养神。
“我们这是去哪里?”木槿瑟好奇的问道。
“……”夜廷钧悠悠的睁开双眸,冷睨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木槿瑟撇撇嘴,双手环胸背倚车厢,也斜瞪夜廷钧一眼,“哼!不问就不问,眼神这么凶干嘛?本姑娘又不是被吓大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都在赶路中,且夜廷钧总是挑那些难走的小道,这一路颠簸得木槿瑟很是吃不消却也无可奈何。
但木槿瑟实在想不到,当她好不容易告别了颠簸的陆路,接下来的几天竟是耗在了水上。更有一次,他们还遇到了传说中的江洋大盗,当然,那些盗匪全部被凭空冒出的黑衣劲装男KO了,木槿瑟都来不及请教他们在水上的打劫经验。
这日醒来,木槿瑟已经告别了水路,身处在华美柔软的木榻上,四周尽是古朴奢华的陈设。
“姑娘醒了?奴婢为您更衣。”纱帐被人撩起,木槿瑟面前出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年纪和明月一般大的样子。
木槿瑟伸了个懒腰,掩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是哪儿?”说着走下床去。
小丫头忙拿了床头的外衫给木槿瑟穿上,一边整理木槿瑟的衣着一边说:“爷说了,不许姑娘出去,奴婢也只能做份内的事,若是多嘴一句,便等着挨板子,姑娘莫要为难于奴婢。”
“本姑娘看着很像喜欢为难人的样子?”木槿瑟挑眉看她。
“不是很像,是非常像!”没好气的声音隔门传入,跟着有人破门而入。
然而,迎接来人的,是木槿瑟怒从胆边生时随手抄起的不明物。
青琉一看到眼前那个黑影,第一反应是当作暗器躲过去,心里对木槿瑟也很是不屑,但当他看清楚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他的脚不小心抽了一下,不得不去救下那个可怜的小丫头,以肉垫的姿态。。。
木槿瑟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晃着脚,俯视地上的青琉,自高贵的鼻子中喷出一股鄙夷的热气,然后将视线集中在他身后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戴着紫色面纱的怪女人,她的整个身体都罩在宽大的衣袍内,更是披了一件紫色的披风,整体看来怪异得很。
“你是谁?”木槿瑟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那个女人也直直盯着木槿瑟,但也只是一瞬,紫袍怪女人便别开了视线。
“就是这位姑娘吗?”紫袍怪女人微侧头,沙哑的语音自她口中发出。
“正是。”她的身后,夜廷钧施施然的走出。
“你们都出去等着。”紫袍怪女人迈步走进房间,青琉和那小丫头依言关门出去。
木槿瑟站起身,警惕的瞪着她,“你要干什么?”
“得罪了!”
“诶?”木槿瑟只觉头顶盯着她的视线灼灼地射入她的双目,仿佛能隔着双目望进她的脑海,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紫袍怪女人的眼睛,隐隐看见有紫光流转……
紫袍怪女人看着眼神空洞的木槿瑟,右手掐诀,一滴血自她指尖飘入木槿瑟的额心,转眼便隐而不见。
……
“原来如此啊!”夜廷钧向紫袍怪女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芷姨,辛苦了。”
“若无其他事,我便回了。廷浅这孩子……唉!你这次回来,便多留些日子吧。”
木槿瑟又一次自莫名其妙中醒来时,头脑极为浑噩,脑袋重得像灌了铅似的,身体也绵软无力,就仿佛电视上那些个被妖怪吸了精气的倒霉鬼,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吧唧的。
来到镜子前照了照。唔,脸色红润挺正常的样子啊。诶?等等!!!
“嗷!这是谁?!这是什么鬼???”木槿瑟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闻言赶来的小丫头看着地上的木槿瑟,忙扶了她一把,“姑娘,你怎么了?”
“那,那个,镜子里有人!”
“噗嗤!”小丫头笑出声来,“姑娘真会说笑,镜子里当然能照出你来了。”
“可是,那不一样啊,不是我,我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