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老实的七弦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交代:“属下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看到了许多黑衣人的尸体,而且越往里走那些尸体越多,不过我看到的时候那个院落已经着起了火,因火势太大属下便只查看了院子外围,没进里面去查看,属下检查了外围一些死去的黑衣人,他们身上并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且大多是一掌毙命。”
卿羽澜蹙眉,那些人要杀的应该就是凤逸城,不过,谁和他有那么大的仇呢?还有,凤逸城平时也挺狡猾奸诈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得手了?还把他的窝都给端了!
“对了,既然凤逸城生死不知,那他的儿女呢?”卿羽澜突然想到自己的龙凤胎外甥。
“公子,他们在房间里失踪了,照看他们的奶娘和丫鬟都说是凤夫人的鬼魂将他们带走的,不过属下以为,此事应是人为,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什么?难不成那人竟连两个娃娃都不放过?到底是何人?”卿羽澜怒而抬手一挥。
饶是七弦再忠厚,此时也赶忙从卿羽澜身边闪开了去。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公子只要一发怒,他身边的物体就会跟着倒霉,人也不例外。
待卿羽澜的怒火平复下来后,他身周未被火烧成灰烬的废墟已经被再次“加工”了一番。。。
“六律,你先去祁城打点一下,我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卿羽澜仍然黑着脸。
“是,公子!”六律很是庆幸的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开溜而去。笑话!公子的怒火才没这么容易平复哩!
“宫、商,你们两个给我把这里填平,然后按我的要求重建!嗯…一个月!”卿羽澜又点了两个人的名字。
“……”
“呃。。。那个、公子,您的要求是…?”商壮着胆子问道。
“还没想好,想好再说!”卿羽澜幽幽地瞟他一眼。
“呃,是是……”商猛抹了把汗。宫亦然。
其余人皆同情以视。一个月的期限,公子的要求却还未出炉,兼之一般来说,公子下次想起这件事可能大概也许根本毫无概率,呃。。。结果令人真滴灰常有脑补滴冲动啊……
然而,幸灾乐祸不可取,只因:同是怒火下炮灰。
“角,我离开之前务必追查到那对龙凤胎的下落!徵,不管凤逸城是生是死,你一定给我查清楚了,死了的话把他的尸体拖回来给我“鞭挞”!”说到此卿羽澜很是咬牙切齿。
徵打了个哆嗦,看公子这样子,他若办不成事的话被“鞭挞”的就该是他了,好可怕有木有!
“羽,……”
到最后,卿羽澜身边只剩下五音、七弦和一众给他抬轿子的人。
坐在轿子上,卿羽澜整理了一番思绪,也理出了不少疑点。
凤逸城大晚上的跑去密道到底是干什么?他既然从一个密道口进去最后却又出现在府里,说明密道与某个或某些地方相通,那他摆一人偶在那儿掩人耳目,破绽这么明显就不怕给人发现了?这种做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啊!除非……
卿羽澜摇摇头,排除了这个想法。这怎么可能呢?费那么大一番功夫就为了这样,那那些被杀手法干脆的死去的黑衣人又要怎么解释?
算了,不想了,等他们的调查结果吧。卿羽澜揉揉额角,以手撑额闭眸假寐。
“女人,你去哪儿?”
毫无波澜的语调自木槿瑟身后响起,木槿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转身看到慕隐,木瑾瑟朝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山庄?不回山庄也就算了,你能不能找个环境像人住的地儿好好安顿一下我这个伤患?”
“……”良久无人应答。
木槿瑟不奈的戳戳慕隐,“说话!”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无限困惑的声音。
卧槽!搞什么飞机啊!!!木槿瑟绝倒。转而直视面前花花绿绿衣衫的男子,确定她没有认错人。“别给我装傻!慕隐,你快点带我回山庄!”
“你是谁?我们认识?”慕隐貌似真的非常疑惑。
“……”一瞬间木槿瑟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这厮是失忆了还是失忆了还是失忆了啊喂?!!!怎么之前一丁点预兆都没有?!
木槿瑟绕着他观察了半晌,尤其脑袋处观察最久,却见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更是奇怪,“你记不记得刚才去了哪里?”
“刚才?”慕隐想了片刻,然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而急切的道:“……我该走了,后会有期!”随即挥一挥衣袖,不带木槿瑟一块儿离开。
木槿瑟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心头瞬间有成千上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这是造了啥孽靠靠靠!!!
祁城,位于凤国与夜国的交界之处,属于凤国的地界。
“公子,已通知了祁城守官,他派了马车来接您,人已在门口等候。”五音恭敬道。
“让他进来。”
祁城守官名叫白凪渊,祖辈世代居于祁城,世袭祁城守官之职,按理说这样的家族该是底蕴深厚,人丁兴旺,但白家却不然,至少表面上底蕴并不怎么样,至于人丁,却是实实在在的表里如一,凋零得厉害。
片刻,一个白衣青年进入房间,来人儒雅俊秀,一股子书生气。言语间不卑不亢,“下官拜见卿王夫!”
“白大人请起,这段时间便有劳大人了。”卿羽澜悠然道。
“王夫客气。”
一辆黑色的马车平缓地在祁城街道上行驶着,这马车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其所经之处祁城的居民却都纷纷让开道路,因为在这辆马车上,有着属于祁城白家的特有标记。
卿羽澜坐在马车里,很满意这畅通无阻的街道,这使得马车能一直处于匀速行驶的状态,他也安然的闭目养神。
祁城东市,木槿瑟立在街道上,目不转睛口水直流的望着街头一锅刚出炉的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脸痛苦。天啊!没饿过肚子的她都快忘记食物的存在价值了,谁来告诉她为嘛她饿着的胃对包子的饥渴程度会大过对美酒呢?!
耳畔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木槿瑟恍若未觉,仍然专注的盯着包子思索着要怎样才能把它低调的一锅端。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正在闭目养神的卿羽澜突然睁开双眸,因为外面有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很熟悉很熟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马蹄踏过来!”呃?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木槿瑟挠挠脑瓜,她第一次打劫,还真没有经验。但看到马车如愿停住,她也就不作他想了。
民众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当街打劫的,而且劫的还是印有白府标记的马车,打劫者还是一个女子,于是纷纷驻足观望。
木槿瑟本来是想打劫马车里的人弄点饱腹钱,却不想马车是停了下来,但是车帘撩落间一个红色的人影也突然急掠向她。她本能的后退躲避,不就是想打劫点医药费吗?她这是惹了哪路邪神了操!不爽,非常之不爽!
不过不爽归不爽,木槿瑟还是明智的立马调头跑路。
“瑟丫头?!”后方一个好听的男音不确定的语气中夹杂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