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卡恩伯爵话一出口,提托克便不敢置信的大叫道,接着他陷入了困惑,“多么神秘…古老…荒唐的名词啊。”斯托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这也正是他困惑的事情。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啊,抱歉,伯爵,非常抱歉。”
卡恩伯爵倒是觉得斯托克的反应属于正常,而海恩斯早已按耐不住笑出声来。听到笑声,斯托克和卡恩伯爵都扭头转向海恩斯,海恩斯努力压住笑意,摆着手,“抱歉,先生们,我只是觉得这一路下来,真是太难为我们的探长先生了。要接受的东西是那么的多,那么的复杂,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那么的…荒唐!”说完海恩斯又喷出响亮的笑声。
斯托克觉得有些恼火,“好吧,我承认有些事情真的很难接受,但是为了破案,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业余。至于您,伟大的海恩斯先生,我得感谢您引领我进入了一个‘崭新的荒唐的世界’。”
海恩斯见斯托克话中带着讥讽,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赶紧收敛住笑声,“抱歉,真的抱歉,探长先生。您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鲍勃.金探长,他是位优秀的警探,但是面对‘这些事情’他也曾感到十分困扰,甚至变得很焦虑,然而一心破案的专业精神帮他克服和接受了一切,让我十分钦佩。您也是,您非常的了不起。”
听到海恩斯恭维自己,斯托克从惊讶渐渐变得不知所措的害羞起来,“您,您那样想,我感到很荣幸,谢,谢谢。”
经过几日来马不停蹄的调查,三个人都觉得有些身心俱疲,此时和谐气氛缓解了三个人紧绷的神经,治愈了疲惫的心灵。
良久,话题继续进行,海恩斯首先说道:“伯爵您的意思是,卡恩家族的长老也许能认出这个杀人凶手是谁?”
“是的,如果他是卡恩家族的人的话,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我觉得他眼熟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是家族里的人。”卡恩伯爵说道。
“如果他不是卡恩家的人呢?”海恩斯问道,这使得卡恩伯爵陷入了沉默。
斯托克用手搓了挫着脸上干燥发紧的皮肤,说道:“先不要考虑那么多,就让卡恩家族的长老们来辨认一下吧!毕竟除了画像之外,我们现在没有更多关于这个人的线索了。”
海恩斯,卡恩伯爵也表示同意。
之后,卡恩伯爵用家族独有的联络方式,向族中权威的长老们发出了邀请。在等待卡恩家族长老们到来的期间里,三个人分头行动——斯托克出动警力搜索出了被丢弃在贫民巷子里的托尼.伍德的行李,证实了死者的身份;海恩斯提取了死者血液中毒液,进行了分析比对,确认毒液来自吸血族;卡恩伯爵在府邸准备迎接长老们的到来。
终于,一天下午,斯托克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海恩斯宅邸的大门被敲响。斯托克听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乔管家谨慎的将一张字条交到海恩斯的手中。斯托克兴奋的对着电话承诺,而海恩斯看过字条后也对乔管家承诺,“没问题,今晚七点钟,卡恩伯爵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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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个月夜,但是月亮像是被罩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并不明亮。斯托克和海恩斯在卡恩伯爵家的大门口相遇——他们俩几乎是同时抵达,他们非常默契的摘帽,互相点头示意,随后便扣动了卡恩家的大门。很快,乔管家出现在了大门口,“请跟我来,二位。”之后便一言不发的把两个人引到藏书室的门前,为二人推开大门。门里露出黄色明亮的灯光,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斯托克定了定神,拽了拽衣角,走了进去,海恩斯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跨进大门的一瞬间,斯托克感觉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刚才有些吵闹的说话声也骤然停止。斯托克定睛发现面前坐着五个陌生人,却不见卡恩伯爵的身影。这五个人有四位是男士,一位是女士。让他惊讶的是,这五个人不仅年轻而且个个容貌出众,惊为天人,不过,眉眼之间却显露出和卡恩伯爵相似的神态。他鼓起勇气大声问候:“晚上好。”五个人也微笑着点头回应道:“晚上好。”
这时,卡恩伯爵突然从身后的门里走进来,从背后拍了怕斯托克的肩膀,十分兴奋的说道:“二位可算来了!”斯托克见到卡恩伯爵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海恩斯凑了上来,卡恩伯爵两手摊开,“各位,这二位就是我提到的斯托克探长和海恩斯爵士!”说罢,卡恩伯爵便迅速朝那五个人走去,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斯托克发现五个人在把目光落在身旁的海恩斯的一刹那竟然无一例外的露出了惊愕无比的神色,而海恩斯微笑着与五个人目光交汇,好像在经过一番凭空的交流之后,五个人好像心领神会般朝海恩斯点了点,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斯托克心生惊奇,可还没来得急在脑袋里冒出问号,就被卡恩伯爵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斯托克探长,海恩斯先生,这五位便是卡恩家族尊贵的长老们。这位是维奥拉.S.卡恩女士,”卡恩伯爵先从坐在最右边的女士开始介绍,“这位是亚尔曼.S.卡恩先生。这位是修.S.卡恩先生。这位是曼德尔.S.卡恩先生。最后这位是奥特.S.卡恩先生。五位在德国分别拥有女公爵,公爵,伯爵等贵族头衔,也是卡恩家族从始祖开始就存在于至今的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卡恩伯爵面露自豪的介绍完毕。
海恩斯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很荣幸见到各位。”
“请坐。二位。”卡恩伯爵见海恩斯和斯托克还站着,急忙说道。
海恩斯和斯托克坐进早已准备好的空椅子上,刚一落座,海恩斯便直接了当的发话道:“恕我开门见山,相信伯爵已经说明了请几位来这里的意图。”
见五个人都点了点,斯托克却皱起眉来,他隐约觉得这五位长老在面对海恩斯时带有过分的恭敬态度。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卡恩.伯爵?”海恩斯看向卡恩伯爵,卡恩伯爵心领神会,立即拿出了卷成筒状的画像,毕恭毕敬地交到了女长老的手里,“请五位传看。”
维奥拉女士脱掉黑色**手套,用纤长白皙的手指展开画像纸,只看了一眼就面露惊栗神色,身边的亚尔曼先生见状立即接过画像,一看也是一脸的惊骇。之后的三位长老在看过画像之后也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愕表情。
海恩斯看到五位长老的反应,顿时胸有成足地问:“几位认识画中人?”
五个人面面相觑,面露犹豫神色,卡恩伯爵见此情景十分焦急,“如果五位大人认识画中人,请务必如实相告!如果不能找出使我误杀妻子的凶手,我就得按家族规矩受剜心死刑,我已失去所爱,死而无憾,但是大人们想过没有,如今我能被陷害,那日后下一任卡恩的当家人也能被陷害,有人蓄意破坏卡恩家族长久以来稳定的秩序,卡恩家族前途堪忧!”
“而且我们已经有足够证据证明画中的人为了陷害卡恩伯爵还害死了一名叫托尼.伍德的普通人类,如若不然,斯托克探长先生也不会介入此事了。”海恩斯补充道。
斯托克顿时觉得五个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他从容的朝五个人点了点,示意刚才海恩斯说的话属实。
五位长老开始交头接耳,斯托克听到他们在用德语细声的讨论着,最后五个人互相点头,好像达成了共识。
维奥拉女士表情严肃,作为代表,用英语宣布到:“先生们,我和其他四位长老都认出了画中的人。”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画中人叫尤利西斯.卡恩。”接着她把头转向卡恩伯爵,“朱利安,你的大伯父。”
“什么?!”斯托克大叫,但是他立即发觉只有他自己发出了怪声,而当事人卡恩伯爵已经惊讶的张口结舌,发不出声音来;海恩斯的嘴角却露出一条诡异的弧线。
(羊年新春快乐,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