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身边有监视器
陶勇自从昨天下午五点半拿到了那本书，就一直非常投入的在看。昨天的晚饭，也是草草的吃了几口，一夜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林帆看他那个样子，就觉得这小子玩网络游戏肯定也是这副德行。
吃完了早饭，陶勇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那本书看完了，又前前后后的翻了一会儿，打起了哈欠，这才把书送到林帆哪儿，他笑了笑对林帆说：“真是一本好书，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谢谢你！”
林帆也笑了笑对他说：“你看书的速度可真算很快的，真是一目十行呀，一夜就把它干完了。”
陶勇又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不好意思的说：“这会儿真的困了，我要好好的睡一觉。”说完，就回自己的床位，倒下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见陶勇睡着了，陪护杨师傅悄悄的拉着林帆去到门外的走廊上，小声的说：“小林，我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病，是不是人家雇你来招呼陶勇的？”
林帆猛可间被他这么一问，倒有些感觉突然，就反问说：“你怎么会这么看？”
“你叫我说，我倒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不过我就是觉得，你不像是给自己看病，而是专门来招呼他的。要真的是这样，我倒有些话给你说说……”
林帆说：“居然被你看出来了，也就不用瞒你了，我是他姐姐叫我来帮忙的，他姐姐的面子，我确实推不开。这小子不愿意回家，他爹妈都害怕他再跑了，叫我劝他回家好好上学。他们被他吓坏了，害怕他是精神出了毛病。我也觉得这事儿很难办，不知从哪里下手，你要是有什么办法给我说说，我就太感激了。”
杨师傅笑了笑说：“我不知道这家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姐姐我倒是见过，像是个电影明星。不过，像他这么一点小病，就这么兴师动众，可见他家里人钱太多了、太宠他了，完全是宠出来的毛病。这一号家伙归根结底一句话，欠揍！”
林帆感觉有点好笑，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许是真正的病因，就以请教的口气问：“那，杨师傅你说说，该咋办呢？”
杨师傅笑了笑说：“他姐姐来的那天，我就来招呼他了。他姐姐走的时候，还说得好好的。可他后来却对他亲爹亲妈大吵大骂，说的那些话，简直不是人说的，我听了当时就想揍他一顿，不知他爹妈怎么咽得下这一口气。其实，他嘴上说的那么硬气，都是假的。他心里不那么想，晚上做梦说梦话都是说的想回去上学的话，可他就是嘴上不服软，你说可气不可气？”
林帆说：“这倒可能。让家里宠坏的孩子，在外面是一个样子，回到家对待父母就又是一个样子，往往是无理犟三分。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要硬撑着，我也想不出好办法。”
“这号货，人都叫做门里老虎，就能欺负他爹娘和家里人。其实叫我说，什么办法也不用想。简单得很，找几个人把他弄出去，一顿爆揍，叫他干啥他干啥。”杨师傅愤愤地说：“你要和他讲道理，他的道理比你还多，你还说不过他。”
这时候，司机手里提了一袋橘子从外面回来，顺手从里面拿出来几个，让杨师傅和林帆吃，他递给杨师傅橘子时说：“你们咋在这儿说话呢？陶勇呢？”
林帆见司机这样对杨师傅，心里有点儿不满意，心想，你看了电影，为了睡好觉在外面宾馆开房间，还嫌人家杨师傅没有守着陶勇。就接过来话题说；“放心吧，陶勇睡的正有劲儿呢，不到下午三点钟，他不会起来！”
司机听出了林帆话里的味儿，但还是跑回病房看了看。出来对林帆说：“他怎么到这时候还睡觉？”
杨师傅说：“他看见小林拿了一本书，就要借过来看，从昨天晚上一直看到今天早饭后，一夜没睡觉，这会儿才睡下，我们出来说说话儿。”
“我和老板到他学校打听过，他的同学和辅导员也说过，陶勇玩网络游戏上瘾，一弄一个通宵，连学校都不回，没想到，他看个小说，也会这样。说老实话，我在这儿也是提心吊胆的。老是怕他横生枝节，又给他跑了，给老板没法交代。”司机又转过身来问：“小林，我不知道我们陶总是怎么给你交代的？”
林帆见司机很介意他刚才说的话，就放缓了口气说：“这位师傅，真不好意思，从昨天下午过来，咱们说了不少的话，还没有请教您贵姓呢。”
“好说，好说，免贵姓秦，秦朝、汉朝的秦。你来之前，我就接到陶总的短信，说是你姓林。说实在话，我在这儿也是提心吊胆的，老害怕他再跑了。”那姓秦的司机说。
“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过，说实在的，像他这样大的小伙子，他要真想跑，你拉也拉不住他，指望咱们就能把他看住啦？我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不想再跑了。”林帆安慰那个司机。
“还是小心点好。”司机秦师傅问：“陶总请你来，要你怎么弄？总不能老这样没完没了的抗下去？”
林帆说：“陶总想让我劝他弟弟和她父母和好，安安生生回去上学。这事看起来好像不难，其实，做起来却很不容易。我对陶勇的情况一无所知，他最近的事情虽然告诉了我一些，但光凭那些是很难全面了解一个人的，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怎么能……”
杨师傅见他们说起话儿来了，就趁机告辞：“没有别的事，我该走了，下午，我还那个时间来。”杨师傅看了看秦师傅，见他示意让自己走，就走了。
“师傅，陶勇的事情叫你受累了。说实在话，我如果不是陶总再三央告我，我是不会答应管这个事情的。不过，既然答应了，再难弄，也得一步步走下去。昨天一见面，他主动要求看我带来的那本基督山伯爵，我觉得是个好事，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和他搭上话。至于能不能劝他听他爹妈的话，回去好好上学，那就只好随机应变，一步一步走着看着。”林帆说。
“对，这事不能强求，只好慢慢来。不过，我觉得，我们老板能请你，你也肯来，说明两点；一个是，她相信你有这能力，再一个，你们比较要好。我说的对不对？”
林帆想，他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再一转念，说不定，他就是蒋老三安排在陶雯雯身边，监视她的，对这个人，还是要多加小心，别让他想歪了。就说：“你们老板陶总对我的看法，我没法知道。她是我的校友，，她比我高三届，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次，因为她妈妈买了一尊金佛像，他托我们县的黄金局长找个人看看真假，林局长就把我找来了。”
“老太太买了个金佛的事我倒也知道，花了捌万元呢，倒不知是真是假？你怎么给她鉴定的？”司机很有兴趣的问。
“你想想，她那样买来的东西，还会有真的，我用比重法给她测了一下密度，她才相信是上了当啦。陶总避开他妈妈，当着她爸给我说了陶勇的事，她爷儿俩再三央告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推辞，就答应了她。”
司机听了以后，有些不解的问：“我们老板比你高三届，你应该是大四的学生，现在正在忙着找工作，怎么还能抽出时间管这闲事？”
林帆证实了自己的感觉，这个司机果然是蒋老三的人，监视陶雯雯的，灵机一动说：“就是因为找工作嘛！我听我们县林局长说，你们老板人脉关系广，能找到人，可以帮我找一个有留京指标的单位。你知道，现在，一个BJ户口，要花四五十万，还不定能不能办成呢。”
林帆猜得没错，这个司机就是被安排在陶雯雯身边监视她的。在他看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无缘无故下这么大力气帮助陶雯雯，不管怎么说，也是值得怀疑的。可要说一个要毕业的大学生为了要办留京指标，那这就合情合理。司机完全相信他这个理由，因为他知道，很多大学毕业生都在寻求门路，为了在BJ找一个能落下户口的工作，什么代价都在所不计，他同情地说：“是呀，这两年进京指标难弄的很呀，你就是真的花上四五十万，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也办不成。”
“我也觉得这事儿办着很不容易，你们老板才离开学校门两三年，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能量？那你说，她到底能不能帮我办成这个事。”
见林帆对老板的能力有怀疑，秦师傅马上说：“这你可不要小看了陶总，别看她接手这个碧云居还不到两年，她的活动能力可大着呢，她要是答应给你办，也许不用你花钱，都能给你办成。”
林帆有意打听关于碧云居的事情，却装出忽然被他提起来的样子说：“你说起碧云居了，我怎么都觉得这个饭店怪怪的，在那么僻静的地方，规模又小，能做多大的生意？能有什么样的人际关系？”
见人家小看碧云居，司机就不爱听了，他说：“你可别小看了碧云居，它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饭店，它的后台硬着呢。你以为人们跑到哪里就只是为了吃饭，那你就错了。他们都是说事儿的，至于他们说的事儿有多大，谁也猜不透。我们这些人是连问也不让问的。”
林帆心想，别人可能不让问，对你可就未必。有意激他，故意说：“连问都不让问，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事儿有多大？”
“虽说是问都不让问，可时间一长，总有些事儿传出来。比如说政界的，有的外省底下的市县领导，想活动升职啦，有的想从地方调到首都啦，有的出了事儿想把事情摆平啦。经济上的事儿就更多了，有的地方想上个什么项目啦，有的人想低价拿一块地皮，或是拿一块煤田啦，或是承包什么特别大的工程啦。你想这些事都是非常大的项目，动不动几亿几十亿……”
正说着，他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急匆匆的跑回了病房，林帆心想，这家伙倒是挺负责任的。
第十二章大开眼界
林帆在走廊上的连椅上坐下来，不一会儿，那个姓秦的司机就拿了两个橘子出来了。他在林帆身边坐下，递了一个橘子给林帆，一边说：“陶勇睡得真死，连动也不动，这倒省事儿了。来，小林，这个橘子还挺甜的，一点儿也不酸。”
林帆顺手接过了橘子说：“我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他不睡到下午三点，是不会起来的，根本不用操心他，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有事儿的。”
“在这儿，我能干什么，只有守着他，真烦死了。”司机有点牢骚的说：“我还真的没有干过这种差事，整天守着他，还不敢离开。”
林帆又把话题引向碧云居：“刚才，我听你说，来碧云居吃饭的都是弄大事儿的。我就不明白，我们这位同学从大三才开始在外面活动，到现在也不过三年时间，怎么就弄出这么一番大事业？”
“弄这个碧云居，可不是光凭那一个人的能力。这里头要不是有过硬的后台支持，陶总有天大的本事，也弄不起来。不说别的，就凭碧云居占的的那块儿地方，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占得了的。你想呀，那地方前前后后连水面要占四五十亩大，还是文管所管的地方，一般人能占得了吗？不是背景特别硬的人，连想都别想。”
林帆顺着他的话说：“可不是吗，那么大一块地方，在首都可真算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了，光是看看，就叫人心里舒服。”
秦师傅得意的说：“那可不是光看看，叫人心里舒服的问题。就是因为有这么大的地片，才能布置下三道门，把一般人挡在外面。有一些不想叫人知道的的事，才能够在那里面的餐桌上谈。”
林帆假装恍然大悟的说；“像你说的那些大事情，也只有在这样的场合下才能说！不过，我就觉得奇怪，哪得有多少需要保密的大事情，才能支持住碧云居的业务。”秦师傅明显的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般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一回的大事儿，在这儿可就稀松平常，河里无鱼市上看嘛。你想呀，全国有那么多的市县乡镇，得有多少一把手呀！不往多里算，就说十个领导里面有一个来首都活动办事，别说一个碧云居，就是再添一百个碧云居也不够。还不说那些来首都跑项目，跑工程。打经济官司，还有摆平事儿的，那就更多了。”
林帆说：“照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碧云居为什么生意会这么好。”
“还不光是一个碧云居，我们这个公司叫碧云会议服务总公司。还有一个碧云山庄，在山里一处景区边上。那里除了小型的洽谈事务，还可以接待大型会议，培训、学习班之类的业务，那边地方才大呢！”秦师傅掰下一瓣桔子送进嘴里继续说：“碧云山庄和碧云居可不是随便的什么旅游住宿的地方，对外是不开放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到碧云居订桌的，。只有圈子里面里的人才有可能把人带进来，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见到的，他们只通过自己信得过的人的引进，才会见人，才会接受人家托办的事。真正能办事儿的根本就不会出面，都是通过中间人去办事儿。”
“照你这样说，外地人就是再有钱，要想到碧云居订桌也是订不上的。”林帆说。
“那当然，要是谁都能来，岂不是乱了套了。”秦师傅吐出一个橘子核儿说。
林帆以请教的口气说：“那要是我是一个外地的，要找人办一件什么事儿，我该去哪儿找这种中间人呢？”
秦师傅得意地侃侃而谈：“找中间人，也是一套学问。你想呀，他们要办的这种事，哪一件也不是可以公开给人说的。要是你是一个地方上的领导，一把手，你能公开的向人说，你是来BJ跑官的吗？”
林帆故意说：“那当然不能，这么一说，要是给人知道了，不但跑不成官，说不定把原来的官帽子也弄掉了。”
秦师傅更加想显示他知道得多，就说：“要办事儿的不敢张扬，有能力给人办事儿的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中间人就是在这里面搭桥的，这些人也不愿意张扬得有太多的人知道，三下里黒摸黑，有些人看准这个机会也想捞一把。有些胆大的家伙，他就敢冒充他在首都有什么什么关系，能办多大的事儿。这不，有一个外省的地市级领导，他想升职到省里，就被一个骗子盯上了。其实，那个骗子不过就是个农民，连BJ人都不是，初中都没有毕业。他对那个地市级领导说，他认识中央某大领导的儿子，能说得上话。那个地市级领导还真的就相信了，几次拿出了一共三四百万元让那人做活动费。你想那样的中间人能办成事吗。白白的花了冤枉钱，还不敢对人说，打掉了牙朝肚子里咽。”
林帆把嘴里的桔子核儿吐到剥下来的桔子皮里，附和着说：“你说的这事儿，我好像在网上也看到过，有名有姓，还许是真的。我就不明白，官儿都做到那么大了，什么不明白，还能上这个当。”
秦师傅不以为然的说：“别以为官儿当得大了，就比一般人聪明，我看不见得。有句话叫利令智昏，一个人要是迷着要升官儿，那就是别人指给他个坑，他也敢跳。”
秦师傅停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不管是跑官的、跑项目的、出了事想摆平的。他们到首都来，都不是花自己的钱，花起来就大手大脚的，别看碧云居不起眼，一年除了开销，进千儿八百万是平平常常。”
林帆故作吃惊地说：“一年上千万！我们这位学姐可是要发大财了。你们的收入也不少吧？”
秦师傅有些得意地说：“我们这些人算什么？也就不过比一般单位里的人多拿那么一点点。陶总肯定比我们收入要高一点，不过有一句老话叫车走车路、马走马路。真正的收入并不是饭店里的这点收入。实际上，这里真正的好处不是多拿多少钱，而是通过这里的关系能认识多少人，这些人能给你办多大的事儿，这些关系，可不是花钱能买到的。”
林帆听了秦师傅这些话，佯作不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秦师傅以为林帆没有听明白，就解释说：“比如说吧，你要是把陶总交给你办的事情办得让她满意，她要认真的想帮你个忙。通过她的关系给你安排到一个好单位，不仅解决了你的BJ户口，还可以让你买上一套低价的单位集资建房。这种房便宜透了，一平米也不过三四千元，一套房子一百来平方也就四五十万元。单位集资建的房子都是在好的地段，BJ的房子你知道，好地段怎么也值四五万元一平米。你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四五百万就到手了。”
林帆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他简直就有点不敢相信：“秦师傅，一个好单位，就有这么大的福利，我简直就不能相信！”
秦师傅得意的说：“大惊小怪了吧！远的不说，就拿陶总来说吧，你去过她家，你看她家的房子怎么样？”
“那还用说，地段又好，朝向又好，我看最少有一百多平方吧？”
“一百平方！小林，你可真看走眼了，那套房子足足二百一十平方。”秦师傅说：“你再估计一下，那套房子现在能值多少钱？”
林帆没有把握的说：“对房价我还真的不是知道的太多，不过，就那个地段，一平米最少三万是值得的。啊呀，那套房子就值六百多万，不敢想象！”
“六百多万！就一惊一乍的，你还真得开开眼界，给你说吧，那套房子现在估价至少一千多万！由于挨着一个好中学，那一带的一般的二手房七万一平方都买不到，还别说像那样豪华型的了。”秦师傅居高临下的说。
林帆羡慕的说：“我这个同学不知发了多大的财，光一套房子就一千多万！”
秦师傅故作高深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越是豪华的好房子，买的时候越不用花那么大的价钱，那房子是按一千五百一平米的价钱买下来的。”
“一千五百！一平米！那套房子！”林帆又一次惊呆了。
“对呀，一千五百一平米，惊爆了吧！”秦师傅说：“所以我说，得进一个好单位，进对了地方，什么就都有了。陶总当初交了一个好朋友，就是我们蒋总。他给她安排进了一个文化系统的下属单位，这个单位说实在的，很不起眼。不过，单位不起眼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单位从一解放就占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单位编制人又不多，只有那么三四十号人。到了开始有商品房的时候，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就想把他们的地皮划出去，这单位的头头辗转托了蒋总的人情，总算把那一大片地皮保住了。这个单位把这块地皮和房产商合作开发，修起了一大片高层……”
林帆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了秦师傅的话：“问题是，那个这么肥的单位至少也是个事业单位吧，这几年事业单位进人都是要公开招聘的，陶总怎么就能挤进去？”
秦师傅又捻起一瓣橘子塞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下去，才对一直在看着他的林帆说：“也难怪，有些事你不知道。事业单位进人从来就是本单位领导说了算，刚改革开放的时候，为了解决老职工子女的就业问题，有个接班的政策。老职工只要退下来就可以安排一个子女接班。这是政策规定了的，现在，也没有文件规定取消这个政策。所以，一个单位有了自然减员，老职工退休，单位的领导就有权安排一个人进编制，那是……”
“还有这种政策，那不成了子承父业。法院的职工子女进法院，政府单位的职工子女进政府，那样一来岂不是乱了套了？”林帆很不理解。
秦师傅给他解释：“现在，看起来，这种事儿很不合理。可在当时，不这么办还真不行，那时，青年人很多，工作岗位又很少，不让各单位自己解决问题，政府怎么管得过来。现在，看起来是不合理了，可是也没有政策取消原来的政策。所以，尽管这一两年揭露出不少萝卜招聘之类的事，当领导的却很少为了这事受处分。”
林帆疑问的说：“陶总硬给塞进这个单位，他们单位的人能没有意见？”看见护士又推着小车过来，秦师傅没有接着谈下去，示意一会儿再说。他拦住护士说：“有没有陶勇的药，留给我好了，体温也不用量了，让他睡觉吧！”
护士看了看他说：“陶勇的体温很稳定，也没有什么非吃不可的药，这些药等他醒了给他吃就行，我看也快该出院了吧！”又对林帆开玩笑的说：“基督山伯爵，好像也没有你的药。”
林帆看着推着小车走过去的护士，对她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