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汶水河畔。
夜凌枭紧紧地抱住了流影切,眼角不由地留下了泪水。
当夜凌枭听到那狼哥和小林要过来抢劫流影切的时候,夜凌枭内心十分的惊恐和害怕,害怕他们真的会将流影切抢走。
虽说流影切是爷爷夜雄天送给夜凌枭的礼物,但在收集材料锻造流影切过程却是全家人的付出。
当初娘亲苏凌竹为了流影切的一块材料而将自己所有的嫁妆全给典当了,大哥二哥宁愿到矿场到挖了几个月的矿石,就是为了找到一块稀有材料。爷爷夜雄天和老爹夜羽更是将自己的珍藏多年的家底都拿了出来。
一柄流影切最后在爷爷夜雄天的好友石铁龙手中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才锻造出来,所以这柄流影切包含全家人的付出和家人对自己的期盼。
当初夜凌枭接过流影切的时候曾说过,“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抛弃流影切的,人在刀在,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他人践踏流影切。”
这一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夜凌枭的心底,如今娘亲苏凌竹、大哥二哥已经不在了,夜凌枭更加好好地守护好流影切。
尽管现在夜凌枭惘然若失,万念俱灰,但龙之逆鳞,触之则死。
作为夜凌枭逆鳞的流影切,虽然如今不会触之则死,不过夜凌枭会想尽一切办法守护流影切,绝不会让流影切落入他人之手。
此时的夜凌枭可以说连一般人都打不过,更何况至少拥有着两位启元境小成的狼哥众人。
如今夜凌枭的境况可谓是雪上加霜,修为被废灵元消散却遭遇到了四臂猿猴的重伤,虽说服用了印成的固本丹,但那只是治疗了外伤,内伤还需要静养几日。
夜凌枭知道狼哥他们这样的底层混混,整日受到他人的欺负,所以只能欺负比他们更弱的弱者,然后享受弱者们的痛苦,于此消除被欺压的不悦和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需求。
所以夜凌枭才出此下策,如同死尸般的废人一样。即便被狼哥践踏尊严,被无数人凌辱,也毫无反抗的意思。
随着狼哥他们的离去,蜷缩着身子的夜凌枭紧紧地抱着流影切。
夜,越来越深了。
汶水上的江灯渔火虽说热闹,但也逐渐冷清下来,汶水的两岸也随之沉寂下来。
但汶水畔上有一座五层楼高的茶楼依旧热闹,这就是盘印城最闻名的禺山楼,提供各色茶饮及糕点。
周丹如在外边风餐露宿,回到城中自然要好好享受。
盘印城中,周丹如坐在禺山楼二楼的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
周丹如将面前杯中剩余的青竹酒一饮而尽,望着窗外繁华的盘印城,在汶水河上缓缓前行的游船。
“在古印兵团中,那印成与我对着干就算了,就那暗越山脉上的野人也跟我对着干,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活腻了?”周丹如憎恨的说道。
夜凌枭对周丹如的看不起就像哽在周丹如的喉咙间的一根鱼刺,时刻让周丹如感到浑身难受,所以周丹如始终都想把夜凌枭狠狠的羞辱一遍。
毕竟周丹如自出生以来,没有多少人干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今天一个野人也敢对自己这般。
跟周丹如同一桌的两人看着周丹如的一脸憎恶的样子,其中的张林辉说道:“就这乡巴佬,那需要大少出手,我们两兄弟中随意一人都能把他打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跪下来。”
坐在张林辉对面的张昌辉点点头说道:“大少,我哥说的不错。”他们两兄弟打小就跟周丹如在一起玩耍,如今更是跟在周丹如的身后,成为周丹如的爪牙。
周丹如却邪恶一笑,说道:“不用你们出手,我要亲手了结那野人,要他在绝望中死去。”
张昌辉将周丹如的酒杯满上青竹酒后,周丹如握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张昌辉边倒酒边点头回应,随后三人在酒桌上大谈武道,吹起牛皮来,纷纷能所自己能达到武道极巅。
当三人在禺山楼痛快之后,就沿着汶水河的岸堤走起来。
喝醉的周丹如时而看着汶水上的游船,时而看向岸边的繁华夜景。
此时的夜凌枭心里渐渐平静,正渐入梦乡。
走在前面的周丹如没有注意到地面上夜凌枭,直接地大步向前迈去,却直接被夜凌枭的绊得个狗吃屎。
而跟在周丹如后面的张氏两兄弟刚想健步向前扶住周丹如,却没想到周丹如倒得那么快,直接摔到了地面之上。
脸上的疼痛使得周丹如瞬间清醒了不少,破口大骂道:“是什么东西敢阻挡本少爷的道?”当看到夜凌枭那熟悉的模样的时候,周丹如更是火冒三丈。
“原来是你这野人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少爷,今晚不让你尸浮汶水,我便不姓周。”周丹如瞋目切齿的骂道。
渐入梦乡的夜凌枭在周丹如骂骂咧咧中站了起来,当看到是周丹如的时候,心中暗道:“不好!”正寻思该如何逃跑时。
周丹如直接猛地一脚踢在了夜凌枭的肚子之上,夜夜凌枭瞬间飞出了三四米远。
等夜凌枭在地面上停止滑行的时候,夜凌枭感觉自己的胆汁和今早吃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不待夜凌枭反应过来,周丹如再一大脚的踏在夜凌枭的胸口之上。
顿时间,夜凌枭感觉肋骨剧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啊!”
“哈哈哈!本少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白天要不是印成他们在,本少分分钟要你横尸山野。”周丹如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说话间周丹如脚上的力道不由加重几分,夜凌枭叫苦不迭,想到反击时,流影切已经不知道在那里了。
夜凌枭刚想运力挥出一拳,哪想到刚一运力,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
“哟!还想还手呢,是谁给你的勇气。”周丹如能感受到夜凌枭的运力,便嘲笑道。
虽然嘴里嘲笑着夜凌枭,但周丹如手中的利剑更狠,周丹如将带剑鞘的利剑直接撞击在夜凌枭的左右肩胛骨上。
多次撞击之下,夜凌枭的肩胛骨出现裂痕,疼得龇牙咧嘴。
周丹如欣赏着面部扭曲的夜凌枭,笑着说道:“还想还手不?”
随后利剑出鞘,周丹如握着利剑轻轻地在夜凌枭的脸上滑动,一道道血痕,一缕缕鲜血在流。
夜凌枭心中也是怒火冲天,但无奈实力不济,一个废人只能任人蹂躏。
而站在不远处的张氏两兄弟看着周丹如这般折磨着夜凌枭,也是跃跃欲试,但无奈周丹如没有开口,他们也不敢上前。
那远在桥洞的行乞之人中有那个不认识周丹如这三人,见到周丹如都避让三分,恐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周丹如不高兴,惹来杀身之祸。
其他的流浪之人见到行乞之人脸上的恐惧之色,心中也倒明了,那周丹如不是自己能等罪起的人。
周丹如仍在蹂躏着夜凌枭,而夜凌枭只能在那里咬着牙坚持,保持自己的一份清醒。
渐渐的,周丹如也玩累了,对着张氏两兄弟说道:“你们把着野人吊到那大柳树上去,让你们也好好玩玩。”
张氏两兄弟听到立马跑到周丹如脚下,扒下夜凌枭的衣服当绳子把满脸是血的夜凌枭吊在了大柳树上。
此时的夜凌枭内伤加上外伤,更是伤上加伤。
吊在大柳树上的夜凌枭成了张氏两兄弟的练武的沙袋,对着夜凌枭就是最强力道的击打。
幸好夜凌枭曾经修炼过,要是平常人这样的话,早就被活活打死了。不过现在夜凌枭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骨骼散架,不断也伤,只剩下一口气在苟延残喘,已算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正当张氏两兄弟玩的尽兴的时候,周丹如邪恶一笑,说道:“停一下,我们来把他做男人的资本给切了,让他在死前好好享受一番。”
桥洞中的流浪、行乞之人听到后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裤裆,接连后退三分。
正当周丹如要下手的时候,一阵暴雨长枪至,仙子凌波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