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灯红满印城,盘印城的夜晚到处弥漫着酒香,不少花枝招展的人儿在呼唤着孤独的游子。
低沉的夜凌枭走在街道上,脑海中一片浆糊似的。
“小哥,吃喝玩乐不,我们的醉梦楼什么都可以提供!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给不了的。”
低沉的夜凌枭仍不断向前走着。
“小哥别走啊!就算你不喜欢姑娘,我们还有龙阳子。”
此时夜凌枭已经混入茫茫人海之中,街道上空余几声欢快的笑声,醉梦楼依旧生意兴隆。
茫茫人海中的夜凌枭犹如孤魂野鬼般在行人中穿行,一时间的迷茫,回天无力的怅然,不断冲击着夜凌枭的脑海。
在入夜之后,蝼蚁般的存在,因丹田与经脉破损而继续在修行道路上前进的无力,无法复仇的绝望,所背负着哥哥与娘亲逝去的罪恶感不断煎熬着夜凌枭的心灵。
林林总总的情感混杂在夜凌枭的心里无所适从。
“是啊!我就一废物而已。”
“也许,我出生就是一种错误,窝囊废的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不断自我否定的夜凌枭,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毫无价值的存在。
夜,越来越深了,但盘印城却依旧热闹非凡。
不知有多少灵魂像夜凌枭一样无所飘荡。
一直行走的夜凌枭感觉到一丝疲倦,当望见不远就是有一处桥洞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拖着疲惫身体缓慢前行。
盘印城的汶水拱桥之下
不少流落之人,行乞之人皆在此休息,当夜凌枭闯入之时,桥洞之中已然人满为患,没有一丝空余的位置。
夜凌枭看着一眼满是人的桥洞,只好向四周寻找一丝容身之地,当看到河边柳树下无人之时,于是便走了过去。
不少流浪、行乞之人看到夜凌枭的样子,不由摇摇头内心感叹道:“哎!又是一个悲哀的孩子。”
“那复杂而又无望的眼神,也许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他有故事,可惜我没有酒!”
但有些人看到夜凌枭那副柔弱可怜兮兮的样子,便说道:“我们身为大哥应该去教育一下那小子,让他学会尊重人。”
“看他手中的佩刀倒是不错,我挺喜欢的。”其中一病态柔弱的少年说道。
“我也觉得不错,既然小三儿喜欢,那小子就应该乖乖地贡献出来。”其中比较强壮的男子强势说道。
男子刚说完,周围一群小弟便纷纷附和,一致认为那小子就该像狗一样爬过来将佩刀奉上。
那强壮男子听到后倒是嘿嘿一笑,便带领一众小弟冲向了夜凌枭。
行乞之人看到那群混子这般,倒是无动于衷,似乎这种事情经常遇到一样。不过倒是有几位流浪之人站了起来,向着那强壮男子说道:“你们不该恃强凌弱,欺凌那可怜的小兄弟。”
“你们几个敢阻碍我们狼哥行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跟在那名叫狼哥身后的小弟指着那几人破口大骂道。
“你们可知道敢阻止我们狼哥最后都到哪里去了吗?”另一个小弟不由笑着说道,最后望了眼那满是游船的汶水河上。
“既然你们想强出头是吧!”病态柔弱少年站出来右拳猛地一握,火红色灵元激荡。
看到这病态男子柔弱少年如此强势,至少也拥有着启元境小成的实力。
“那用小林哥出手,我就能解决他们。”又一个小弟站出来说道。
几番压迫之下,有两人立马跪了下来,给狼哥赔了几个不是,最后乖乖地退回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剩下那三人仍努力的站着,但其中有两人已经冒冷汗。
“你们三个想当出头鸟是吧!”
“手心冒冷汗的那两个还是逞强了,还是乖乖地跳入汶水中洗洗手吧!”那狼哥十分不屑的说道。
既然被人看穿,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在退让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既然不愿自己乖乖去洗洗手,那我便送你们过去。不用感谢!”狼哥一步踏出,强硬说道。
“我丁一天的人生中就没有怕过。”那一直泰然自若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任桓会怕你狼哥。”
“我谢树森也岂会怕你!”
这两人也接连出声,不过他们语气中显得十分的外强中干。
狼哥身后的小弟们看着狼哥出手,却没有一人跟在狼哥身后,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狼哥想独自一人出手,要是其他人去帮忙就是看不起狼哥的实力。
狼哥再一步踏出,已然逼近那三人的身前,手中武棍一击横扫。
丁一天刹那间出手,一招拔刀斩便硬抗上了狼哥的武棍,实力不相上下,看来这丁一天已暗中蓄力很久。
“呵!那厮还有点实力。”
“狼哥可是启元境小成的实力,杀那厮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那人的实力似乎也是启元境小成!”那病态柔弱的小林皱了皱眉头说道。
确实!
丁一天实力也就是一只脚踏进启元境小成而已,只是凭借拔刀斩的瞬间爆炸输出扛着狼哥的武棍而已。
面对任桓和谢树森的围攻,狼哥轻喝一声,轻身一转,鞭腿直甩谢树森的胸口。
鞭腿之下,谢树森被击飞,滑行到汶水河边才停下,差点就掉落到汶水中。最后谢树森不堪重击,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周遭的狼哥小弟纷纷嘲笑起来。
“还是自己跳进去吧!免得狼哥出手。”
“没实力就不要学别人强出头,乖乖地去洗洗手吧!”
······
狼哥从武棍中抽出一柄利剑,与丁一天的利剑交战起来,期间身为剑鞘的武棍一次抽击在任桓身上,任桓像棒球一样被击飞,空中留下了一片血花。
谢树森心中满是后悔,“果然不能学人强出头!”
刚刚站立的谢树森,还没来得及擦除嘴角的血迹,被击飞的任桓就砸在了谢树森的身上。
任桓和谢树森纷纷落到了汶水之中,而且谢树森更惨,因为谢树森被任桓直接砸晕了,任桓只好拉着谢树森缓缓往岸边游去。
一线之差,便是生死存亡。
狼哥一手利剑,一手武棍,压着丁一天招招被迫防守。刀光剑影,狼哥一手武棍抽击在丁一天的小腹之上。
丁一天心知不敌,但最后只能放弃离开。
狼哥大笑道:“既然如此!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走。”利剑回鞘,武棍猛地掷了出去。
但丁一天似乎也知道狼哥不会放过他,便一头扎进了汶水河中,向对岸游去。
清除一切障碍,狼哥再次带领小弟们走向夜凌枭。
躺在树下的夜凌枭也察觉到狼哥众人的到来,但是已否定自我的夜凌枭已然放弃人生。
狼哥一脚踩在夜凌枭的脸上,宛如失去灵魂的夜凌枭对此并未反抗,任由狼哥的鞋底在自己脸上摩擦。
“哈!”毫无反应的夜凌枭令众人错愕,都欺负到这般,这人竟然毫无反应。连桥洞那边的人也是纷纷摇摇头,接连哀叹。
小林哥看到夜凌枭这般,露出一脸嫌弃厌恶的样子,说道:“毫无血性的人,那他的佩刀也块废铁罢了,拿到那柄刀只会让我恶心!”
听到小林的话语,狼哥对夜凌枭也是一脸厌恶。
狼哥这群人恃强凌弱,欺凌弱小,玩弄弱小,从痛苦的弱者身上找寻快乐,体验快感。
但如今夜凌枭对于他们的欺压毫无反应,丝毫不反抗的样子令他们觉得甚是无聊,使得狼哥他们只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