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鼎大厦是金沙市的地标建筑,整个造型像朵莲花,笔直圆润的楼体,楼体上面是个花瓣造型,取之“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据说是南鼎当时授意一个法国建筑师设计的,在花瓣下方的楼层里,南山此刻正在办公室里,临窗而立,警察的哨子声惊醒了正在窗边沉思的他,朝下看去,车来车往中,她就那么站在,像一棵小白杨,挺拔舒展,虽然看不清面孔,他那么笃定,她就是邱邶,这个女孩身上总有一种神奇的生命力,有些时候荒诞不经,有些时候严肃认真,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Lucy敲门:“南董,严律师来了。”
南山并没有收回目光:“请他进来。”
严诺成进来,走到他身旁:“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南山示意:“看,我让你调查的事都是关于她的。”
严诺成眯着眼打量半天:“我视力不好,就看到黑黢黢的点,啥都看不清。”
南山说道:“说吧,那些帖子的事情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找水军刷票,操作评论是真,讨债刨坑埋人也是真,用假货也是真。”南山寒着脸:“这么说,大部分都是真的了?”
严诺成拍拍他的肩膀:“关键一点,出卖色相是假。不过,阿山,真的动心了?扔下南非的大业务,跑回来就是关于她啊,我找私家侦探跟拍过,长的嘛还行,就是那一脸斑太膈应人,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不是这口味啊。你喜欢过的那些女孩哪个不是白白净净的。”
见南山不答话,只是贪婪的盯着楼下那个黑影,只得又说道:“她被人黑的体无完肤,估计重新爬起来也困难。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得罪谁了?”
南山回头看看他说道:“我猜应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我。”说完,眼睛又转到窗外,她在警察面前低头耷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她仰头朝上看的时候,明明知道根本看不见自己,心无端的扭成一团疼了起来。严诺成似乎一直在说话,他一直心不在焉。直到严诺成强行站在他面前,阻挡了他的视线:“嗨嗨,被下迷魂药了?”
南山清醒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严诺成无奈的摇摇头,重复道:“我问你,是不是还是唐少幕后操纵?”南山摇头:“凡事都要讲证据,虽然我也有此怀疑,但是却不能妄言。”
严诺成叹了口气:“你说你和唐少,从高中就开始掐,这么多年了,按理说年纪大了,成熟了,少年时的是非恩怨早就该放下了,你们倒好,梁子越结越深,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和老唐不是关系挺好嘛。”
南山转过身来,走到会客的茶几前坐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从来没想过和他掐,是他老看我不顺眼。”
严诺成说道:“肖小玥追你追的也够辛苦的了,索性你将她娶了,毕竟是唐少的妹妹,说不定你和他能化干戈为玉帛。”
南山朝他冷冷一笑:“严大律师今天脑袋被门挤了?这么幼稚的话也说的出来,多少亲兄弟反目成仇对簿公堂,你见的还少了,更别说这不靠谱的大舅哥和妹夫了。”
严诺成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绝对是受你影响,你的口味变的奇葩,我也跟着不靠谱了。”
南山苦笑:“遇到她之后,我才知道,一个人喜好的改变可以瞬息完成。”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地铁上,她误认为我吃了他豆腐,伸手就要扇我耳光,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怪好玩的,后来逐渐了解,她聪明自信,却对自己的容貌有着怀疑,她心底纯良,做事却又全是野路子。”南山朝严诺成笑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像你描述她,她并没有哪一点特别打动我,但是,整个人身上那种野蛮生长的力量,那种跳脱很让我着迷。”
严诺成不解的问道:“既然喜欢她,现在干嘛和我坐在这瞎掰掰啊,此刻她应该很无助很难过吧,追她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南山摇头:“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应该是我。”
这天是周五,公司里暗涌着一种周末前的放松和喜悦,大厅里没有了往日的沉闷和严肃,茶水间同事窃窃私语的讨论这周末的约会。严诺成接了一个电话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别愁眉苦脸了,今晚和我去参加派对吧?”
南山兴趣缺缺的问道:“什么派对?”
严诺成神秘兮兮的说道:“名媛派对。”
南山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说道:“我就不去了,没意思。”
严诺成又提议道:“不如我们俩去打两局斯诺克?好久没和你切磋了。”
南山说道:“你水平又不行,和你打没意思。”
“不带你这么鄙视人的,走吧,谁赢谁输难讲的很。”
严诺成带他去了987桌球俱乐部,这里环境安静,裁判专业,很有点专业赛制的感觉,不过赛场上衣服严谨的裁判被换成了背心热裤的大波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俩打了三局,南山输了两局,这种情况从没有出现过。严诺成乐呵呵的调侃他:“你心不在焉,怎能不输啊。”
南山笑笑:“为了保护你脆弱的小心灵,故意输的。”严诺成比划了中指:“切,走吧,喝两杯。”
南山拒绝了:“算了,今天不喝了,我还是去看看她吧。”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