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我天天饥一顿饱一顿,还要受人白眼,世间所受苦难也不过如此,今日送上门水灵灵的货色定不能放过,你这老不死的一边呆着去。”那名兵卒说话间拉扯的更加带劲了,女孩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衣服已经被拉扯的凌乱不堪,旁边还有好事者在拍掌鼓劲,竟无一人上前阻止。
尹飞面色铁青,拔出刀来,大喝道:“身为朝廷之师,竟然做出这等欺男霸女之事,这和山野土匪有何区别?”话毕,不待那名兵卒有何反应,一刀便斩了下去,电光火石间,一条胳膊掉落在地,女孩见没人拉扯,连忙躲在老尼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满地打滚的兵卒和地上一截手臂,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老妪急忙伸手扶住了女孩,这才没有倒下。
正在这时,从兵群中跳出七人紧紧的将尹飞围住,手中诸般武器透着凉意指向尹飞,气氛霎时间冷到极点,混战一触即发。
尹飞望着围上来的七人,厉声喝道:“尔等这是作甚?叛乱造反么?”七人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人道:“嘿嘿,我们兄弟几人早就落草为寇了,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日子不好过,这才加入军中,图个浑水摸鱼罢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们的独木桥,上阵杀敌我们也可使得,只是这些小事还请曲侯大人莫要再管,否则大家脸上需不好看!”
尹飞向四周望了望,只见其余的兵卒都退在一旁,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助战,更有甚者看起了热闹,起了哄。尹飞心知只需自己气势一弱,恐怕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刀剑加身便在顷刻之间,冷哼一声道:“我朝军法有云:叛上作乱者死,男永世为奴,女世代为娼,同门永不录用!就算你们孤家寡人,无亲无故,你们的祖坟也会被扒出来暴尸三月,丢弃荒野!”
尹飞一番话说出口,观望的兵卒开始动摇,甚至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偏向着朝廷,只有百来人,另一派则是喜欢打家劫舍,给谁做事都一样的流民无赖。
围着尹飞的七人眼见事情有了变化,不敢和尹飞继续耗着,其中一人道:“兄弟们快上!这深山老林的,就算杀了朝廷大臣也是无人知晓,到时我们把不归顺的通通宰了,带领其余人等到山中吃香的喝辣的,做个山大王!这个小小的曲侯想来也没多大本事。”
其余六人纷纷应和,刀剑棍棒一起向尹飞招呼而去。眼见着尹飞即将命丧此地,忽然人群中又是一声大吼:“尔等反贼,吃你家爷爷一棒!”声若洪钟,震得周围人耳鼓生疼,原来丁昴!
由于赵舒潜腿部受了重伤,行走困难,丁昴几个兄弟为了照顾他便落在了后面,尹飞便带着新兵在前方探路,行进中几人的距离越来越大,幸好人群中还有少数老兵见事情不妙,连忙原路返回,将前方新兵哗变的消息传给了丁昴等人,这才能及时赶到。
只见丁昴一根狼牙棒呼呼生风,直接向那七人砸去,七人还未反应过来,旁边又窜出来几人,原来是戴彬,苟寻以及那两个照顾赵舒潜的伙计。
其余人倒还罢了,那两个青衣伙计也过来助阵着实让尹飞大吃一惊,那两人都是使的剑,剑法轻盈灵巧,走的是阴柔一路,剑随人动,风度翩翩。尹飞得几人之助,压力大减,而且自己武艺远在这叛乱的七人任何一人之上,拼斗之余甚至有闲暇打量青衣伙计的剑法。
尹飞只看得十几招,便看出了门道,一刀将与自己对敌那人震退,随即指着一旁狂若癫虎的丁昴道:“丁大哥哎!你怎么把这个惹祸精带来这里了,若是出了意外,我怎生给谢夫人交代?”
丁昴此时眼中只有敌人,正杀得起劲,哪儿听得见尹飞说话。反而是那个和对方捉对厮杀的体型稍小些的青衣伙计答道:“姑奶奶要你管,我是参加北府军,只是凑巧到了你这里,哼!”声音清脆,竟是一个女子!
青衣女子说了这几句话,难免分心二用,顿时被对方逼入了守势,险之又险的躲过几招,尹飞见那女子危急,猛的窜过来替那女子挡过几招,终于将劣势扳了回来。岂知青衣女子非但不领情,反而道:“小姑奶奶我杀几个区区毛贼,你来插什么手,走开!”
尹飞无奈摇了摇头,只感觉这丫头越发的泼辣,眼下还是将自己面前的两个敌人都杀了再来解围。
尹飞内外兼修,已打通奇经二脉,身法更加轻盈,一把刀少说也有二石之力,过了二十个来回已经将其中一人斩杀,另外一人见机不妙正要退走,刚钻入人群中,便被忠于朝廷一方的人乱刀砍死!
此时力量对比悬殊,除了戴彬和青衣女子与对方斗个旗鼓相当外,其余人都已经伏诛,那些跟着造反的兵卒不知何时已被围在圈中收了武器。
尹飞解决了对手,见王依依和柳飞燕二人已然合力解决对手,放下心来,挥刀加入戴彬战圈,只三刀便斩杀了与戴彬对敌之人。
不到一炷香功夫,八人之中除了手臂斩断的那人昏厥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命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