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雪色苍茫,监军军帐旁边的空地上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蔺晨和飞流正忙活着把一个沉甸甸的雪球抬到一堆已经被拍实了的雪堆上面。
“这是水牛的脑袋,所以脑袋是方的!”蔺晨顺手拎起杵在雪堆旁的长剑,把雪球大至削成了长方形。然后反手从立在旁边昨日飞流堆的雪人身上抠下了两颗宝石的眼睛,拿在飞流眼前晃了几晃:“眼睛,是你蔺晨哥哥的!”蔺晨一字一顿的说完后便把宝石安在了牛脸上。
“飞流,把烛台递给我!”蔺晨吩咐着。
“哦”,飞流赶紧拾起地上放着的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两只烛台递给了蔺晨,蔺晨抬手就插在了牛头上,算作是牛角。然后细细的在牛脸上抠了个牛鼻子出来,末了又干脆利落的把手中的长剑插在了牛屁股上:“成了!怎么样?是不是挺威风的?”蔺晨得意的问。
“不是。”飞流神情很是纠结。
“不是什么?”蔺晨有点奇怪。
“水牛。”飞流认真的回答。
“怎么不是水牛?你看,有角有眼睛有鼻子有嘴,还有尾巴!”蔺晨用手弹了弹插在牛屁股后面的长剑,剑体铮铮作响。
“就是不是!”飞流仔细想了半天,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判断。
“不是水牛,那你说这是什么?”蔺晨有些不悦。
“嗯……牛!”飞流肯定的说。
“水牛和牛有什么区别吗?”蔺晨快被飞流绕蒙了。
“没水!”飞流重重的指了指雪牛。
“哦,是这样呀!你等着!”蔺晨走到牛头边上,伸出一根手指,仔细的在牛嘴下面划了一条沟:“飞流,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飞流莫名其妙的看着蔺晨。
“口水,这是一头流着口水的牛,所以它就是水牛!”蔺晨满脸灿烂,笑嘻嘻的回答。
飞流明白自己又被蔺晨戏弄了,不满意的撅起了嘴,指了指牛脸后又指了指蔺晨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方的,都是方的!”说完,转身就跑。
“咳!说谁呢!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别跑!站住!我今天非把你做成会动的雪人不可!回来!你还跑!”身形晃动下,声音已是远遁。
“此次大渝着玄布为前阵,不过是想军中立威,多些胜算罢了,只不过玄布虽骁勇善战,却不是好战之人。大渝向来擅攻,只凭着一口气向前冲锋陷阵,于守防却是不得。”梅长苏站在一张立悬的详细的北境地图前,正用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点着图上各处。“肃州地势狭长,三面环山,看似易守难攻,但土地荒芜,人稀物少。昨日豫津和景睿已断绝了大渝的粮草后援,这仗他们想打却也难了。”
“这几****已令一小队人马守住西口,将通报粮草被劫的探子放进去,又阻了出城求援的飞马,现在肃州城内大概是人心惶惶了吧?”蒙挚笑了笑。
“苏先生,那现在我方是到了大军直入,战个痛快的时候了吗?言豫津欣喜溢于言表,跃跃欲试只待上阵杀敌。
“若是强冲硬打,只怕损耗太大,不妥。”景睿仔细的看着梅长苏手指的方向。
“景睿说的对,大渝现已是瓮中之鳖,未战先怯了,不值得我们损耗太多的人马。其实我方只要守住这几个点,就足以将其困死,只是……”梅长苏突然中断了话语。
“哎呀,那要困到什么时候?”蒙挚有些急了。
“蒙大统领说的是,所以我们分段截之,逐一消灭。甄平!”梅长苏唤道。
“在。”甄平躬身上前。
“你去军马厩挑选十匹良骥,蹄裹轻棉交蒙大统领待用。”
“这是要做什么?”景睿很奇怪的问。
梅长苏转向蒙挚,面露微笑:“蒙大哥,玄布居琅琊高手榜首位已经多年,现在是时候把他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