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莫要无礼。”古义扭头看着吴典施礼拜道:“我这兄弟自幼就见不得仗权欺人之徒,飞扬跋扈之辈,生性刚正,心直口快。得罪之处还望吴百夫多多见谅。”
古义明着是在为褚途赔礼道歉,但字字都是在说吴典的无理,这不异于带笑给了吴典一大嘴巴。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吴典不怒反笑道:“王法大条,军法小规。虽说征军诏令之上没有规定新军所带之物,但在我这营帐下,就得是我说了算。今日我还就是要收了你这包袱不可。”
“你来试试!”褚途闻言,怒发冲冠,上前一步瞪目喝道,看着就要出手,古义赶忙伸手拦住。
“哟,个子大脾气更大啊。”吴典仰头看着褚途并不畏惧,上前一步笑道:“看模样,你们对我方才之言都不服气是不是?”
就算是菩萨也得有三分火气,更别提褚途三个热血少年了。
古义抬头看了看吴典,冷声道:“有点。”
“我也不服!”褚途喝道。
一旁的孙晖看了看古义两人,又瞥了瞥吴典,似是无奈的小声说道:“我也有点不服。”
“好好好,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敢于挑战不平之事的人,而且我从不以权压人。”吴典左右看了看,周围各营都在安排调度当中,嘴角向上一撇道:“时间尚早,闲着也是闲着。来,你们三个陪我过两招,既然不服气,就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不服气的资格。”
那四排原本目不转睛的近百人,听闻此言,皆看向古义三人,神色之中多带有同情之意。看来即使古义一方人数上占优势,但依然不被看好。只有方才被古义单手扣住手腕的陈刻,面色惊疑不定。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啊?”吴典一把解下连环扣,脱下盔甲活动着手腕,表情随意的问道。
不待古义和孙晖答话,一旁的褚途就大吼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我让你一只手。”说着就上前两步挡在古义和孙晖身前。
两人相对而视,吴典虽然壮实,但在褚途面前就如同小孩一般,显得异常瘦弱。但面对小山一样的褚途,吴典毫无惧色,双目之中反而散发出强烈的战意。
“看来这吴典也是有些手段之人。”古义暗道一声,上前挡在褚途身前,他倒不是怕褚途吃亏,而是怕褚途失手将吴典打死,那可就麻烦了。“既然吴百夫想要指教我兄弟三人一番,那就由我这个做大哥的先来吧。”
“怎么滴,真把这当擂台了。”吴典看着体型雄伟的褚途说道:“别争了,就大个子先来。你们放心,我身为你们的百夫长,手下自有分寸,只为让他长长记性,不会要了他性命。”
“大哥,还是我来吧。”褚途自是知道古义的担忧,侧头说道:“你放心,我手下也有分寸。”
孙晖看着双拳犹如铜锤的褚途,小声的急道:“恶来,你可千万小点力道,刚从军就打死了百夫长,非拿咱们仨祭旗不可。”
古义想了想,看着褚途说道:“点到为止,莫要伤了他性命。”现在不是古义能够阻挡住的了,只能嘱咐褚途切莫伤了吴典性命。
“放心吧,我有数。”听到古义答应,褚途摩拳擦掌,扭头狞笑着向吴典走去。
“哟,一身疙瘩肉倒是挺来劲。”吴典看着褚途浑身上下如同小山丘般隆起的肌肉笑道:“就是不知道抗揍不抗揍。”
“试试就知道。”褚途话音一落就要动手。
就在此时,一旁的孙晖却开口打断道:“等一下。”
“小白脸,又怎么了?”褚途皱眉问道,吾典也是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孙晖。
“自来切磋均有说法,此番交手也得有个输赢才是。”孙晖抬头看着吴典问道:“敢问吴百夫,此番若是我等赢了,应是怎样?”
“你想怎样?”吴典问道。
孙晖笑道:“以我之见,此次交手既然是因包袱而起,不如就以此事做数。若是我三人输了,包袱便任由吴百夫处置。”
“天应,可以否?”说到此处,孙晖小声问道。古义想了想,点头答应。开完笑,力能举鼎的褚途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百夫长。
“好,就这么说定了。”吴典随口答应道。
“等等,我话可还没说完呢。”孙晖继续问道:“冒昧一问,若是吴百夫您输了,此次又作何说法?”
孙晖话音一落,在场近百人都咧嘴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这些新兵皆是青州各地之人,从军一路而来,都被吴典收拾的够呛。都知道吴典的本事,别说是单打独斗,就是他们几十人一起上,也没有把握将吴典放到。这还是空手切磋的前提下,若是用兵器进行生死交战,他们没一人有把握在吴典手下走过一个回合。每日清晨吴典都会练上一番棍法,那气场是相当惊人啊。
“我输?”吴典左右看了看哈哈笑道:“若是我输了,虽你处置行了吧。”吴典自从二十岁武艺大成之后,近十年来还从未运到过敌手,可谓是孟郡常备守军中的顶尖高手,此番哪里想过自己会败的后事。
“您为百夫长,我等又岂能处置于你。”孙晖顿了顿说道:“我看不如这样,若是吴百夫您输了,就将您的包袱以及其内物品交由我三人处置,如何?”
“好,就这样定了。”吴典早就已经手痒难耐,点头同意后看向褚途,笑道:“大个子,来吧!”
正是:口舌之争平不息,却以切磋打赌来!不知两人谁能更甚一筹,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