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宰相府归来的单钧,此刻并不知道,就在自己短短休息的一个上午的时间中,帝都又开始人心惶惶了起来,一具尸体突然从忘川湖便冒了出来,一位路过的柴夫看到此人身穿官服,一阵惶恐之下,不由的报了官。
官兵感到后,才发现了这具尸体的主人竟是朝中一位久久没有上朝,称因病在家,负责朝廷税收的几位大人之一。这件事也开始在整个帝都中发酵了开来,百姓也不由的惊慌,虽说帝都的税收在帝都百姓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其他的地方,百姓也不由的猜测了起来,在来帝都的过往商人的口中得知,齐的很多地方应陛下攻打西夏的开支过于的庞大,导致名声苦不堪言。
此刻皇宫的大殿上,不少老臣在地上齐齐下跪,痛哭流涕的齐齐说道:“陛下,我齐作为当世最强之国,不该在军事上透露更多的财力,应该先发展建设,用于民生,待稳住了国,在发兵,成就陛下的千古霸业。”
皇帝陛下脸色不是很可好看,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臣,嘴中轻轻“哼”了一声,随后猛的拍了面前的桌,发出“轰”的一声,微怒的说道:“朕不是打那夏,难不成让那夏先打过来,一帮迂腐之辈,朕和那西夏在这天下中只能有一个,当年朕败了,难不成朕现在已经任由那群蛮夷在朕的头上养精蓄力,为虎作伥。”
宰相李煜祺此刻向前踏出了一步,低着头,语气沉重的说道:“陛下息怒,老臣以为此时有待议论,那西夏是要打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民心,请陛下三思。”
皇帝陛下听到后,脸色的怒意消退了一些,看着满殿的百官,威严的说道:“还有谁想李爱卿一样要和朕面前再说些什么。”
满朝的百官一致的低下了头,没有人在说话了。
皇帝陛下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额头,缓缓的说道:“那位今早死了的爱卿,家中可有什么需要朕帮忙的。”
此刻,一位官员缓缓踏前,认真的说道:“陛下,没有大碍,只是。。。”
皇帝陛下眼睛微眯,神色庄严,严肃的说道:“只是什么。”
那位官员直直的跪了下来,头紧紧的挨着地面,语气颤抖的说道:“那位大人是负责税收的,有着一小部分的账单不见了,下官认为,今年的税收恐怕会鱼目混珠,有人会从中私吞。”
皇帝陛下眼睛中发出一道寒芒,龙颜不悦,直直的大声吼道:“遗失的是哪里的账单。”
跪在地上的官员嘴中直呼道:“南江。”
陛下轻轻的从桌上拿起一份南江的奏折,看了片刻,便把奏折从手上甩开了,看着大殿中的大统帅陈高翔,狠狠的说道:“陈统帅,朕派你带兵,带上冰琉璃,多久能打下西夏。”
陈高翔缓缓走到了宰相李煜祺身旁,地下了头,刚想说些什么。身旁的李煜祺给陈高翔使了个眼色,陈高翔脸色微微的一阵,缓缓的说道:“陛下,臣以为,只要天不做怪,必破夏。”
皇帝陛下脸色沉沉的看着陈高翔,威严的说道:“朕问的是多久能打下。”
陈高翔的头低的更低了些,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臣不知。”
陛下轻蔑的冷笑了一声,说了个“好”。随后便重新看向了满朝的百官,认真的说道:“你们认为谁最有资格去调查南江之事。”
百官在此刻齐齐的说道:“太子,最有资格前去。”只有陈高翔和李煜祺对视了一眼,莫不做声。
皇帝陛下轻轻的“哼”了一声,嘴中淡淡的又说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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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陪着流流起床的单钧,在两人的交谈之下,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之上,主仆二人静静的吃完了午饭,流流开始拿出笔和纸,算着今后的开销。
单钧则轻轻的瞟了一眼,想到了自己的三千两银子仍在流流那,以流流那样的用法,恐怕这辈子都用不玩了。
想到自己辛苦得来的银子竟都入了流流的口袋,不由的苦恼了揉了揉脑袋,随后出门做了几个动作,伸展了一下筋骨。便想起了什么,对着屋内的流流大声的说道:“流流,我去趟二师兄那。”
流流眨着大眼睛看着屋外,确发现单钧早就不见了身影,小嘴微微嘟了起来。
单钧此刻在花海中摆动着身法,不一会而便来到的辰砂坐在的那边空地处,此刻的辰砂没有在床上静做着,反而在空地的一角战立着,衣服华贵,一尘不染。
单钧见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感觉浑身使不出力气了,身上仿佛有锁链锁住了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宰相府一般,单钧清楚这二师兄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赶快催动气浑身的气息,身上无形的枷锁也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正当单钧以为要睁开时,一双无形的拳头狠狠打在了单钧的胸前,单钧的瞳孔慢慢放大了开来。那股无形束缚住自己的力量也在这一刻消退了,单钧的身体则狠狠的倒向了地面,过了小片刻,单钧的喉咙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呼气声,单钧也从地面上缓缓的爬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声的喘息着,刚才单钧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突然不能呼吸了,甚至眼前出现了渐渐出现了黑暗。
有些惊魂的单钧此刻也想明白了,缓缓看着辰砂那双孤傲的眼睛,开口说道:“大师兄,那人可是命师的第二阶段。”
辰砂没有回答,仍就是一副霸气凛然的样子淡淡的注视着单钧。
单钧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微微的说道:“那他为什要这样做呢。”
“不知道。”辰砂的语气略显冷漠的回答道。
单钧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辰砂,开口说道:“二师兄,我想知道这种力量和我们这围墙上的力量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辰砂抬头望着天空,傲气凛然的说道:“到了命师的第二阶段,有的人自然就会了,也有的人开始布置一些特别的禁制。”
单钧说完后,眼中有些欣喜,急忙的说道:“二师兄,我什么时候学的会。”
辰砂淡淡的瞟了单钧一眼,缓缓说道:“你有不是真正的命师,怎么学的会。”
单钧一听,脸一黑,但想到了自己能摆脱,便不由的握住了拳头,心中暗想:既然能摆脱,那就代表了这件事还有着转机。
想完后,单钧远远的眺望着内院的围墙,有些疑惑的说道:“那我们这墙是大师兄弄的。”
辰砂此刻傲气十足的说道:“那是师傅的。”
单钧眼中一闪,才明白了自己这院中还有着一位大齐最厉害的命师,,有些慌忙的开口问道:“二师兄,我能不能见见。”
单钧语音还没落完,一把长剑便抵在的单钧的脖子上,单钧胸口直冒冷汗,急忙的说道:“二师兄,我知道了。”
辰砂把剑慢慢从单钧的脖子处移开,单钧也不想再做停留,想要走的时候,辰砂用一种骄傲的语气对单钧说道:“单钧,辰仁让我转告你,你那秘密武器,不能随意使用,那种东西突破的普通人对暗器的认知,即便的命师,也会感到不安,那种东西,其实对你来说是个祸患。”
单钧自然是想起了自己桌上的锥形物,苦笑了一声,有些苦涩的说道:“二师兄,命都要没了,哪管得了那么多了,人啊,只有活着,才有权利去改变自己,死了,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辰砂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痛,单钧没有注意到,单钧说完这话,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嘴中还有些轻松的说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这偷腥猫偏偏跟那老黑皮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