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宰相府的单钧也不知为何那“中指”没有抓住自己,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一阵一阵不间断的疼痛感在单钧的全身出现,单钧咬紧了牙关,自己的速度也没有降下分毫,只有到了太学的大门内,单钧才缓缓的舒了口气,浑身的力量也在这一刻退了下去,眼中的血丝也慢慢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极其疲惫的眼睛。
单钧喘息了片刻,缓缓的感受到了自己的体内的伤势其实不严重,只是身体的负担有些重了,也需要休息了。
单钧想完后便趁着夜色进入了内院之中,没有惊动外院的书生,一脸疲惫的单钧飞快的奔进了自己的小屋中,看到流流一脸生气的模样,单钧也没有理会,倒在床上便不想再移动片刻了。
流流此刻满脸的生气顿时转换了深深的担忧,紧紧追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单钧从流流的语气中听出了担忧,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好奇心差点害死我,也是我准备不足,不过没事了,睡一会就好了。”
流流听完后,仍是一脸担忧的模样,跑到单钧的身旁轻轻拉着衣袖摇了一下。
单钧有些不耐烦的身体动了一下,嘴中轻轻的说道:“偷腥的猫还不是跑了。”说完这一句,单钧便打起了呼噜,任由流流怎么摇单钧都没有了回应。
流流静静站在单钧的床边上,看到单钧一脸熟睡了模样,愣住了小片刻,突然脸上下了很大的决心,面容坚毅,但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偷偷的吧手搭在单钧的手腕处,闭上了大眼,沉沉思考片刻,才把自己的手从单钧的手腕上拿开,长吁了一口气。
在单钧回来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流流就见到辰仁来到了小屋,把一颗锥形物放在了屋内的桌上,流流看到后,自然明白了那是单钧的秘密武器,以为出了什么事,但辰仁确告诉流流单钧没有事的,流流刚听到单钧又去做傻事了,心里还是气愤的,但见到单钧一脸的疲惫,确怎么也生不了气了,反而只有深深的担忧,也在这一刻,流流那颗悬着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了。
流流出了单钧的卧房,来到桌前,便找了一把椅子,双手撑着自己的脸蛋,睁大了眼睛,在桌面前开始思考起了一些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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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单钧醒来之时,早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单钧感觉到身上疼痛感也没有了,欣喜之余,轻轻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便迅速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舒畅的“啊”了一声。
单钧轻轻在自己的卧房内蹦跶了几下,突然想起了流流,不由的大喊了一声“流流”,但屋内并没有人回答。
单钧有些奇怪的走出了自己的卧房,才发现整个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由的轻声嘀咕道:“这小丫头片子不会生气了吧。”
单钧眼神重新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了一块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头发蓬乱,模样有些狼狈。单钧使劲的晃悠着脑袋,眼神一阵飘忽,直到看到桌面上那个锥形的物体,才整个人突然精神了起来。
单钧缓缓走过去,解下了自己手腕上漆黑的秘密装置,与这个锥形物放在了一起,不由的傻笑了起来,心中才明白了那“中指”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此刻的心中则是万分的庆幸,越是死里逃生的单钧,此刻心中的也越来越坚定一件事,就是那块刻意出现的祸石,早早的与自己的命运链接在了起来。
这件事也一定要弄清楚,至少在这个世界上,单钧要控制住自己的命,要活的舒服,活的自由。
想到这一切的单钧,摸着自己杂乱的头发,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到了屋外也走了一圈,确迟迟不见流流的身影。
流流的消失,使得单钧的内心倍感折磨,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夺门而出,心中暗想:流流,可不要瞎晃悠,我不过出去了一趟,至于吗。
单钧出门没跑了多久,就见到了流流其实躺在花海之中,心中突然来了气,眉头微皱,跺着脚,走了过去,语气深沉的说道:“流流,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流流没有回应单钧,单钧便轻轻的来到的流流的身旁,才发现流流此刻倒在花丛中睡着了,花瓣上的水珠缓缓滴落,湿了流流的衣衫,单钧见状,立马把流流从花丛中抱了起来,轻轻感受着流流体内的气息,确认无碍后,看着流流这湿透了的微微隆起的胸脯,猛了摇了摇头,嘴上有着责备的自语道:“不就是回的晚了点吗。”
单钧就这样怀中跑着流流慢慢的往屋中走去,自身也不是的发出淡淡的热气,心想可不能这样着凉了。
流流感受到了温暖和,鼻子不由的抽搐了几下,似乎再闻些身,随后紧紧抱住了单钧,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单钧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着,脚步沉重和缓慢,似乎怕惊到了怀中的流流,慢悠悠的走进屋内,把流流轻轻的放在流流卧房的床上,脱离单钧的流流,脸上的表情一紧,有着些许不满,但身体微微挪动了一下,便又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去。
单钧见状,那出一把椅子,在流流床头边做了下来,看着流流睡熟的样子,微微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随后双手抱头,使劲搓着脑袋,一股淡淡的忧伤突然涌上了单钧的心头,单钧重新审视了一下流流,便闭上了眼,调动起体内的气息,慢慢修炼起来,单钧心里清楚,倘若没有实力,大师兄能护得住自己一时,确护不住自己一世。而现在的自己,或许连流流都不一定护得住。。。
待流流醒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自己身前的单钧,不由的“呀”了一声,才回想起昨晚自己想了很多,但始终都想不明白,便有些浑浑噩噩的出了屋子,来到了花海处,闻到了阵阵花香,头中一阵晕眩,便倒了下来,倒在花海中的自己不知为何也不想起来,便就睡了起来。
流流的一声“呀”也使得单钧从修炼的状态中解了开来,睁开了眼,眼神平淡,语气静静的说道:“有屋子不睡,偏偏睡在屋外,流流,你这是做什么。”
流流睁大的眼睛,发现自己的衣服是干的,一想自己睡了这么久,怎么也该湿了,不由的拿起被子捂在自己的胸口处,直直看着单钧。
单钧有些苦恼的拿出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有些哀求的说道:“冤枉啊。”
说完这就话的单钧又把自己的手从脸上放下了下来,神色突然开始凝重了起来,看着流流的大眼睛,认真的说道:“流流,我没有通知你,是我的错,但很多事,我无法控制,我能做的,便只有这样了。”
流流听到后,把捂在自己胸口的被子缓缓放了下来,同时认真的说道:“少爷,既然帝都有危险,我们离开就是了。”
单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出闪过一丝寒芒,缓缓的说道:“当初选择的路,现在走有些来不及了,从我踏进太学的这一刻,便有了必须要承担的东西。”
流流脸色微急,赶忙直呼道:“少爷,来的急的。”
单钧看着流流有些慌张的神情,轻轻的笑了一下,握住了流流的手,轻声的说道:“流流,你走的话还来得及,但是,我希望你留下来。”
流流低下了头,眼中似乎有些东西在打转。随后便又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单钧,坚定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