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之中,宰相李煜祺跪在大殿之中,苍老的脸上异常痛苦,语气震震有词的说道:“陛下,那单钧伤我儿,那可是我李家的独苗,陛下,请为老臣做主啊。”
皇帝陛下打量着这偌大的大殿,此刻的大殿只剩下了这宰相和一位面相威武的大将军。皇帝陛下有些皱了皱眉头,开口威严的说道:“李爱卿,不是朕不可为你做主,而是你要明白,那单钧是太学的人,这太学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的很。”
李煜祺显然不肯放弃,头深深抵在地上,义正言辞的说道:“老臣一生为大齐殚尽竭虑,陛下为何如此,即便是那太学,依旧是我大齐的太学,陛下,您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陛下,我朝也有不少命师,这太学有何惧。”
皇帝听完,坐在轮椅上的身体慢慢的扭动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大将军,说道:“陈高翔,你儿子被单钧打断了腿,你怎么看。”
陈高翔听到了陛下直呼自己的名字,微微弯身,鞠躬郑重的说道:“臣那废物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被单钧打断了腿,纯属活该。单钧没下杀手,臣已感谢万分。”
皇帝陛下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仍跪在地上的李煜祺不由的笑着说道:“李爱卿,听到了没,在朕看来,单钧绝不是那种惹是生非之人,你又何必再执意如此,这一切终会过去。”
李煜祺狠狠的在地上嗑了三下响头,额头轻轻溢出了鲜血,悲愤的说道:“陛下,莫要忘了,当年那太学之中出了个什么样的人,惊的人神共愤,虽已身死,但那夜的血,流得还不够吗?这大齐的天下到底是那太学说了算,还是陛下说了算。”
皇帝陛下一听,龙颜震怒,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怒吼道:“李煜祺,你给我闭嘴,这当年的事,朕要你来提醒。”
陈高翔也开始跪了下去,郑重的说道:“陛下息怒。”
皇帝陛下愤怒的脸庞夹杂着阵阵的威严,使得李陈二人都抬不起头来。皇帝陛下随后起身,留下一句“想跪就跪着吧。”便离开了。
留在殿中的李煜祺见陛下离开许久后,缓缓的站起身来,抹去了头上的血迹,看着陈高翔,认真的说道:“你是我大齐最有威望的将军,你若发话,何以至此。”
陈高翔盯着李煜祺那张老脸,缓缓的说道:“你我都是上了岁数的人,我也不在带兵,留在这帝都中安然的过日子,这一切,忘了吧。”
李煜祺那张老脸缓缓叹了一口气,低沉的说道:“你若发话,将士何敢不从。”
“那是我大齐百姓的将士,不是我的。”陈高翔冷静的回答道。
李煜祺听完后摇了摇头,随后眼神中发出了强烈的闪光,一字一字严肃的说道:“当年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陈高翔一听,浑身一震,便不开口再说什么了。
李煜祺开始缓缓向殿外走去,嘴中低语到:“太后会为我做主的。”陈高翔在其身旁自然是听到了,眉目紧锁,神情不安。
皇帝陛下离开殿中,缓缓来到了御花园中,听到了一曲悠长的乐曲,缓缓前进,看到是萧小宛闭着双眼,全心的弹奏着。皇帝陛下不想打扰,只是静静的在这一旁杵着。
一曲终焉,萧小宛睁开了眼,看到陛下在其身旁,有些惊讶,但还是赶忙行礼说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皇帝陛下轻轻一笑,说道:“宛儿,听到你的曲子,朕的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萧小宛听到后嫣然一笑,准备再弹奏一曲。
皇帝陛下赶忙阻止住了,笑着的说道:“婉儿,朕很害怕听到你的曲子后会忘了很多往事,所以宛儿还是别弹了。”
萧小宛听后,自然也不再弹了。
皇帝陛下语气开始沉重起来,说道:“婉儿,极乐楼那边怎么样。”
萧小宛神情开始认真,语气坚定的说道:“所有收入都已入国库,收入颇丰。”
皇帝陛下皱了皱眉,缓缓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宛儿,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萧小宛想了片刻,慢慢说道:“一切正常。”
陛下听闻,摸了摸萧小宛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宛儿,苦了你了,朕知道,你是不想的。”
萧小宛感受着自己父皇粗大的手掌带来的阵阵暖意,轻轻说着:“没有关系的,只要有琴就可以了。”
“只要是天底下的古琴,宛儿喜欢的,朕都收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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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内院之中,单钧仍在冲击这双腿中的那顽固的冰,单钧不时的咳出两口鲜血,随后重新屏气凝神,再次冲击。
坐在床上的辰砂此刻缓缓起身,走到有些不堪的单钧身前,轻轻的右手成掌,拍在单钧的胸前,单钧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浑身的气息开始流畅的滚动了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顿时消减了一大半。有些舒服的说道:“二师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辰砂盯着单钧瞬间舒服的脸庞,轻轻加重了掌心的力量,单钧忽然疼痛的怪叫了一声。辰仁见状,说道:“本来就是我的力量,我自然比你好操纵一些。
单钧听闻,静静闭上了嘴,调动着体内的气息与辰砂的操纵紧密的配合在了一起。
单钧自己感觉不到,辰砂确清楚的感受到,单钧体内的气中夹杂着许多金光,金光的本源尽是一颗金黄色的珠子稳稳盘踞在单钧丹田的深处,只要全身的金光在身体的任何一处遗失了些许,珠子马上会散出金光来用于补给。
辰砂清楚的感受到金珠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自己审视了片刻,确认无误后便不再关注,反而单钧身体内肌肉深处的一抹灰色引起了辰砂的警觉,加强了单钧体内的气对这抹灰色进行进攻,这抹灰色虽然细小,但强悍之处确使得辰砂束手无策,几番清理无果,辰砂便放弃了,缓缓把手掌从单钧的胸前拿开。
单钧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气开始又随心起来,单钧不禁开口问道:“二师兄,情况是好还是不好。”
“可以是好,又或许不好。”辰砂淡淡的回应道。
单钧有些疑惑,指着双腿,双眼直盯着辰砂。
辰砂轻轻的“哼”了一声,留下一句“好”,便重新回到木板下的床静静的盘腿坐在其中,随后闭上了双眼。
单钧看着二师兄孤傲的性格,看着双腿,嘴中嘀咕道:“能好,不就完事了,搞得这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