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仪心中暗惊,她当初推方景瑜时,是确定四下无人的,但是此时看见方景瑜那充满自信的脸,她的心就像一个大钟般。摇摆不定。
“姐姐,你休要诬陷我。”方琴仪还是害怕方景瑜手中那所谓的底牌,但是此时的她也知道,她不能自乱阵脚,这样只会给方景瑜留下把柄在手,这是她所不想看见的。
方景瑜凤眸一眯,唇角一勾,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来:“谁诬陷谁,还不一定呢。”
话毕,方景瑜慢慢靠近方琴仪,微抿唇角,“妹妹,你说我若是在你房里突然晕倒,你说你会不会被人误会成陷害嫡姐之人呢?”
方琴仪自知陷害嫡女这一罪已经够她受的,但是此时也想不出方景瑜到底想要干什么,心中虽有疑惑,但未表现出来。
“方景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方琴仪缓了缓心神。
方景瑜凑近方琴仪的耳边,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在方琴仪略显红润的脸蛋上更显苍白。
方琴仪一怔,浑身都不敢动弹,她在方景瑜凑近她时,竟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寒冷,尤其是方景瑜在她耳边时更甚。
“方景瑜,你是人?还是鬼?”
方景瑜莞尔一笑,“妹妹,你说呢?”
“你......”方琴仪话未说完,方景瑜就抢先一步绕过她,站在她身后,说道:“鬼能白日出来?妹妹,你可真是让姐姐长见识了。”
方琴仪脸色乌青,她知道刚刚方景瑜是什么意思,可是尽管知道,她也不能反驳半分。
方景瑜走到糜香阁门口,回头看了看方琴仪,只见方琴仪握紧拳头,隐忍着不说话,脸色也不似刚刚那般红润。
方景瑜笑了,方琴仪曾那般对她,而自己只不过是小小警告而已。
“妹妹,忘了一件事,姐姐所说的底牌还给妹妹留着呢,有朝一日姐姐心里不舒服想要发泄,那这张底牌足够让姐姐心情好起来,可是只怕妹妹就......”方景瑜话一断,叹起气来。
走出门口,方景瑜才大呼一口气,谁也不知道刚刚她在看见方琴仪的脸时,有多想掐死她。
为前世死去的娘亲,死去的爹爹,还有自己的孩儿报仇,可是她终究是忍住了,她不蠢,凭心计她绝对是斗不过方琴仪的,此时的她不能任由自己的脾气做事。
“小姐,小姐,二小姐没对你做什么事吧?”春玲迎面跑来,仔细端详方景瑜,怕方景瑜受到一点伤。
方景瑜摇摇头,她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掉入荷花池可不是什么小事,受了风寒,现在自己应该去养会神。
要是自己猜得没错,今晚绝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要是拖着自己本就赢弱的身体,半路昏了可不好。
“春玲,走,我们回翠竹阁。”方景瑜同春玲走在前面,一步步离开糜香阁。
这一切都被后面的人尽收眼底,如花的面容扭曲着,握紧的双手上有红色的液体流过,定晴一看,长长的指甲刺入皮肤,刮伤了手。
“方景瑜,你与我之仇,不共戴天。”
方景瑜走在前面,她不是不知道后面有人,而这个人就是方琴仪,依方琴仪的脾气,她若是能吞下这口气,她方景瑜的名字就能倒着写。
“春玲,你等会去看看爹回来没,要是回来了叫爹来我院里一趟,就说我有话想与他说。”方景瑜吩咐着。
春玲领命,将方景瑜送回翠竹阁后,将一切都安排好,再去找方重。
方景瑜躺在床上,她叫方重来她院内就是不让方琴仪有任何反咬她的机会,方琴仪推她时,只是太后生辰的第一天,其余还有两天,她要让方琴仪乖乖呆在左相府,一步也不能出去。
而今晚那场所谓的硬仗也就是让方琴仪不能去太后的生辰,按照方琴仪的脾气,若是不让她去,绝对会一哭二闹,但是这次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