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等我下。”
见金天打定主意要加入赏金猎人,程博士从椅子上跳下,走到书橱前,拿出一摞文件,递给金天:“把这些文件看一下,觉得可以的话就签一下字,我们会给你录入电脑档案中。”
金天拿过文件翻了翻,一半是英文写的,以金天小学水平的英文功底根本看不懂,中文大体意思很简单,生活自由,可以共享庞大信息,但决不可泄露有关任何纷歧者的消息给任何人。
“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金天拿起笔,颤抖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程博士从金天手里接过文件,放入了书柜里,这一刻,金天有种踏上一条永不回头的渔船的感觉。
“你的体质看起来不是很强壮,需要强健体魄,我会派人对你进行训练。”
放下文件,程博士扶了扶眼镜,对金天说道:“你先回去吧,你基友现在需要你,有时间你就过来训练,以便能承受住魔方的辐射的压力。”
说完程博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表:“拿着这块表,若是想来的话就用它发信息,它也可以测出你身边四米范围内有没有拥有种子的人。”
看着金天拿过手表带上,程博士补充:“这已经是监测种子最高的技术了,种子很难探测到,所以四米已经是最大极限,但是你身边要是有纷歧者的话,相对会很容易检测出来。”
“我知道了。”听完程博士出完,金天默默转身,向门口走去。
“金天!”就在金天即将走出办公室门口时,程博士叫住了金天:“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加入我们也可能是一时的冲动,但是我还是要说,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这就是你的家,人的性格可能很难更改,但总会有些事能让人一夜变得成熟稳重,我期待看着你一步步走向强大,去真正解开你爷爷谜案。”
在门口顿了顿,金天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后,使劲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走向楼道尽头。
飞行器拥有反重力结构,金天在一道光柱中缓缓落在自己家的楼顶上,看着巨大飞行器悄无声息地飞远,融入在黑暗中后,转身跑下了楼。
打开防盗门,金天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半夜三点半,走进屋里,楚源已经醒了。
“楚贱人,你……”
看到楚源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肩膀微微耸动着,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金天出言道,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天,我想报仇,我想杀人……”瞳孔涣散的楚源突然对金天呆呆地说,吓了金天一跳。
“楚贱人你在说什么!”听到楚源这么说,金天一阵心痛,大声质问道。
“我真是个废物……我没有亲人了……奶奶死掉一个星期了,一周前我还在学校嬉皮打闹追妹子……我真TM是个傻缺!”楚源仿佛憋了很久一样,发疯似的狠狠抽着自己的耳光,之后伏在双臂间抽泣起来,眼泪因为哭了太多的缘故,已经流干了,只能发出一阵阵干嚎。
“我难道不是你的亲人吗?”金天上前使劲摇晃着楚源,试图让他清醒起来:“现在你可以哭,因为你难过,但要是一段时间后你还是这个萎靡样子,我绝不饶过你!奶奶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
蔫鸡一般的金天第一次咆哮。
看着楚源低下了头,金天瞥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指示灯没有闪烁,说明楚源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楚源体内也有种子的话,就也可以加入赏金猎人团了。但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
看着瘫坐在床上无声的楚源,金天默默坐在一边,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待到了天亮。
“下午就要开学了,你打算怎么办?”待到第一缕阳光洒进窗子,脸色极差的金天顶着黑眼圈问楚源道。
此刻楚源的眼睛红肿的厉害,抹了一把脸,道:“我要回家看看,等奶奶尸检之后,给她办个葬礼……”
……
两人来到楚源家门前,此刻警察已经早已来到,正在小心翼翼地仔细收集着罪犯留下的线索,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收集到。
“太奇怪了,这里竟然没有半点嫌犯留下的蛛丝马迹!”
警察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此时,也只有金天能明白,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纷歧者,想要杀人不留痕迹很是易如反掌。
临走时看到楚源还在愣愣地看着自家的房门,金天拉了他一把,打断了他的沉思,一同向着学校走去。
中午两人在路边点了点东西,金天吃了两口,楚源依旧什么都没有吃,只是愣愣地看着某个方向,不知在想写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
高中的生活相当紧张,晚上同学们就应该坐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中午时候大部分同学已经来到了学校,一同结伴叽叽喳喳利用这短暂闲暇时间出去逛商场了。
当晚上楚源和金天踏进教室后,原本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学们都看着楚源坐在座位上后,教室里又再次恢复了吵闹,仅仅是楚源身边的同学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喂,他没事吧?”
金天一旁的张梦洁放下手中的书本,小声问金天。
“奶奶去世了,心情不好,毕竟是他最后的亲人了。”金天叹了一口气,道。
似是思考了一下,张梦洁对金天道:“好好陪着他,现在你可是他最亲近的人。”
……
晚上,金天再次站在飞行器上,程博士站在金天身边,指着前方在一堆锻炼器材中间挥汗如雨的大汉:“我帮你找了一个教练,这一段时间由他给你进行训练,锻炼你的体能。”
“他的神祇是什么?”看到大汉忘我的锻炼,金天问道。
“他的神祇叫‘毒刃’,可以从手臂中伸出锋利带有剧毒的刀刃,但每次都要忍受刺破皮肤的剧痛,不过他自己对这毒素免疫。”程博士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有个美满的家庭的,儿子刚出生不久。有一天因为喝了点酒,晚上回家的路上觉得有人横穿马路,被撞倒了,吓得他没敢停车直接回到了家中,晚上睡觉时做了噩梦,恐惧激活了他体内的种子,手臂中的毒刃刺中了身边的妻子和孩子,他也因为毒刃的第一次触发而痛醒。”
说到这,程博士抬头看着金天:“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和孩子因为自己缘故在自己面前化成一摊血水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