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逸磊拉着江晚往树林的深处跑去,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脸庞。
不知为何,江晚看着廖逸磊拉着自己手的样子,心里头会暗喜。甚至是看着他的背影,都会莫名地感觉到了安全感。
“呼!暂时是躲过去了。”廖逸磊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似乎没人追来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同时也放开了江晚的手,一手扶着树,一手拍着胸口,接着回过头看着江晚问到:“江晚,乔泽找你是为什么啊?”
当廖逸磊松开了她的手的那一刻,江晚的心里有些失落,甚至是有些不悦地回答到:“我……能说不知道吗?”
江晚向来是不会隐藏她的情绪,但她如此明显的情绪化,在廖逸磊的眼里,却误解成了对乔泽的敌意。
“那你……”廖逸磊有些疑惑地开口,可又怕令江晚更加不悦,便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安慰到:“没事没事,我帮你躲开他。”
许是被廖逸磊的笑容所温暖到,本还在生廖逸磊的气的她,却还是回答了他想问却又没问出口的问题到:“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只是突然有个人在那打听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廖逸磊摸了摸下巴,虽然摸不清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可看着乔泽对江晚那态度……
“嗯……”廖逸磊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到:“也是,毕竟他之前还拒绝了你。”
就像是故意给江晚开了个玩笑,希望能够感染到她的情绪一般,爽朗地笑了起来。
但显然,廖逸磊的玩笑确实让江晚扬起了笑容,反倒是有些无奈地冲着廖逸磊喊到:“都说那是误会啦!”
“好好好。”看到江晚能露出笑容,廖逸磊也就放心了,便指了指树底下的一块岩石说到:“这样,你坐这儿休息一下,我去前面捡些树枝。”
江晚愣了愣,听着廖逸磊的话,总觉得不太舒坦。虽说这么热的天气,她是巴不得什么事儿都不勇干,宁可坐吃等死。可现在这么一听,反倒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用武之处。
索性拍了拍手上的灰,自告奋勇地说到:“我也去吧!”
廖逸磊笑了笑,还是将江晚拉到了岩石上坐下,接着指着树林深处说到:“这附近虫子多,蛇也多,你在这里我会比较放心。”
可又看着江晚那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便耸了耸肩,轻轻拍了拍江晚的脑袋交代到:“等会儿我把树枝捡回来,你还要帮我运回去呢。别怕没事儿做。”
廖逸磊的举动使江晚瞬间便听话了,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对廖逸磊笑到:“那好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江晚的视线随着廖逸磊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时,江晚才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接着很是无趣地观望着身边的景色。
就在她渐渐沉迷于山林的美色之中时,一个身影便闯了进来,破坏了她眼里的风景。
江晚微微皱眉,却还是坐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经透露出了她十分不欢迎乔泽的到来。
“你!”乔泽在看到江晚时,才放慢了脚步,指着她的鼻子,却一时间叫不出口她的名字。
又或者说,当他知道原来她就是江晚的时候,和他心里头想象的人,区别实在太大。
亦或者……完全在意料之外,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地接受这个现实。
“你就是江晚你为什么不说?”乔泽停下了脚步,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倒有几分生气。
可没等到江晚的理睬,他便更是不悦地向江晚走进。
但顺着乔泽的脚步,此时江晚却是瞪大了眼睛,冲着乔泽大喊到:“别动!”
江晚突如其来的反应过于强烈,令乔泽都感到大吃一惊,甚至是怕被江晚误解,而伸出手,试图解释到:“我只是想找到你,并不是……”
“我叫你别动!”江晚再次大喊到,不由地站起了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乔泽的脚。
乔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是听着江晚的话,停下了脚步。接着又试图靠近江晚,放柔了声音说到:“我真的没有恶意。”
江晚的心思完全不在乔泽的话语上,而是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指向了乔泽的脚边说到:“可是那条蛇有啊!”
“你说什么?”乔泽茫然地顺着江晚手指的方向看了去,直到在脚下的一片枯叶中,看到了红色的蛇信子时,乔泽下意识地迈开腿跑了起来,一边惨叫到:“啊!”
乔泽的叫声渲染着江晚也一并尖叫了起来。
眼看着乔泽和蛇就要跑到自己的身边时,江晚连忙捡起了身边的石块朝着蛇的方向砸了去。
然而蛇却灵敏地一跃,准确无误地往乔泽的小腿咬了一口。
江晚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紧咬着下唇,不愿意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
鬼使神差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动力,乔泽狠狠地将蛇拽下,猛地往树上一砸。
趁着蛇没了反应,江晚立即上前把蛇砸死。
“有蛇你怎么不早说啊!”乔泽吃痛地捂着伤口,很是不满地冲着江晚囔囔到。
而江晚也不示弱,不满地反驳到:“我都叫你别动了啊!”
乔泽怒瞪了江晚一眼,索性别过了脸,不再搭理江晚。
同时江晚也没打算和乔泽纠缠下去,反而是心疼地捧起了眼前的这条蛇,很是怜惜地说到:“哎,这应该还能吃吧?”
乔泽听着江晚的话,很是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冲着江晚再次凶到:“喂!你应该关系我会不会死吧?”
“是哦。”江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翻看着手里的蛇喃喃自语到:“这蛇有毒没毒啊?”
乔泽不可思议地回过了头,甚至是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一般,她有没有人性啊?
“你是不是女的啊!”乔泽猛地拍了一下地面,甚至是气的想要冲到江晚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却在起身的瞬间,瞬间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
乔泽很是后怕地看着自己的小腿,接着万般担忧,连同说话都有些颤抖地向江晚招了招手,很是紧张地问到:“喂喂喂,我觉得脚好像麻了,头好晕,我是不是要死了?”
许是江晚盯着手里的蛇许久,亦或者是天气太热,口干舌燥的她不禁在回过头看着乔泽的时候,咽了咽口水。
可这么一个举动却让乔泽更加慌张了起来,不由地向后挪了挪身子,远离江晚的同时,更加不安地说到:“你咽口水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还要把我一起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