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一到溧阳城还是被城里的热闹给吸引了,一会儿瞧瞧耍猴的,一会儿瞧瞧捏糖人的,好不开心。梓愈一路护着灵越,生怕她被路人给挤着了。
路过一个卖车轮饼的,灵越一下就被吸引了。只见一个大圆柱的表面有十来个小园柱,老板将混有红豆的稀面团一一倒入这十来个小圆柱里,下面再放上木材进行烘烤,不一会儿,一阵香味就传了出来。老板见灵越在摊前停留了段时间,便问道,“姑娘,来一个吧!可香了。”
“多少钱一个?”灵越问道。
“不贵,五文钱。”
“我还不饿,中午吃的都还没消化。”灵越说道。可实际情况是她中午吃的一个馒头早已被消化的连渣都没有了。
梓愈明白灵越是在省钱,心里一阵心疼,“老板,拿一个。”说完,从兜里拿出五文钱,递给老板。
“我们钱不多,不能随便花的。”
“放心,”梓愈将车轮饼递给灵越,说道,“我心里有数。拿着。”见灵越迟迟不肯接车轮饼,梓愈便安抚道,“既然那人让我们去迎宾楼,就料到我们会去找他,必然会吩咐人安排我们的衣食住行。越儿,”梓愈忽然变的严肃起来,“以后我们就在溧阳城生活,我一定要在这溧阳城扎下根。”
“我相信你。”灵越鼓励道。“先给你半块车轮饼,给你打打气。”灵越将车轮饼一分为二,递给梓愈。
梓愈笑着接过,“谢谢你,越儿。”
梓愈和灵越到达悦宾楼时,正是用晚膳时间。悦宾楼作为郑国王室专门接待贵客的场所,整个环境都是非常清静和优雅,即便在用膳时间,也听不见任何大声的喧哗或吵闹。
梓愈将那玉牌交给小二,小二仔细看了看那玉牌,对梓愈说道,“二位稍等片刻,我去请店总管出来。”不一会儿,便有个30岁左右身材正常的男人走出来,“两位,我是这里的总管,刘大伟。已有人吩咐我好生招待两位,两位请随我来。”
刘大伟将梓愈和灵越领到一个包间,“两位请先在这休息片刻,我这就去请玉牌的主人过来。”说完,便退出了房间,对其中一位小二说道,“赶紧将消息告诉大王,就说他等的人已经来了。”
不一会儿,便衣装扮的宿寒便带着徐起来到包间,一进门宿寒便说道,“两位可算是来了。初到溧阳,可都还习惯?”
“溧阳作为国都,繁华自是其他地方不能比的,但无论再怎么繁华,其人文风情与其他地方却是无太大差别。”梓愈说道。
“哈哈哈哈,先生想多了。”宿寒笑了两声,“想必两位还没吃饭吧?刘大伟,赶紧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饭菜。”
“是,大王。”刘大伟领命离开。
灵越心里一惊,她果然没猜错。
“当日两位应该已经猜出孤的身份了吧?不然也不会用那话题来吸引孤的好奇。”
“还请大王恕罪。”梓愈忙站起身请罪。
“何罪之有,你只不过是毛遂自荐而已。郑国如今正处在百废待兴的浪口,急需两位这样的人才为国效力。”
“谢大王赏识,若能为国效力,梓愈必当全力以赴。”
“好。按照郑国现有的选官制度,先生若想进朝堂,就必须在一年一度的群雄辩论赛上拔得头筹。”宿寒看着梓愈,“孤也想让先生直接入世,可朝堂上的老顽固就会借此来说事,并且,这样对先生来说也不是好事,若不能堂堂正正的进入朝堂,即使有孤帮衬着你,那些老顽固也不会服你。”
“梓愈明白大王的良苦用心。”
“能参加群雄辩论赛的人都是有靠山的人,大都是高级官员的幕府,若先生不嫌弃,暂且委屈先生做徐将军的幕府,如何?”
“那就有劳徐将军了。”
“先生客气了。”
“徐起,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大王放心。”
待宿寒和徐起走后,灵越说道,“大王真是个老狐狸,明明是自己想考验你的才识,却搬出朝堂上的人说事,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难做。”
“真才实学,随他怎么考验。”梓愈停了会,继续说道,“不管怎样,这对于平民出身的我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机会了,我决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