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大将军,宿寒正率领着5万大军前往汾水方向。”
“你确定是宿寒本人吗?”
“千真万确。”
“随行的人有哪些?”
“宿寒身边有2人,其中一人为徐起,另一名男子则不清楚身份。”
“那人长什么样?”
“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相貌,只是看起来瘦瘦的,不像男儿身。”
“不像男儿身?”庞龙思索了一会仍没得出什么头绪,“你再去打探消息,主要放在这个人身上,我想知道他与宿寒是什么关系。”
“诺。”
待探子走后,庞龙来到季鸿的房间,季鸿与季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但两人的抱负却截然不同,季项一心为魏国,季鸿则将心思全放在诗词歌赋上。
季鸿见庞龙进来,便忙站起身来,拿起一张纸说道,“大将军来的正好,孤见月色正好,忽然诗兴大发,赋诗一首,大将军评价一下,如何?”
庞龙看了眼诗歌,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大王,臣乃一届武夫,不太懂诗词,更不知评价,望大王见谅。”
季鸿眼里有些许失望,但随后笑道说,“不碍事,不碍事。大将军见孤是为何事?”
“宿寒正率领军队前往汾水,估计是想歼灭我大魏军队。”
“那魏军就全权交给大将军了,孤相信你。”
“谢大王。”见季鸿低头沉浸在他的诗歌创作中,根本无心国事,庞龙便告辞离开。
宿寒等一行人经过几天的行程来到壶口乡,还未到壶口瀑布便已听到瀑布的声音。
“大王,军队现已进入壶口乡边界,距离瀑布不到1公里。”徐起在马车外说道。
宿寒沉思了一会,说道,“军队连日奔波已有些疲劳,今晚就在此安营休息。”
“是。”
“再给我备匹马。”
宿寒带着灵越坐上徐起备好的马,快速向瀑布奔去。
等他们到达瀑布,立马被瀑布的雄壮震撼了。瀑布的两岸是峭立的石壁,河口则收缩成束,如同壶口。尽管已是深秋,整个瀑布的水仍在奔腾不息的涌动着。
“你看,”灵越指着其中一处说道,“西边浊浪翻滚,东边却是白浪滔滔,一个瀑布竟能同时容下两种如此鲜明对比的水流,真是太神奇了。”
“这便是大自然的气度,郑国日后统一了天下,就得以这种气度容纳天下百姓。”说这话时,宿寒整个人都是意气奋发的。
灵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注意到灵越的目光,宿寒侧过头看着灵越,灵越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被溅起的水气打湿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有些发亮,宿寒抱着灵越,慢慢的吻了下去。
两人回到军队时夜色已黑,灵越一回到营帐便累得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看着睡着的灵越,宿寒的心里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情绪包围着。
“大王,臣有事奏。”营帐外传来徐起的声音。
宿寒看了眼灵越,便起身来到营帐外,说道,“去你的营帐,灵越已经睡了。”
两人来到徐起的营帐,宿寒问道,“何事?“
“据探子回报,在壶口乡发现残余党的踪迹。“
“他们在做何事?“
“强拉壮丁,补充兵力。”
“哼,真是胆大妄为,在我大郑的领土公然抢人招兵。”
“但效果并不好,壶口乡的村妇们都不愿自己的男人去打战,纷纷让自己的男人去别的村庄躲藏。”
“百姓关心的只是他们的生活有没有变好,只要当权者能给与他们更好的生活,他们就支持谁。自汾水以西纳入我大郑领土,每户的耕种面积增加,赋税降低,百姓的生活日渐红火,谁还愿意再有战争。徐起,你明日便分拨些人马驻守壶口乡,只要叛乱分子再来骚扰,格杀勿论。”
“臣领旨。”
两人正商量着,军营开始骚动起来,一个士兵跑进来,“大王,大司马,有敌人闯入我方军营,四处放火,制造混乱。”
“看清来人了吗?”
“夜色太黑,只见为首的那人头上绑了根红色的发带。”
宿寒急忙走出徐起的营帐,向他自己的营帐走过去,徐起紧随其后,可等他们到了营帐,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传孤指令,拿下闯军营者赏黄金100两。”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偷袭者人数较少,很快偷袭者便被拿下,捆送到宿寒营帐。
看着下面跪着的5个偷袭者,宿寒冷声问道,“孤营帐里的人在哪?”
偷袭者都没回答,脸上均是一副高傲的神情。
“哼,果然很护主,可惜护错了主。徐起,让他们开口。”
“诺。”徐起转过身,对两旁的士兵使了个颜色,两旁的士兵便将这5人拉出营帐外,不一会儿便传来嚎叫声,没过多久就听见告饶声,士兵将告饶者拖进营帐。
“老实交代,大王营帐里的人在哪?”徐起问道。
“他被庞将军劫走了。”
“截去哪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庞将军从不将他的行踪告诉我们,只是派人告诉我们在哪等他。”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徐起问道。
“我只知道这些,我原本是壶口乡的村民,前些日子被魏军强抓去当兵,不是正规的魏军,非正式魏军是无权知晓魏王和庞将军行踪的。”
“那为何选你当偷袭者?”徐起问道。
“我们几个就是殿后的,随时可能被逮,没了性命。”
“如果孤放你回家,你乐意吗?”宿寒问道。
“当然乐意。”
“但你要帮孤做件事,孤才能放你回去。”
“只要不是要我的小命,什么事都可以。”
灵越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她正趟在一个空荡荡的屋子的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她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昨晚她睡的很沉,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进了营帐,来人与宿寒的脚步声不一样,她便想努力睁眼看是谁,可还没来得及便被人砍晕,塞进麻袋扔到马上,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他醒了吗?”门口一个声音问道。
“目前没听到任何动静。”
“弄醒他。”
说完便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靠近,为避免被泼水弄醒,灵越假装发出声音,以表示她已经醒了。
“醒了?”来人问道。
灵越抬头,见到眼前的这个男子,皮肤白净,一看就是斯文儒生,他旁边则站着另一个男子,满身的阳刚之气。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宿寒的营帐?”阳刚男子问道。
“你又是谁?为什么会闯进他的营帐?”灵越反问道。
“你倒是一点也不想吃亏。”斯文男子笑道,“孤是魏王,他是庞龙庞大将军,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我叫灵越。”
“你跟宿寒什么关系?”庞龙问道。
“他是君,我是他的侍从。”
“侍从能睡在君王的榻上?”庞龙冷笑道,“不要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
“庞将军有所不知,郑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君王出征,君王都不睡君王的营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人的偷袭。”
“郑王竟是怕死之人?”庞龙嘲笑道。
“那也比偷袭的鼠辈强。”灵越还击道。
两人正争论着,一士兵跑进来,说道,“大王,大将军,不好了,郑王率领着5万大军包围了魏军的大本营。”
“他们怎么找到大本营的?”庞龙问道。
“给军队提供军粮的王乡长。”
“你们是不是苛扣了他的钱财?”庞龙怒道。
“属下不敢。”
“为什么王乡长会泄露大本营的位置?”
“属下不知。”
庞龙深吸一口气,“你即刻传令下去,所有军队进入备战状态。”
“是。”士兵领命离开。
庞龙转身对季鸿说道,“大王,现在情况危急,还请大王赶紧回地下室藏身。”
“庞将军,一切就交给你了。”
“大王放心。”庞龙说完转过身看了眼灵越,说道,“至于你,你和宿寒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大王可将此人带在身边,关键时刻可用他来护身。”
“好。”季鸿说道,“庞将军,一切小心。”
庞龙行了个礼,便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