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国被一分为二归属与不同的国家之后,魏国的一些残余党经常在汾水一代闹事,时不时制造点小混乱,由于汾水已为郑齐两国饿边界之地,魏国的残余党在一国闹完事后立马潜逃到另一国,两国驻守在边境的军队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原本已经降服与郑国的魏民们也被扰的不得安宁。
朝堂上,宿寒正与大臣们在商议这事。
“近日总有魏国残余骚扰我大郑边境,徐起,可查清是何人所为了吗?”
“回大王,残余党的发起人正是庞龙,自降牛山战役失败后,庞龙便逃回魏国,因战败无颜见季项,便一直藏身在汾水一带。当日臣带兵攻破魏王宫,季项的堂弟季鸿见大势已去,便带着一支部队潜逃出宫来到汾水。庞龙得知季鸿也在汾水,便归顺于季鸿部下,拥立季鸿为新魏王,以图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想的倒是容易。”宿寒冷笑了一声,“这应该是庞龙个人的意愿吧?”
“大王英明,这的确是庞龙的主意,季鸿只关心诗词歌赋,很少理会国家大事,庞龙只不过是借着季鸿的王家血统做文章,想名正言顺而已。”
“庞龙一日不除,定会带兵不断骚扰边境百姓,徐起,孤命你带兵5万大军,全力捉拿庞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臣遵旨。”
“但季鸿,孤要他活着。他出身魏国王室,若能将他收入孤的名下,那魏国其他的残留党也都将臣服于孤。”
“臣明白。”
宿寒退朝后,直接来到灵越的寝宫,灵越见他仍是上朝的装扮,便说道,“怎么不换了衣服再过来。”
“孙赞呈,将孤的衣服取过来。另外,让丞相和徐司马来这一趟。”
“诺。”
待孙公公走后,宿寒拉着灵越的手,说道,“灵越,孤一直想和你去看壶口瀑布,但中途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直未能如愿。这次,孤一定要实现它。”
“大王事情多,如何抽的出身?”
宿寒笑着点了下灵越的额头,“你不相信孤?”见灵越仍是一脸疑惑,宿寒说道,“待会等梓愈和徐起来了之后,你就明白了。如果在那之后,你还不明白,那孤就得惩罚你了。”
“什么惩罚?”
“侍寝。”
灵越脸一红,挣脱开宿寒的手,朝里屋走去,宿寒笑着跟了进去。
等梓愈和徐起来到,宿寒正在案前看折子,灵越则在研磨,一片安静和谐。
“大王召见臣等,是为何事?”梓愈问道。
宿寒放下手里的折子,说道,“孤打算亲自带兵去边境,朝堂上的事就由你暂为打理,若有紧急事件,你可派信使将信件送达徐起军队。”
“万万不可。”梓愈和徐起都反对道,“边境****,大王得以自身安全为重。”
“就是因为边境****,孤才更要去。尽管派了重兵驻守边境,但反动分子擅长游击战术,总是在一处犯完事后立马逃到另一处,军队根本就无法撼动其根本。而孤的出现则会吸引反动分子的全部力量,到时再给他们一个全歼灭。另外,”宿寒看了眼灵越,“孤也想带灵越去看看壶口瀑布。”
灵越感觉一下子有好几道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继续研磨,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但不小心洒出的墨汁泄露了她心里的情绪。
梓愈和徐起也没在反对,梓愈说道,“臣定为大王效劳。”徐起说道,“臣务必会保证大王和灵越的安全。”
待他们走后,宿寒问道,“这下相信孤了?”
“大王不是最讨厌假公济私么?”
“为了你,孤愿意犯一次。”
次日,徐起便率领着部队在宫殿门口等候,应宿寒的要求,在军队中特意准备了一辆马车。宿寒和灵越走出王宫,上了马车。此时的灵越是男儿身装扮,士兵们都有些疑惑,“大王为何带着个男子一同进马车?”但这毕竟是王家隐私,士兵们也就只在心里嘀咕着。
灵越掀开帘子,看着郑王宫,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郑王宫,整个宫殿装饰的很低调,却自有一股威严。
宿寒上了马车,竟难得清闲下来,见灵越正望着外面出神,便问道,“在看什么?”
“从王宫的建设风格便能看出一个国家的内涵,齐王宫表面奢华富丽,但里面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郑王宫则是外表低调,内里却很丰富。”
“哈哈,你这是在奉承孤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灵越,”宿寒敛了敛笑容,“这次去边境,随时会遇到反动派的偷袭,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大王觉得我是会怕之人吗?”
宿寒听了灵越的回答,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感动也有愧疚。他挪到灵越身边,默默的搂住了她。“灵越,你为孤做了那么多,你后悔吗?”
“从一起烤红薯的那一刻,我便不后悔了。”
一众人马在郑国境内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见到灵越感兴趣的景色时,宿寒会让徐起备一匹马,宿寒带着灵越去欣赏风景,之后再追赶军队。
可一到旬家庄,处于原先郑魏两国边界的村庄,问题就来了,两伙人正拿着农具斗殴。徐起命部下制止了这场斗殴,并向两伙人各自的村长询问着事情的缘由,不一会儿,便来到马车前,向宿寒报告,“大王,前面有人闹事。一伙人是老郑民,另一伙人是原魏民,他们应农地的面积产生了意见,商量不成便动起手来。”
宿寒和灵越对视了一眼,正欲上前探个究竟,徐起且阻止道,“大王,以防有诈。”
宿寒没理他,直接越过徐起,向前走去。灵越安抚徐起道,“大王就这性子,遇到国事,不论多危险都会去解决,你跟了他这么久应该清楚,你只需要保护好他就行了。”
“我没放心上,只是担忧他安全。”
“你们两位便是村长?”宿寒问道。
两人点了点头。
“孤是郑王,你们是为何事斗殴?”
年龄稍长的村长说道,“大王,我们是老郑民,祖祖辈辈都靠这块地吃饭,可边境线方圆五里不让耕种,农田面积少,村民们也就只能糊口。现在没了边境线,村民们便将这些荒地开垦出来做农田。谁知临水村的人见我们这么做,他们竟也连夜开垦,现在他们开垦的土地面积比我们的还多,有些还逾越到我们的界限内,我们想和他们商量土地的重新分配,岂料他们说这是他们开垦的,是他们的劳动所得,不肯出让,我们实在气不过,便动了手。
年轻的村长反驳道,“郑法明确规定每户都应该有1亩地,你们每户都有1亩地,我们才半亩,我们是在争取自己的权利。”
年长的村长说道,“郑国的法律只适用与郑民。”
“你。。。”年轻的村长一时竟找不到话反驳,他现在还说不出他们是郑民这样的话。
“好了,”宿寒打断他们的争吵,“你们村各有多少户人家?”
“我们村有三十三户。”年长的人说道。
“我们村有四十二户。”
“乡亲们,现如今已不存在魏民之说,只要是汾水以西的人都是我大郑的子民,大郑历来崇尚团结,孤绝不允许孤的子民互相残害,一经发现,一律按郑法处置。另外,临水村的村民已是我大郑子民,就应该每户一亩农地。徐起,你带人去丈量土地,保证临水村应得的权利。”
“谢大王,大王英明。”临水村的一众村民均俯首道。
“那多出来的土地呢?”旬家庄的村长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修商道。”见村民们不明白,宿寒便解释道,“一方面方便商人的贸易往来,以后乡亲们若有什么农产品要出售,有了这条道,不也更方便些?”
乡亲们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赞同宿寒的做法。
“那修商道的钱谁出?”一位乡亲问道。
“国家出。”
“大王万岁。”乡亲们一阵欢呼。
上了马车,宿寒牵起灵越的手,说道,“过不了几天孤御驾亲征的消息便会传到残余党那,灵越,你这些天不要离开孤的视线。”
“嗯。”灵越点点头。